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愣了一下,搞清楚状况后悻悻下车,将车门用力一甩,愤怒得抛弃了所有的礼貌与矜持,大声咒骂:
“王八蛋,出尔反尔。你以为街上的姑娘这么好骗么?”
路人为之侧目,却都不知她骂的是谁。这时夏刘忠重踩油门,奥迪车绝尘而去,姑娘的话音还未落,他们已在五十米之外了。
又转过一个街角,夏刘忠才减速,嘴里不断地埋怨杨帅:
“你也不看清楚一点。这种货色怎么能往车里招呼?”
杨帅满心不服:
“不是你说人家长得丰满吗?”
夏刘忠还是埋怨:
“我只看到了其中一个方面,你不应该确认一下另一个方面吗?否则你坐在这位置上,岂不是跟个稻草人没两样?”
杨帅怒气很盛:
“我靠,你怎么说都有理。责任都在我身上?”
夏刘忠见对方发怒,摇摇头开始自责:
“我哪里知道,她恰好就是那种‘背后让人犯罪,前面让人撤退’的角色。”
杨帅还是不满:
“想犯罪的是你。这种类型,无论从哪个角度,用放大镜都看不出个好来。也不知道你是啥眼神。”
夏刘忠嘲道:
“你不想犯罪,证明你的犯罪的能力有待提高。”
杨帅反唇相讥:
“即便满街都是母猪跑来跑去,你估计也能找到犯罪动机。我懒得说你。想必你的荷尔蒙成份都跟别人不一样。”
夏刘忠不愿再跟杨帅斗嘴,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世界的两极分化,真是太严重了,而且无处不在,居然在同一个姑娘身上,前后感观都能走向两个极端。你说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杨帅不依不饶:
“自个儿眼光差劲,怪上全世界了。还好意思抒情。这街头又不是没有漂亮姑娘,你倒是给我弄一个上车呀。吹起来你久经沙场,实际全是纸上谈兵。”
夏刘忠情绪低落下去,呆望车窗外良久,才转过头继续抒发内心的郁闷:
“我们诚心撩妹,却总被人当骗子。这年头还真的是非颠倒,好坏不分。用‘真心换真情’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想当初,开车上街,只需吹声口哨,一堆姑娘往车上爬。”
现在轮到杨帅满脸鄙夷:
“你不是骗子,是流氓。老提当年,表明你还是个过气的流氓。”
夏刘忠终于从自己的情绪阴影中走出来,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闯过一个十字路口,他往嘴里丢了块口香糖,一边嚼一边悠悠地说:
“如果有得选择,我宁愿做骗子,不做流氓。”
杨帅倒是一愣:
“哟嗬,这还有追求?那是为什么呀?”
夏刘忠斜了他一眼,整个一副愤世疾俗的姿态:
“流氓只在上个世纪才能横冲直撞,谁都敢喊‘我是流氓我怕谁’。再摊上点文化色彩,层次高了还改叫‘特立独行’。
“现在的流氓,不是遭到打*压,就是全世界都对你有戒心。骗子就不一样,揭穿了叫骗子,没揭穿就是成功人士。放眼当今的商场和官场,有几个不是骗子的?”
杨帅默想半天,最后点点头道:
“说得有道理。就像姓汤的那小子,那晚赌桌上拿了一副双天至尊,拆穿了叫做老千,没拆穿就是赌术高明,还会被人到处传颂。”
夏刘忠又一次对杨帅产生鄙视,因为对方把他的话题格局缩小了,层次也降低了,我说的举世公理,你却给我套在一个赌场小老千身上?
但他这回脸上没有表现出来,毕竟对方还是领会了一点点意思。只不过,他也没心情再将这话题深入探讨下去。
杨帅舔了舔嘴唇又问:
“我说,那晚你真的看见他出老千了?”
夏刘忠叹气:
“那小子是个人才,手法天衣无缝,根本看不出来。相信当时没一个人看出端倪,否则他会被人揍个半死,断手断脚都有可能。我也只是吓唬一下他,没想到他就招了。”
杨帅又问:
“你说,他会甘心帮我们赢钱吗?”
夏刘忠:
“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不敢不从。”
杨帅忽然来了精神:
“不如今晚就邀他来玩几局?反正我们撩妹没人搭理,又无处可去,借机试探一下那小子的技术,能赢点小钱最好。”
夏刘忠沉吟一会,点点头同意了:
“我看行。赢点钱凌晨找地方狂欢去。你给他打电话?”
杨帅兴奋得全身充血,本来苍白的脸面,瞬间成了一块不规则的猪肝。他立马掏出手机,找到那天留下的号码,给汤山拔了过去。
汤山刚从桥洞里走上来不久,手机响了,想也不想,摁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嗓门:
“喂,小子,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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