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槿是被冷醒的,大约是晚上自己心烧得慌,睡梦中自己掀了被子,可她根本顾不上冰冷的手脚,那种火烧一般的感到从后心处扩散开来。她不想让柳博铭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容貌,随便抓起一件衣服披上后直接冲到了厨房。
下面条的时候用了些水,这会儿缸里还有大半,默槿先是用手捧了些水,拍到脸上,可脸上的温度太高,只是杯水车薪。她感到自己的理智快被灼人的温度烧化了,默槿一咬牙,直接全部人翻进了缸中!
激起了不少水花,默槿也被呛了一口,每咳嗽一下,便感到心肺处震动一下,酸疼的厉害。开端她还能把持住,自己捂住嘴,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可到了后来,全身连水流滑过都感到痛得厉害,更别说不警惕蹭到水缸的内壁,简直像是有无数把刀在身上割来划往。
柳博铭是被默槿掩不住的咳嗽声吵醒的,他刚睁开双眼,便立即反响过来是默槿失事儿了。寻着声儿一路跑到厨房,只见默槿蜷缩地坐在水缸内,咳地唇边已经带了血,全部人止不住的发抖,连他进来都没有什么反响。
“默槿?默槿?”柳博铭唤了两声,走近了几步,创造默槿双臂环着自己,两手分辨抓在左右肩膀上,指甲都嵌进皮肉内,将衣服染红了。
他知道这般泡在水中还能舒服些,也不能将默槿抱出来,只能往抓她的手,让她不能再持续自残般地抠挖自己。
可柳博铭没想到犯了瘾的人气力会如此之大,他不敢下狠手,怕伤了默槿的骨头,以至于连着两次都没有将她的手指扳开。
柳博铭有些急了,干脆一手刀劈在了默槿的后脖子,他用了巧劲儿又是在穴位上,按理说这一下默槿就算不晕也得失神。可现在的默槿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被劈中后只是转头用眼神刮了他一下,若不是疼到脱力,柳博铭感到她甚至要凝出刀剑劈了自己。
实在没措施,柳博铭只能半跪在缸边儿,看着默槿浑身发抖着,浸泡在冷水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默槿的身材慢慢结束了那种强烈的发抖,变成间歇性的抽搐,柳博铭这才有机会让她放开虐待自己胳膊的双手。
将那双已经僵硬的双手窝在手心热了又热,柳博铭感到自己的手心都快没有知觉了,默槿终于回过神来,衰弱地笑了笑:“还是…咳咳咳…”柳博铭不想让她多说话,方才都咳出了血,可见肺腑的伤根本没见好。默槿挡开他要抱自己的手,一边儿撑着水缸边沿站了起来,一边儿说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她气虚地连一句话都说不全,可还是带着点儿笑意,看着在一边儿警惕护着自己的柳博铭,忽然感到身材也没那么冰冷了。
柳博铭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上,护着默槿一路回到了房间。在门口等她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柳博铭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进往,甚至还拿了个小油纸包。默槿打开,竟然创造里面是些红糖:“你怎么会带这个?”
柳博铭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一半是由于方才默槿出水时的样子容貌,一半是由于确实有些羞人,他挠了挠头说道:“陆师妹硬塞给我的,说是女儿家受冷了喝一些,对身材好。”
默槿让他坐下后,掰了些红糖放到杯中,用热水冲开后也不急喝,只是捧在手心里热着。
“之后你再不舒服还是直接将我喊醒得好,”柳博铭有些担心肠看着默槿,她脸色极差,唇色也是受冻之后的绛紫色,“我本就是师父派来陪着你的,若是今晚我没被吵醒,你岂不是要自己挨过往了。”
默槿笑着摇了摇头:“本就是我自己的事儿,师兄你在,又能做什么呢?”
这话说得过火,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真的瘾犯了,也只能是默槿自己硬挺过往,旁的人一点儿措施都没有:“我倒是不盼看师兄瞧见我那边丢脸的样子容貌。”默槿脸上看似带着笑,却怎么都透着股疏离。
柳博铭忽然感到一阵心慌,迟疑了一下,抬开端,直勾勾地盯着默槿的脸:“可我想陪着你,你什么样儿我都不感到你丢脸。”
默槿被他的话惊了一下,猛地抬开端,眼力自然撞进了柳博铭的眼中,也不知是由于房中燃了烛炬,还是柳博铭太过认真,他的瞳孔内像是带着光的,而同那星光一起映进他眼眸的,自然是一脸错愕的默槿。
“师、师兄…”饶是巧舌如簧的默槿,此时也像被人灌了哑药似的,什么都说不出口。她总是怕被旁人真心相待,由于谁都不知道那真心之下,到底躲着什么。柳博铭是这样,陆绮也是这般…
被默槿这么盯着,柳博铭才感到自己逾越了,忙低下头,往看默槿手中捧着的那杯红糖水:“快、快些把水喝了吧,估计刚过寅时,你喝完便早些睡吧。”
默槿看他连耳朵根都红了,摇着头笑了笑,端起那杯红糖水用嘴唇试了下温度,固然还有些烫,倒也可以进口。
为了避免两人再持续这么为难下往,默槿忍着烫,把红糖水喝了个干净:“我喝完了,师兄该放心了吧?”柳博铭的眼神只敢在杯子上转了一圈,点了点头:“那我也会往休息了,师妹你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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