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焰和厉惊辰并肩进了后殿，慕衍之见状，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他再一次说明了是让“她”进来，而不是让“他们”进来。
看到一脸平静的慕离焰和面上带着几分寒意的厉惊辰，他终于咬着牙开口了：“阿焰，你这是在抗旨不尊吗？”
慕离焰微微抬眼，不置可否地问：“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她完全没有遮掩身份的意思！
她也完全没有半点羞愧！
她甚至没有半分往日同他的亲密！
“什么意思？你还在问朕是什么意思？朕还想问问你！”
怒意一波一波袭来，侵蚀着慕衍之的理智，他几步走出去，几乎要贴到了慕离焰的身上，却在半路被厉惊辰伸出胳膊挡住了。
慕衍之在这一瞬间恨死了厉惊辰，抬手就去推他，谁知厉惊辰却后退了一步——是被慕离焰拽得后退了一步。
他们两人都那么强，而自己不过是被慕离焰教了几年武功的半吊子，尽管如此，她还是要护着厉惊辰吗？
那一瞬间，慕衍之觉得自己的心说不出的冷。
他红着眼睛怒视着慕离焰，一字一顿地问：“阿焰，你在做什么？”
“你对南楚的忠诚是假的吗？你对朕的忠诚是假的吗？你……”
“你和朕这十多年的感情，也是假的吗？”
看到慕衍之的反应、听到他的质问的一瞬间，慕离焰就全懂了。
原来这一切和慕衍之都没什么关系，全是萧太后在从中作梗。
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原本的慕离焰不止一次劝诫过慕衍之，可最后他还是如此的容易听信别人。再加上他的背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的太后，这样的皇帝，不要也罢。
萧太后就在一旁看着，想必也不会让她轻松把真相说出口。
况且，她也懒得去解释了。
所以她只是勾了勾唇说：“陛下唤臣来，便是为了问这个吗？那好，那臣便如实相告。”
“臣对大楚忠心耿耿、对陛下一腔热血，当然不假，也从来不假。但这一切换来的结果已经让臣寒心了，所以所谓的什么感情，自然也就没有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说：“都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陛下应该也满意了，战北王早就死了，死在了前往北夏和亲的路上，现在站在陛下面前的，只有一个从山野之中寻回来的宗室女罢了。”
厉惊辰在她说到“死在了前往北夏和亲的路上”时突然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
至于慕衍之，他心中的火气不降反升。
至今也没想通其中的问题，听信了萧太后的话，以为慕离焰主动和亲、故意背叛的他已经气到浑身发抖了。
他冷笑着开口说：“你寒心？呵……你寒心？那你问问朕有没有寒心？”
“朕把你当朋友、当兄弟，当你是唯一的知己！”
“这么多年朕何曾亏欠过你、何曾亏欠过你战北王府？”
“朕甚至想过，如果你是女人……”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一甩袖子继续怒斥道。
“你呢？你在做什么？”
“女扮男装欺君罔上！”
“勾结外人通敌叛国！”
听到他后面那一句话，厉惊辰和慕离焰不约而同冷了脸。
慕离焰承认她不是原本的慕离焰，对南楚没什么感情，而且她也确实因为南楚朝廷或者说慕衍之和萧太后的行为而心寒，但她从来没有做过“通敌叛国”这样的事情。
她从未背叛过南楚，原本的慕离焰更没有。
也正因为如此，慕衍之那句话才让她有一种当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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