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明却又蔓延全身的一种胆怯,即便在默槿身边儿呆了这么久,在面对这位大殿下的时候咏稚还是创造自己的舌头都有些麻痹,以至于站起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天后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忽然到访也感到十分惊奇,不过对她而言仍然是十分令人喜悦的一件事情,超出呆立着的咏稚,她先一步上前牵住了宸颢的手,像所有娘亲会做的那样轻轻抚摩着他的手背,低声询问着他怎么会忽然过来。
大殿下已经有了几分天帝的威严与霸气,他浅笑着同样回握住了天后的手:“不过是来瞧一瞧母后,难道您就不想我吗?”不过他的余光却一直在看咏稚,这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竟然能够被自己的母亲带到府邸之中,他不得未几了一丝谨慎。
还未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云衣连带着一众女婢的声音倒是在外面响了起来,她没资格进来只是朗声询问是否自己家小少爷在贵地打搅。
宸颢的眼角细不可查地跳动了一下,他有些摸不明确那位上神到底是什么路数,不过眼下并不是合适与咏稚起冲突的时候。一边扶着天后往出走,宸颢一边示意女婢们将咏稚请了出来。
“多有打搅,”云衣侧身挡在了咏稚的前面,固然她也正由于畏惧而瑟瑟发抖,不过假如不能完整地将咏稚带回往,那她所要遭遇的事情恐怕比现在还要可怕数倍,“先行告辞。”
一直到连半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了,天后才收敛起嘴角已经僵硬的笑脸冷哼了一声:“那个逝世丫头,连个婢女都如此嚣张。”
余下的侍婢早已退了下往,此时中庭之内只剩她们母子二人,宸颢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样子容貌,只是眼神一直飘向之前咏稚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笑意带不进眼底。
“母后急什么,毕竟这天界是您与天帝的,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没落的上神罢了。”
哪怕只是奉承奉承宸颢的话也极大程度地安抚了天后的心,她笑了笑,没有再往纠缠于咏稚和默槿的问题。
“倒是你,怎么不往天帝哪儿,反而跑到我这儿来了?”
被娘亲拦在怀里左右晃着,宸颢才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脸,撒着娇说要同她一起用午茶才好之类的话。
月华府中,并没有咏稚想象中的声响和那个理应严正的背影,反倒是一片安静,静到甚至令他胆冷的程度。
肃羽长身竖立站在前厅中心似乎对于他们现在才回来十分不满一样:“主子已经进往了,怎么如此之慢?”明知不该,可他还是有几分气愤,若不是为了等咏稚,默槿也不至于半柱香前才进进密室。
恐怕这群人中不知道到底产生了什么事儿的只有咏稚,连云衣都快步走了过往:“主子已经进往了?她一个…”
眼力晃过咏稚,她其后的话忽然都咽回了肚子里,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一瞬间消散不见,似乎方才那个由于着急而搅紧了双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与肃羽对视了一眼,云衣也在门外站定,挥了挥手示意婢女们先领咏稚下往休息。
可是他哪里会是那么轻易任人摆布的人,当第一双侍女的手碰到他的衣袖时,咏稚已经将她们尽数挡了出往:“我师父呢?”不过是出往短短一个时辰,他实在想不出来默槿在此期间会出什么问题,“她在哪儿?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大约是没有默槿的束缚,肃羽此时反倒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的整张脸都像是冰冻住了一般,没有任何表情,但说出的话却字字珠心。
“我们恐怕还不能将主子如何,能把她怎么样的那位,你方才不是见过了吗?”
天后,还是宸颢?
这两个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往返旋转着,咏稚甚至感到了一阵眼花神迷,自己被天后请进府邸不久,宸颢便急急忙忙地赶来,同时云衣也紧随其后,只能阐明他们之前要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么是互相牵制监督,而正由于自己的贸然离开恐怕已经打破了某种平衡。
看他脸色唰地一下白得离谱,肃羽冷笑了一声,再次冲婢女点了点头。
这下偌大的前厅只剩下他与云衣两个人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倒是云衣方才按压下往的担心的表情又漫了上来:“主子会不会有事儿?我是看着大殿下进往了才进往的,早了自然就没用了,没想到主子竟然如此着急。”
“本就是需要时日的东西,”相比之下,肃羽看起来要安静的多,仿佛他之前的焦虑都是假装出来的一般,“你不该猜忌主子的断定。”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云衣的眉头依旧压缩不解。
“滴答,滴答,滴答…”
明知道这其中不会有水声,默槿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看了过往,果然,水滴的声音立即消散不见,进而演变为了“呼、呼”的风声。
她叹了一口吻,进进此处之后时间的流逝对于她而言便没有了感到,没有线香,也不见日升月落,又怎么能断定出时间的变更呢?像是累极了一般,蓝本跪坐在地上的默槿向右侧歪了过往干脆倚着石头靠了下来,双腿伸展着,同时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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