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的成果就是默槿今天怎么都有些提不起精力,实在并非是她必定需要睡觉,只是昨昼夜里思虑过度才会导致今天晨里感到全部人都没什么精气神儿。咏稚还认为是由于自己睡觉不踏实导致默槿不适地,毕竟晨里刚起来的时候,默槿已经睁开眼坐着在看书了,她的一只手依旧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则握着书页,面上却是几分呆滞,看起来也并不像是专心致志的样子。
自简略吃过早茶,默槿便再未开口说过话,只是撑着脑袋,木木地看着窗外。
“师父,”矮案重新被摆在了之前的地位,咏稚只能撑着桌子立起身来往扯默槿的衣袖,“可是我睡觉不踏实?昨夜吵到你了?”
此时的默槿连一个眼神儿都不愿给他,固然他的愧疚用错了处所,不过自己没睡好这事儿确实是怪了他,所以默槿自然也不想有什么好脸色。咏稚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手下却又扯了一下默槿的袖口:“那我本日自己在外面睡,师父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按说默槿并不是这么轻易喜形于色的人,不知为何,咏稚总感到本日的师父似乎有什么处所变得略微有些奇怪,可是具体他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来的这种感到。
见对方一直没有应话,从咏稚的方向看过往只能看到默槿因头发挽起而露出的耳廓,被天光照出一点点透明的感到,他不知道默槿是在专心听自己说话还是又打起了瞌睡,毕竟这一路无事儿,总是有些无聊的。
听着那厢咏稚又坐回了自己的地位,还将昨日没看完的方帕子又不知从哪儿摸了出来细细看着,一直看着窗外的默槿这儿才收回了眼力,不过她确实有些乏了,昨晚她将自月华君羽化后的所有细节都想了一遍,实在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能让睡梦中的咏稚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来。
思考了一夜也没什么成果,默槿只能寄盼看于那两个人,看看能不能给自己一些提示。
大概是被天光晒得热软,默槿此时倒是有了几分倦意,她抽过蓝本压在胳膊下的靠枕垫在身后,双手抱胸往后面靠了过往,动了几下腰,大概找到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后,闭上眼不肖一会儿,便已经沉沉睡往。
直到默槿的呼吸变得沉稳连心跳都越发温和之后,咏稚才敢抬开端悄咪咪地往看她,默槿那侧的窗户并没有关上只是将里侧的纱帘拉了个囫囵,几缕光线透过它们攀上了默槿的身材和脸颊,将她全部人分为了光与暗的两部分。
似乎车轮的声音让她并不得好眠,固然看不见眉眼,不过默槿的嘴唇却是一直轻轻抿着的。鬼使神差一般,咏稚放下方帕后双膝在地上挪动了几下来到了默槿的身边儿半臂之隔的处所,他伸出手在虚空之中将默槿的面具勾画了一遍。这个面具仿佛是默槿身材的一部分一样,别说是他了,恐怕天界所有神仙都未曾见过她面具之后的样子,甚至幼时咏稚还认为这面具就是她的脸呢。
指尖离得越发近了,只要他再伸长一分,那张看似轻飘飘的面具应当就能被他从默槿的脸上取下来,这样自己就可以看看到底眼前这个师父和自己梦中的女子长得到底是不是一模一样。
“你做什么?”
面具后那双琉璃般的双瞳并没有睁开,默槿只是带着倦意轻声询问了一句,却将咏稚定在了原地,他感到到自己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一般,心口“突、突”地狂乱跳动着,让他几乎感到不到空气被吸进肺中的感到。
“咏稚,”默槿坐起了身子,像是真的刚刚睡醒一般收拾了一下耳后的发丝,“你方才要做什么?”
不能说,不能告诉她。
不知道为什么,咏稚心里只有这句话此时伴随着他心口的跳动清楚地涌现在了他的心里,似乎说了,他与默槿的关系便走到了尽头。
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咏稚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我就是好奇,好奇师父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样的答案既是情理之中又是默槿意料之外的,自从昨夜那句梦呓之后她对咏稚的戒心便更加明显,既不能让他惊了,自然也不可能让他醒了,所以默槿此时也无法往说更多的话,生怕刺激到了默槿。
两个人皆是各怀心事,默槿点了点头,蓝本放在膝头的手抬起了几分,长柔的指轻轻鼓动了几下,一直禁锢着咏稚的那股气力立即迎刃而解。松懈下来的咏稚所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连衣服下摆被蹭乱了都没什么感到,他背靠着轿厢的墙壁,大口地喘着气。
“师父,”既然暗度陈仓不能够让他看到想看的,咏稚干脆直接将问题提了出来,“为何你要一直带着这面具?”他眨巴了几下眼睛,这倒是他发自心底疑问,自他懂事儿以来就一直困扰着她,“咏稚不嫌弃你,师父生得如何都是我的师父。”
他曾做过无数种猜测,也许是由于默槿样貌怪异,所以她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也许是由于天界之中有她的敌人或是老相好,怕见了为难?又或者是由于某种他还不懂得的秘术法术,让默槿不得不如此?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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