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丛鸿飞在他们的叫嚷声中却半点畏缩的感到都没有,反而抬开端,挺着胸,摆出一副十分高亢的样子。
“难道,你们还没有收到朝廷对我晋封的谍报吗?”说着,丛鸿飞转身看向陈万金,“把诏书念给他们听听。”
陈万金也算是机灵,身上早就把那封由三个御林军护送过来的诏书带着,到了这个时候,马上掏了出来,一本正经地打开,对着现场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有人听到这八个字,忍不住便要离座,习惯性地想要下跪。可是卢肇龄马上就把人给禁止住了。
“这又不是正式下诏,你们都跪什么跪,给我起来。”
那些人被卢肇龄这么一叫嚷着,才顿时有些反响过来,又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是真的感到有些失礼了。
这时,陈万金却不理睬他们,而是持续宣告道:“朝请郎丛鸿飞平乱有功,特任命为从六品下奉议郎,同时免往广州刺史临时职务,领团结兵团练使,钦此。”
众人听到这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炸开锅了。
“这个丛鸿飞,什么时候还是广州刺史了,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广州刺史,不是传说之中的那个茅老杂吗?什么时候,变成丛鸿飞了!”
“前几天公文发送的时候,我明明还看到上面有茅老杂的名字,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丛鸿飞当过广州刺史的经历开端质疑起来了。
而陈万金这次是真的十分机灵,马上便朗声说道:“难道大家都没有听明确吗?诏书里说得非常明确,我家丛大人担负的只是临时职务而已,至于现在的广州刺史到底是谁,我们可就不知道了。”
卢肇龄听到这里,却顿时大叫起来。
“胡说,什么临时不临时的,这广州刺史什么时候还能临时的?依我看,你这诏书根本就是假的,是你们自己制作出来想要糊弄我们的。”
卢肇龄此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响应了。
“对,尽对是假的,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诡异的诏书,竟然还说刺史有临时职务的,真是假得都掉水了。”
“我也感到这诏书太假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像这样的诏书。”
“太不可思议了,竟然连这种诏书都敢拿出来,难道他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官场混迹,什么都见识过了,根本不是三岁小孩的吗?”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认出了陈万金的身份,惊声大喊道:“啊,你不是那个,那个,烽火岭上的山贼首领,陈万金吗?”
此话一出,好多人马上警醒过来了。
“对,这个人不就是陈万金吗?”
“丛鸿飞,你竟然和匪首陈万金在一起,你们真是蛇鼠一窝,难道你还不能说,你们这诏书是假的。”
“丛鸿飞,确定是你和匪首陈万金串通好了,弄一张假的诏书,及想到这里糊弄我们,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呀!”
而有人已经在后面高声呵斥道:“丛鸿飞,你勾结匪首陈万金,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到我们循州府来,而且还敢涌现在我们众人眼前,你这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逝世活了!”
卢肇龄被人这么一提示,立即觉悟过来。
之前,他还在纠结团结兵的事情。诏书里明明还说丛鸿飞领团结兵团练使的职务,对于团结兵,他心里还有所忌惮,但是看看外面,又没有听说有团结兵的身影。卢肇龄正猜忌这诏书到底会不会是假的,而且怀疑假的成分比真的要大上千倍百倍。
这时,又听说站在丛鸿飞身边的人,还是烽火岭上的匪首。
这一下,卢肇龄的心思完整放松了。
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事情啊!丛鸿飞确定是勾结烽火岭的匪首,想到他这里来胡搅蛮缠,图谋不轨的了。
想到这里,卢肇龄把脸一沉,对着丛鸿飞高声呵斥道:“好你个无耻之徒,竟然敢勾结山贼,到我这循州府肯蒙拐骗来了。真的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像你这种人,还胆敢称自己是奉议郎,也敢说皇上把团结兵让你带,这说出往真是笑话。”
卢肇龄看着丛鸿飞,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本来,他心里还在为两边都不要得罪而迟疑未定,但是现在既然断定丛鸿飞是一个勾结山贼的假冒伪劣产品,那他可心里了无挂念了。
丛鸿飞看着卢肇龄虎视眈眈,气势汹汹的样子容貌,马上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烽火寨已经被我一把火烧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陈大哥带着烽火寨的众多弟兄已经被我团结兵招抚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在广州府所做过的事情吗?”
卢肇龄被丛鸿飞这么一责问,反而有些昏头转脑起来。
这些天,他只顾着敛财,都没有往顾及朝廷上的正事了。而且,朝廷那些破事,和他又有什么相干呢?卢肇龄从来就感到,这里山高天子远,到这里当官,就是被皇上摒弃了的,除了找机会捞钱,还能有什么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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