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着说不下往,又磕了三个响头,“师父......你可还懊悔十年前在周家救下婉儿?婉儿......婉儿......虽逝世难报师父救命之恩......师父......婉儿......”
何灵已经语无伦次了,河斗师父的“懊悔”两字让她心中剧痛,若是做点什么能让他收回这两个字,能让他不懊悔,何灵愿意以命交换。
河斗师父眼圈红得已躲不住眼泪,若不是这里人多且大难临头,早已将何灵揽在怀里安慰了,“婉儿,师父口无遮拦乱说话让你伤心了。你如此乖巧懂事,师父怎会懊悔?师父这一生碌碌无为,最让师父自满的,便是十年前在周家将你救下。婉儿,师父只恨没有对你好一点......”
何灵跪倒在地上,哭得说不出话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当眼珠子一般疼爱,还要怎么对自己好啊?
河斗师父缓了缓语气,轻笑道,“婉儿丫头,别哭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快过来。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事过不往的?你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独自遭遇呢?快回来,好孩子。”
此起彼伏一声声“婉儿丫头”、“婉儿”、“小师姐”地叫着,何灵将眼泪埋在双掌间,深深吸一口吻,“宗主、清云师祖、河斗师父、众位师叔、各位师弟,本日之事且让婉儿做一次主!”
又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昂首傲立在众人眼前。
这很多响头磕完,何灵额头上已经被磕破,眼前一片红色,何灵抹了一下额头,心中却升腾起无穷的气力。
我的身后,有我要掩护的人,他们都是我爱的人,若要以命换命,那便用我的命来换他们的命吧。
何灵早已忘了这里是梦境,这些人全都是虚拟的梦中人,她只知道这里是她的家,这些是她的家人,若有人要伤害他们,就踏着自己的尸体过往吧。
我不是谁的负累,我也能掩护我爱的人!
易大通“啪啪啪”鼓起了掌,嗓子里的鸭子又响起,“真是令人激动啊。好一幅感天动地的至爱亲情画面,我看了都忍不住要掉泪了。”
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柳清风,这么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舍得让她陪你们一起逝世?你放心,她若跟我们走了,她的小命自然是保下了的。不过呢,除了这个丫头,还有一个小子。只得这个丫头呢,那是不行的,你若想保住剑冢高低这几十口弟子的生命,你若不想这丫头跟你们一起逝世,将那小子爽直地交出来,谁都不会逝世了。”
宗主叫了一声何灵,“婉儿丫头,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用了真气,立即激烈地咳嗽起来。何灵回头一看,心知不妙,宗主爷爷这样子,若再强行举动,只怕......
河斗师父将手中长剑指着斗笠黑袍男子,“易大通,有我一口吻在,我不会让你将她带走。”
其余人等纷纷强撑着提剑,“婉儿,你快回来。”
“婉儿丫头,要逝世咱们逝世一处!”
“小师姐,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易大通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逝世的一群榆木脑袋!不自量力!”
用手一指何灵,“丫头,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杀了你爷爷、师父才跟我走?”
鲶鱼头油腻男子随着喊道,“柳清风,咱们令主有意饶你们一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到时若惹急了我们,屠了你们剑冢,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啊。”
海盗独眼龙,“除了这丫头,还有个小子呢?”
大肚子三寸丁又阴恻恻地说一句,“跟他们废什么话呢,干脆全都杀了,我看那丫头的样子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一并掳走便是。”
河斗师父嗓子里“吱嘎”地笑了,他竟强撑着硬运内力飘到何灵身前,将何灵完完整全挡在身后,“这丫头不才,倒是我的心头宝贝呢。你们这般大喇喇地说着要取我的心肝宝贝,也不问问我吗?”
说完这话,又轻咳了两声,指向易大通的长剑微微发抖起来。
易大通也随着“咯咯”笑了,“就凭你这样的?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黑袍一抖,浑身内力陡然外泄,何灵只感到一股逼人气势排山倒海似地扑来,河斗师父身子晃了晃。
何灵一个闪身,晃到河斗师父身前,将浑身内力运行而起。
因心中只想要掩护河斗师父,不知不觉将灵力透体而出,身后竟升起一道金色屏障。
身后宗主、清云师祖、河斗师父等众人全都“咦”了一声,何灵耳边传来河斗师父轻声怀疑,“婉儿,你何时......”
易大通也没想到何灵内力竟然如此精进古怪,“嘿嘿,有意思!”
只见易大通身后黑袍竖立起来,何灵只感到一股宏大的压迫感向自己袭来。
若自己都这么难受,自己身后的宗主、清云师祖、河斗师父等重伤在身的众人又如何遭遇得住这股压力?
何灵回手抽出背上长剑,以长剑为中心,将灵力运于长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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