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当爹的先一步反响了过来,几步冲到男子眼前,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生怕错过他的一个细节、一个表情。男子指了指他怀里的女童,重复道:“我花十两,买你的女儿。”
妇人还想说什么,当爹的已经一把将女童塞到了默槿怀里,生怕他们反悔一样:“卖!现在就卖!把银子给我!”默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为怀中的女童收拾了衣服,让她乖乖地在椅子上坐好,自己筹备上楼取银子。
没想到开价的男子动作更快,不知从哪儿取出个钱袋,从里面抽了张钱票给男子,又说了个处所叫男子自己往取现银。之前还一副要为女儿讨回公平的样子,现在却生怕他懊悔一样,拉起自己媳妇径直向门口冲往,围着看热烈的人见没了热烈可看,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往,方才还站得满满当当的医馆,一下空了起来,只有两个大夫和他们三人。
“银子我会还给你的。”默槿重新坐回椅子上,低头凝视着身旁的女童,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个孩子。男子也坐了下来,将女童抱到了自己腿上,拍着她的后背,没有接话,反而低声询问了默槿的名字,“在下柳博锋。”
“看搏风九万?”
男子笑着摇头:“智见刚锋,百魔剿退。博则是博学的博,我是家里博字辈的。
没想到自己两个字都猜错了,默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叫默槿,沉默无语的默,沤沫槿艳的槿。”柳博锋拱了拱手:“默槿姑娘。”
默槿也学他的样子拱手还礼。
“不知姑娘接下来要往哪里?”有女医从柳博锋的怀里带走了女童,他收拾了一下衣服下摆上的褶皱,身子向默槿的方向靠了靠。
思索一二,默槿拿出了锦囊中的纸条,固然有些湿了,好在上面的墨迹还算明确。
兴落州临楚镇落石谷
“兴落州我大概知道在哪儿,这临楚镇想来也不难找,就是这个落石谷…”默槿皱紧了眉头,“我还没来得及探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看着那字条许久,忽而一笑,将纸还给了默槿:“赶巧我也是往这儿,可以与姑娘同行。”默槿随没有行走过江湖,却也知道天底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儿,刹那全部身材都紧绷了起来,皱着眉头看向他,满脸的不信任。
柳博锋并不介意,摸索了几下从贴身衣物中取出了个木头牌子,放到默槿眼前,“重新自我先容一下,在下玄羽派大师兄,柳博锋。”
这下子默槿更不信任他了,好端端地怎么就能碰到个“大师兄”,还恰好与自己同路。柳博锋见她神情依旧十分紧张,也不责备,收回腰牌放好:“姑娘不必担心,我是接到掌门命令,来此处接一位姑娘,稍后我师弟师妹也会来此集合。”柳博锋说得再真诚,默槿紧锁的眉头也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只是点了点头,表现自己知道了。
之后两天默槿暂时住在医馆二楼休息,女童虽是留在了医馆内,柳博锋却一直没见踪影。默槿养着伤、人也没闲着,四处探听临楚镇的消息,知道了个大概,无论有没有柳博锋,她都必须找到这个处所。
第三天刚进夜,默槿在医馆一楼的偏厅看女医将换完药的女娃娃带回了房间,自己也筹备回屋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三三两两的脚步声靠近了偏厅,一边儿还有个大夫的声音:“默槿姑娘和小女娃正在换药,您几位这边请。”话音刚落,偏厅的门被推开了。
领路的大夫并没有进来,先进来的是好几日没见人影的柳博锋,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男一女,都穿着一身青衣,那男子瞧着样貌倒是与柳博锋有七分类似。
“默槿姑娘,”柳博锋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她的往路,“这二位便是之前我与你提过的,我的二师弟,和五师妹。”那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分生动,几步窜到了默槿眼前:“大师兄说你不会收妖,却敢从蛇蛛下救人,我还认为会是个狠厉的姑娘,一见才知大师兄形容你楚腰蛴领,一点儿没错。”
小姑娘拱了拱手行了个礼:“我叫陆绮,是玄羽派排行老五的女弟子。”
默槿从他们进来便绷紧了神经,方才陆绮靠近那一下她差点儿连退好几步,跟进来那名男子见她拘束,把陆绮拉了回来,抱歉地冲默槿点了点头:“五师妹性子生动,吓到姑娘了。在下玄羽派柳博铭,见过姑娘。”
说完,柳博铭从累赘内取出一个小指粗细的竹筒,递到默槿眼前:“这是我们前几日,所收到师门传书中的一封,姑娘可过目一二。”
半信半疑地接过竹筒,默槿打开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见没有异常,才在手上倒了倒,从里面取出一张卷好的字条,展开来的字体竟是她十分熟悉的,萧蔚的字儿。
同回。
字条只有简略两个字,但在字条下面寥寥几笔画了一小朵棉花,有个极小极小的字儿紧挨着那画,“槿”。
小棉花是她的乳名,宫内知道的人都很少。听她母亲说是由于她幼时不喜木槿艳丽多姿,偏偏就爱好那一朵朵内务府的小棉花,由此便得了这个乳名。
“姑、姑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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