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手中的竹筒递到了他手边儿：“这回可要仔细些，恐怕姑娘还不打算告诉主子这件事儿。”
“早晚都要说的，”给细竹筒外裹着油布纸，相比之下肃羽的脸色便要轻松得多，“况且她也瞒不住。”
看着那个细细的竹筒，云衣倒是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了几分感叹：“自我离开主子已经快二十年，这若是换了往常早不知该成什么样子容貌了，没想到…二十年了，我竟还呆在同一个处所，伺候着同一位姑娘……”
肃羽看着她，半晌没说话，连封腊的手都停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琴声也停了，屋内只有风穿堂而过的声音，像是流逝的时间的侍者，提示着大家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时间正在飞速逝往一般。
“二十年，十年…又有什么差别？”
不知是不是风忽然吹动了某一扇没关紧的窗，肃羽才猛然醒过神持续着手上的活计，“对于我们，对于她们，又有什么差别呢……”
对于这些养尊处优的神仙而言，无尽的时间早已如呼吸一般自然，所以，他们不再敬畏逝世亡，不再敬畏湮灭的灵魂。
肃羽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像是刀光剑影尽躲其中一半，“忘了事儿，总要有谁来提示提示她们，提示一下这些居高位者，她们，也是会逝世，会痛的。”
“和三界八荒内的其他活物一样，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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