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女儿的肚子问题吗?”
汤发财又愣住了,他没想到校长句句在理。校长趁他发愣,再接再励:
“你女肚子该大还是继续大,小不下来,是不是?”
汤发财继续愣了一会,便有点泄气,突然站起身,往门口走,边走边说:
“说不过你,我找那个王八蛋去。”
汤发财下楼,来到周伟良上课的教室门口。没想到周伟良早就见他上了校长办公室,知道迟早会找到自己头上,便无心思上课,让学生自习,自己调整状态,立在教室门口,严阵以待。
汤发财一见周伟良气定神闲,立马气短三分,但不愿就此认栽,鼓足勇气,粗着嗓门,劈头盖脸喝道:
“王八蛋,我闺女大肚子了。”
这几天周伟良虽然躲着汤小艳,心里却早想好了对策,此刻,他不再辩论汤小艳的肚子与自己有没有关系,而是不慌不忙地点着一根烟,悠哉游哉喷了一口,才慢慢道:
“除了有病,天下每个女人都会大肚子,你女儿大肚子有什么了不起?”
汤发财觉得此语也有理,气势又跌了三分,再次张嘴说话,底气便相当不足:
“你就说怎么办吧?”
周伟良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朝空中用力一劈,单刀直入地提出解决方案:
“很简单,做了她。”
此话说得霸气十足,具备了几年后江湖老大的风范。
汤发财看起来形貌凶恶,语言也凶恶,实际上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脑筋也有点不清楚,一听此话,理解为对方逼急了要杀掉女儿汤小艳。
汤发财吓得心胆俱裂,差点就跪下了,勉强扶着墙,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哀求道:
“何必呢?何必杀人呢?”
周伟良本以为对方会有一番愤怒表现,自己从心理到生理,都摆开阵势准备应对,万没料到这家伙像突然遭遇鬼子进村一样,吓得面无人色。
周伟良反倒有点懵,事先准备好的言辞和动作便没再发挥出来。
校长在汤发财下楼之后,怕两个莽汉在教室门口闹得不可收拾,便也跟着下楼,此刻刚好走到汤发财身后。
校长到底是个文化人,不但听懂了周伟良的方案,而且明白汤发财的理解出了偏差。关键时刻,校长上前一步,双手托在汤发财腋下,将其扯到一边。悄悄宽慰道:
“周老师的意思不是要杀人。而是让你女儿去打胎。打胎,懂了没?”
汤发财懂了。当年村里搞计划生育,把他老婆捆起来,抬到乡卫生院的手术胎上,将好不容易怀上的第三胎给打掉了。据说是个儿子。
汤发财为此整整郁闷了三年。从此也对“打胎”两个字深恶痛绝。
所以,校长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汤发财心里的恐惧感倒是立马消失,愤怒却从丹田深处往上冒,一直冲到头顶,头发根根竖了起来。汤发财将校长一推,怒吼:
“打胎?那他妈的还不是杀人?”
校长没料到汤发财的反应这么强烈。打胎嘛,基本可说是这个时代的主要特色。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现在的男男女女,总是一时性起,找个角落便脱裤子,又没什么安全意识,连个套套都懒得戴。医院要是没有打胎和治性病这两项业务,世界会乱成什么样子?
校长见汤发财不但反应强烈,而且愤怒转移到自己身上,有点慌张,但毕竟是校长,领导一般都具备应对紧急事件的能力。校长干咳了一下,开始打官腔:
“咳,严格来说呢,打胎确实也算是杀人,可它并不犯法呀。”
汤发财一听又懵了。懵过之后,便有点明白,自己身在此处,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这帮子文化人表面文雅,说话却总是绕弯子,绕着绕着,便将他绕进去了,再也无法走出来。
汤发财不禁悲从中来,仰天而哭:
“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文化人,拐着弯子,合法地欺负我闺女。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
典型的乡下人撒泼。
周伟良身子倚在教室门框上喷烟圈,一点没有慌张的样子,主要是,他早知道汤发财可能有一番大闹。而对方闹得如此不成器,反而远低于他的心理预期。
所以他像小马哥一样,气定神闲地喷着烟圈。
校长有点啼笑皆非。因为听汤发财的哭诉,他也莫名其妙地成了罪犯之一。
校长郁闷地想到,他奶奶的,你女儿被人睡了,关我何事?我顶多就是目光在你女儿胸前多停留了一会,这并非什么罪过,谁让她胸又高又挺呢?
胸大本来就是让人看的嘛。我多看一眼,怎么就成了合法欺负者?天理又何在?
即便睡你女儿的男人是我属下,可从来没听说过,领导还得为属下的风化事件背黑锅。天理何在呀,天理何在?
校长其实刚才不应该下楼。男女之间的事,旁人本来就不能瞎掺合;尤其是睡过了觉的男女,关系更是一团糊,旁人哪怕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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