亲眼看着双亲惨逝世,还能在那般境况下忍住伤心苦楚在仇人眼前过活,年岁大些倒也罢,可她不过六岁。
想到这里,左津不由朝她看往……
万毒谷谷主,武功深不可测。小时候便能如此哑忍,又如此聪慧,难怪她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成绩。
“关于先皇先皇后的逝世,诚如公主所言,只是您一面之词。这到底不是小事,在未寻到证据前末将不会轻易对此下定论。不过……公主有什么用得上末将的处所,可只管直言。”
左津看着摆放在矮桌上的信笺,持续道:“末将信一切有证据的东西。”
且不管当初先皇先皇后之逝世与如今的陛下和大将军是否有关,皇后曾试图取倾城公主生命是真,赵家野心勃勃也是真。
更况那日是他将倾城公主送进宫,没有谁比他更明确倾城公主为何会往和亲。
陛下提议时他就在场,当时不知倾城公主嫁到君临后君临摄政王会如何待她,他实在并不赞成倾城公主往冒这个险。只是他人微言轻,左右不得什么,便选择了沉默。
再则,而今天下大势如此,与其将来战乱不断百姓遭难,倒不如用简略的方法护百姓周全。
倾城公主总回是心向天启百姓的。
顾月卿淡淡看他一眼,“左将军是聪慧人。”丢下这句话,人便闪身消散,与此同时一阵风刮过,书房的门主动打开。
“这些证据将军既已看过,我便先带走了,往后还有用。”秋灵将那些信笺收起来,一个闪身也消散在书房中,待看不到她的踪影之后,书房门便“碰”的一声主动关上。
左津站在原处久久愣神,纵是听过无数传闻,他也只是在君临皇宫看到倾城公主出过一次手。彼时她手中有琴,一道琴音扫过便伤了那么多人。他自觉武功还行,却仍被她那道琴音震得心神晃动。
这番瞧见如此高尽的轻功,才更加确信传言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竟连她的右使都这般厉害。
他很明确她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她是想告诉他,即便此番他不批准她的提议,于她也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不过到时他站在她对峙面,她不会手下留情。
很显然,他远远不是她的对手,无论是个人武功还是整体实力。他因此番选择才免遭一逝世,所以她才会说他是聪慧人。
不愧是万毒谷谷主,的确不能只将她当作“倾城公主”看待,要挟人都这般明目张胆,还能叫人没有反抗的余地。
实在左津会这般快答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以顾月卿如今的武功,想要杀林青乾和赵曾城报仇轻而易举,她却如此大费周章,可见是个头脑苏醒不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
这样的人才最合适为君。
至于她是女子?
只要能为百姓带来安平充裕的日子,是男是女又有什么要紧?
*
翌日凌晨,顾月卿起身用完早膳。
她们此番所住的这座庄园虽不似在商兀那个庄园风景好,却也是难得的辉宏。
这是早年陈明月来到天启,未嫁进宫时的住所,由顾荆着人所建。后来两人成亲,偶然得空才会过来,相当于行宫一般的存在。只是这个行宫属私人所有,外界并不得知。
后来两人逝世,顾月卿失落,这处庄园便荒废下来。直到五年前她再次回到天启才着人重新修缮看管。
她很小的时候曾来过这里一两回,虽是记忆已含混,对她来说却也是弥足可贵的。
负手而立与某处高楼的屋顶之上,恰能看到整座庄园,顾月卿面上脸色如常,却莫名的叫坐在另一处房顶候着的秋灵看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来到启宣,他们便住在此处,可这几日,主子除却待在书房处理事务,便是立于那房顶上发呆。
她自然知道主子这是在追忆旧人,只是这般不哭不闹仅立在房顶上发呆的样子容貌,着实看得人心里不好受。
看着,秋灵不由低叹,若皇上此时在这里便好了,有他在,断不会让主子看上往如此孤寂哀伤。
正叹息着,便有一道绿色的人影落在她身旁。
夏叶面上依旧覆着面纱,顺着秋灵的眼力看过往,恰能看到一袭红衣立于房顶的顾月卿。
听到动静,秋灵才知她来了,眼睛一亮,“夏叶,你回来了?”
夏叶点头,而后问:“主子又在那里站了多久?”
“约莫有半个时辰。”
“凌晓风凉,主子又自来身子骨弱,怎不劝劝?”
秋灵翻了个白眼,“夏叶,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主子看似好说话,实则性子比谁都固执,这种时候谁人能劝得动?实在主子如今已好了很多,若放在从前,主子定不是这般站着发呆而是在抚琴。你又不是不知,沉浸在抚琴中的主子有多可怕。”
但凡有人靠近,主子的琴音必伤人,让人如何也靠近不得。而每次涌现这种情况,主子都是以十指流血为代价。
主子上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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