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霍的尸体被领了回来,运回帝都后,又重新开设了灵堂。
安老夫人知道后长长的叹息一声,带着安君墨和陆浅浅一起往悼念。
家属回礼的时候,陆浅浅看到安殊然就和宋雅芙并肩站在宋晨宇身旁,俨然已经成为了宋家的一份子。
一个可怕的动机猝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庄严正穆的灵堂之中,陆浅浅深深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握紧了安君墨的手。
老夫人还有几个朋友要见,在帝都滞留几天后再离开。安君墨和陆浅浅便先一步回往了。
安家往返用的都是私人飞机,看着外面层层白云,陆浅浅忽然问:“君墨……宋董夫妇的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
安君墨知道她有所猜忌,如实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了陆浅浅:“他们所乘坐的那辆车,刹车断了。”
陆浅浅惊恐:“真的是有人要害他们?”
“由于车身损毁严重,也看不出刹车是被人切断的,还是自己老化后才断的。”话是这么说,但安君墨总感到这事和安殊然脱不了关系。
陆浅浅皱眉沉思着,慢慢倒在安君墨的怀里:“我刚刚看到安殊然代表宋家给前来悼念的人回礼,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太昏暗了……”
“你猜忌是安殊然下的手?”安君墨问。
陆浅浅迟疑的点着头:“子彤就不说了,她什么都不懂,撑不起任何事。宋雅芙的话,什么都听安殊然的。而且由于怀孕,精力不济,也管不了太多。”
“宋家实在就只有宋先生一个人……宋董夫妇一旦失事,势必会牵扯掉宋先生大批的精力,甚至对他造成很严重的打击……这样的话,安殊然就可以以宋雅芙丈夫的身份,在宋氏为所欲为了……”
她说的忐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揣测别人对不对,却见安君墨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对。”
“那真的是安殊然干的吗?”陆浅浅忙问。她知道安殊然不是好人,但他这会儿已经和宋雅芙领证,总不至于把枪口对准自己岳父岳母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证据。”安君墨说的很无奈。
陆浅浅先是诧异,随后又道:“那我们是不是要提示下宋先生?”
“宋晨宇应当已经想到了,但没有证据就是枉然。宋家为了洗白,已经在上一代就把不干净的生意全部脱离出本家了。如今安殊然已经联合了宋氏控制地下气力的分家,宋晨宇也不能轻举妄动。”
“那怎么办……”陆浅浅担心无比,“子彤和宋先生会失事吗?宋雅芙知道她父母的事和安殊然关系吗?”
“宋雅芙应当不知道,否则在婚礼上也不会晕倒了。至于另外两人,宋子彤对安殊然没有要挟,应当不会失事。宋晨宇也不是吃素的,安殊然轻易也动不了他,你放心。”安君墨摸了摸陆浅浅的脑袋,吩咐道,“这件事先别外传,不然就打草惊蛇了。”
“好……”
蓝本有宋文霍和宋晨宇父子顶在前面,宋氏分家的人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可这次车祸之后,宋文霍逝世,宋夫人成了植物人,宋晨宇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寻找医生救治母亲这方面。
毕竟昏迷的越久,醒来的可能性也就越低。相比于母亲,宋氏的资产对宋晨宇来说的确什么也不算。
宋雅芙在医院养了两天,胎像稳固后马上又回到了宋氏。她手里的东西,分家的人一份都别想抢走!
宋氏一场夺权的血雨腥风在帝都和苏城都拉开了帷幕。
陆浅浅知道安君墨也在其中掺和了一脚,但具体做了什么,安君墨没说,陆浅浅也就没有多问。
苏城与帝都的医疗条件持平,宋夫人如今的情况不宜挪动,便一直躺在九天医院内,由宋子彤陪护。
席弈城倒是代表席家往探看了一趟,安慰了宋子彤好一会儿。但更多的,他也无能为力。
宋晨宇满世界的往找医生,宋雅芙则帝都苏城两头跑,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又一次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
坐在她对面的安殊然蹙眉:“你都是怀孕三个多月的人了,就别跑来跑往了。有什么事我往做就成。”
“不行,分家那些老家伙心太黑了……”宋雅芙提起他们就恨得咬牙切齿,“一听说我爸逝世了,这会儿恨不得把我们兄妹三人也一起弄逝世才开心!”
安殊然试探性的提议:“你有没有想过,把帝都的资源全部迁到苏城来?分家的人权势都在帝都,这样一来,他们就鞭长莫及了。”
宋雅芙摇头:“不行,宋氏的基础在帝都,我要是放弃那里,就相当于是自断基础。没了基础,宋氏走不了多远的。”
安殊然眼中闪过一道扫兴,持续道:“现在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宋氏已经有大半股东都站到了你二叔公那一头。假如再不尽快转移资产,我们会败得很惨。”
宋家二叔公是宋雅芙爷爷的亲兄弟,当年夺权就输给了宋雅芙的爷爷,成为了分家的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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