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尽了侍女的赞助,阿南将此时依旧在瑟瑟发抖的默槿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即便他双手目之可见的皮肤上已然是青筋暴起,但真正落在默槿身上的力道却很轻,生怕再增长她哪怕半分苦楚。
偌大的殿堂内,遣散了众人后全部大殿都变得空旷,穆幽一步、一步缓缓走上了主座的地位,他扶着椅子的扶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便刺穿心肺的痛已经不见了,但昏迷之中的默槿的身材依旧不时抽搐着,她的身材在床上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都没有措施好好躺平。
一旁诊脉的女医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毛病,没措施,只能大着胆子走到在窗边儿背对着床榻而立的阿南身边儿,微微一福,低语道:“南将军,这位…”女医磕绊了一下,看了眼床上已经完整瑟缩起来的默槿,还是挑了个折中的称呼,“这位姑娘总是乱动,我们实在不好诊脉,您看…”
阿南此时才将眼力从窗外淋着月色的地上收回来,眉眼微微低垂,沉思了一瞬后他点了点头,走到床边儿将默槿搂着肩膀扶了起来,最后坐在了床榻边儿,让默槿歪斜地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同时,他一只手自背后环住默槿的肩以将她稳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虚虚地摁住了她临着床沿那只手,末了,他掀起眼皮瞟了一眼还站在床边儿愣神的女医,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诊脉了。
从未见过南将军对哪个女儿家如此居心,轻了重了都怕教她不舒服似的,所以女医才慌了神。刚触到阿南冰雕一般的眼神,便立即跪坐下身,恭恭敬敬地垫了帕子往给默槿诊脉。
大约是命门被人覆着到底有些不舒服,默槿皱起眉头的同时一个劲儿地想将手收回来。阿南反响也很快,扣着她手臂的手微微向后扯了半分,直接固定住了默槿的手肘,让她转动不得分毫。
没想到默槿似乎更为不适,干脆挺着腰要往一旁躲闪,没措施,阿南只能又收紧了几分别臂上的束缚,同时安抚性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安抚道:“没事儿,默槿,是我,阿南,没事儿的…”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倒是柔声细语地,听起来十分怪异。
“阿南…”昏迷之中,默槿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一般,模模糊糊地重复了一句,挣扎的动作倒是真的小了不少,只是依旧有无法把持的痉挛像是过电一般席卷她的全身。
可能是不舒服到了极点,阿南感到自己怀中的身材瑟缩后猛然绷紧,连带着贴着自己胸膛的后背都绷得逝世逝世的。
“谁?”
睁眼的同时,默槿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手段,但很快,阿南感到到她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没骨头一般靠在自己身上,可能是迷糊时为了抵抗疼痛的侵袭用尽了气力,默槿此时连抬起手段的气力都没有。
她一眼便认出自己脖颈下的手臂上的衣料正是阿南今天晨里穿得那件儿,所以才未曾躲闪,看着女医收了帕子,又倾身靠过来,默槿不免向后想躲,却结硬朗实地撞到了阿南的肩上。
他摆手先叫女医退开了几分,同时自己也松开对默槿的禁锢慢慢站了起来,不过他的手一直轻轻搭在默槿的身后,生怕她一不警惕将自己磕着摔着了。
阿南回头看了眼同样不明所以的女医,转过火重新看向默槿,低声询问她是怎么了,却得来默槿一个委曲的微笑,大约是依旧心有余悸,默槿这个笑脸十分怪异,像是另贴了张画着笑脸皮在脸上一般,看得阿南直皱眉头:“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这一次倒是真的笑了一下,固然面色惨白,不过默槿看起来也是认出了四周的人都是谁,穆幽不在,她深深松了一口吻,随后摇了摇头:“被吓了一跳而已,没事儿。”
知道她不爱好不熟悉的女医靠近,阿南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站起身将默槿挡在了身后:“她还有什么问题?需要再诊诊吗?”
见他这副护犊子的架势女医哪里还敢持续,连忙摇了摇头:“不必了不必了,只是受了惊吓,再加上…姑娘先前便一直未曾好好休息,又撑了沁家小姐的精魄,才会如此。”
顿了顿,女医抿了一下嘴唇,有些怯生生地抬头看了眼阿南,又看了看默槿:“要不要,开些凝神的方子,喝上几日?”
阿南没有自作主意,反而又转过身弓着背看向了眼巴巴看着他的默槿,倒是有一瞬的失笑:“不想吃药?”
固然面上挂了红,默槿还是点了点头,开口的声音小得只有她和阿南能听到:“凝神的药大多太苦了,我不想喝…”末了,还撒娇一般扯了扯阿南的袖口,谄谀似的眨了眨眼。
此时的阿南也是好性格,他干脆蹲下身,让默槿可以低头看着自己,然后反手握住了她扯着自己袖口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就喝三日的,若是实在感到苦,便吃些蜜饯儿,好不好?”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阿南抬着头,看向默槿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浅淡的热意,固然看起来他还是如常的表情和样子,可默槿偏偏能从里面读到几分疼惜来。
不知是不是这异样的情绪沾染了她,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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