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陶蓁蓁在医院又碰见了那个落水的少年，少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休息区，脸色苍白，眼力呆滞。
陶蓁蓁担心肠走过往，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小哥哥，你还好吗？”
少年诧异地看向陶蓁蓁，愣了愣，很久才认出她来：“你是刚刚……救我的那个人？”
“是我。”陶蓁蓁弯着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着说，“我还认为你刚刚意识不苏醒记不得我了。”
少年低下头，双手牢牢攥着，嘴唇紧抿：“谢谢你，但实在你不救我……也没关系的。”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自言自语。
闻言，陶蓁蓁皱起了眉头：“你为什么会骑着车掉进水里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有一个动机，等我反响过来，就冲进河里了。”少年蜷缩着身子，将脸埋进了双臂间，鼻音越来越浓重，不停地呢喃着，“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
“请问你是……”女性怀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陶蓁蓁回头，看到一位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她的手上拿着药单和药，眼力落在了陶蓁蓁身上。
陶蓁蓁还没来得及换白大褂，只亮出工作牌：“阿姨好，我是这里的医生。”
“医生，是我儿子怎么了吗？”中年妇女警惕翼翼地问道。
“唔……”陶蓁蓁低头看了苦苦挣扎的少年一眼，正色道，“我建议你带他到心理科看看，他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固。”
妇女表现猜忌，辩护道：“我儿子只是最近学习压力比较大，应当不需要往看心理医生……”
陶蓁蓁见过的患者不少，她知道在有的人眼中，看心理医生仿佛就是默认了自己有精力病。
陶蓁蓁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经过的同事忽然喊了她一声：“陶医生，赶紧往开晨会了。”
“来了。”陶蓁蓁应了一声，叹了口吻，对中年妇女说，“先失陪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管闲事，似乎不是她的作风。陶蓁蓁边走边想。
晨会过后，又是繁忙的一天，陶蓁蓁很快把早上在医院产生的小插曲忘记了。
直到午饭时间，车前子跑来调侃她：“我听说你今天见义勇为了。”
“你消息这么通达？”陶蓁蓁从车前子的餐盘里夹走了一只鸡腿，大言不惭，“为了嘉奖我，鸡腿就当是给我加餐了。”
“我们急诊部都知道，我还听说你瞒着我偷偷谈恋爱了……”车前子“投桃报李”地从陶蓁蓁的餐盘里夹走了两块炸小排，“为了补充我受伤的警惕灵，这两块回我了。”
“无耻。”陶蓁蓁吐槽。
“流氓。”车前子回击。
两人互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陶蓁蓁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偷偷谈恋爱你信？”
“谁知道呢，反正出车回来的医生说看到你和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在一起。”车前子凑近陶蓁蓁，八卦兮兮地问道，“那个男生是谁啊？我认识吗？不会是你那个未婚夫吧？”
“你认识的，还是你的偶像，周怀珩。”陶蓁蓁如实答复。
“啪啦”一声，车前子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她震惊地捂住嘴，问陶蓁蓁：“你大早上的怎么和他在一起？昨晚我值班没回家，你……和他……”
陶蓁蓁淡定地在车前子眼前扇了扇风，驱散她的胡思乱想：“是乔宇让他督促我晨跑啦，他一大早从学校过来的，别瞎想。”
“切。”车前子撇了撇嘴，瞬间兴趣缺缺。
陶蓁蓁提议道：“你明天要不要参加我们，一起晨跑？这样你又可以近间隔结局周怀珩了哦。”
“算了，我才不要当电灯泡，”
陶蓁蓁蹙眉：“你还瞎说。”
车前子托着腮，凑近陶蓁蓁，嘻嘻一笑：“实在你们在一起也不错哦，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快往勾引他，让他流不出往……这样，我岂不是可以经常看到他？简直美滋滋。”
“那你可以自己往勾引啊。”陶蓁蓁翻了个白眼，看了看时间，又快上班了，赶紧低头吃饭。
车前子噗嗤一笑：“固然我很崇拜周怀珩，他是我的偶像，但男朋友……还是算了吧，我又不自虐，干嘛找个记仇又毒舌的人给自己添堵。”
“咳咳咳……”听到车前子对周怀珩的评价，陶蓁蓁差点喷饭，成果呛到了自己。
陶蓁蓁幽怨地看了好友一眼。说得似乎她爱自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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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放工，陶蓁蓁收到了车前子的短信：“晚上要不要往吃火锅？”
陶蓁蓁回到：“你宴客吗？必须到啊。”
陶蓁蓁认为是车前子创造了什么新店要带她尝鲜，成果随着车前子到了火锅店，才创造一起吃火锅的不仅仅是她们俩，还有……一群击剑队成员。
车前子拉着还没反响过来的陶蓁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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