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默槿,寥茹云心里一时倒是乱成了线球一般,找不到头,又找不到分界限,只能这么干巴巴地看着她。
被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实在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但是默槿此时一心一意都在把持自己狂乱的心跳上,也没有出声禁止。
直得手中的热茶被喝了个干净,寥茹云再一次站起来为她添茶时,默槿才感到自己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轻咳了一声,向外看了一眼后,右手竖起掐了个法诀,竟然将全部小院都笼在了自己所设下的制芥之内。
寥茹云第一个反响便是错愕,这样的伎俩是魔界才会用到的,她也曾见穆幽下过制芥,只是这样大领域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对于寥茹云的惊愕,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情理之外。
默槿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接下来,你只需听我说,然后将我所说的话埋于心底,牢牢记住,知道吗?”
她看向寥茹云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上了三分的愧疚与七分的疼惜,一时之间还让寥茹云有些忙乱,总感到眼前这个小姑娘对自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默槿并不知道眼前寥茹云的心里已经将二位的关系越想越偏,依旧在心中收拾着自己要说的话。
“你……”
“你……”
寥茹云和默槿同时开了口,又同时被对方打断了,寥茹云有些为难地苦笑了一下,示意默槿先说。
“你与墨白,以后要多加警惕,刚才我也同墨白交代了,千万要戒备着…”默槿顿了一下,朝着西方的方向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两下,“那一位。”
“那一位?”寥茹云重复了一遍最后三个字,随后立即反响了过来默槿说的是谁,她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向默槿,“你,你在说什么?”
天帝的变更她并非没有看在眼里,只是对于寥茹云来说,天帝简直就是在她身边儿长大的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认同默槿此时的意思。
看寥茹云的表情,默槿就知道自己吩咐了恐怕也是白费,但她还是轻呼了一口吻,持续说到:“无论你信与不信,哪怕是为了墨白,你也应当仔细一些。”
吩咐与猜忌都来得毫无头绪,寥茹云看向默槿的眼神都产生了变更,不自觉地带了三分的审阅和猜忌。
即便如此,默槿看向她,依旧是一脸的坦然。
这倒是让寥茹云有些困惑了,魔界所说自穆幽不常来天界后便与天界不再交好,但也不至于到随便哪位都能挑拨离间的程度。况且按照之前穆幽对于默槿的反响来看,他也是极其不信任眼前这个小姑娘的。
但默槿的身后、法术却又像是出自魔界之手,连对天界的态度也不甚良好,所以,寥茹云一下子陷进了两难的地步之中,不知该如何答复。
面对寥茹云意料之中的沉默和质疑,默槿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又吃了一口热茶,撤下制芥的同时,又问了旁的问题。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天帝与天后可有什么动静?”
“动、动静?”
寥茹云的心还放在之前的事情上,没想到这默槿转换话题的方法如此僵硬,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响过来她所询问的动静是个什么意思。
刹那间,脸颊绯红。
“这、这…”打了好几个磕绊,寥茹云才低着头,小声抱怨道,“这哪是我们能够过问的啊,而且也没有传什么消息出来。”
她说得也是情理之中,默槿点了点头,只能按下从寥茹云处探听消息的心思,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手中的茶碗上。
两个姑外家都相对无言地吃着茶,一时间,殿内静得连阵风都没有。
天界这边儿是安静无波,每一个日月都像是重复着过往无数个日月一般行进着,按部就班,没有丝毫新意。
但这种按部就班对于魔道来说,却是奢看。
解决到这一次袭来的数十只妖物,阿南将剑刃搭在了自己的左臂上,先擦拭了一面的血迹后,将剑转过来,如法炮制,把另一侧的血迹也擦了个干净。
高堂之上的穆幽冷眼看着这一切,从天界时墨白飞升那日后,他便再也没有离开过魔道,不过也正是由于有他坐镇,那些生存于暗处连魔都不如的妖物们,才不敢放纵。
今夜这种自杀式的袭击,穆幽也是第一次碰到,但他看着高堂下惊恐的诸位长老,满地的墨绿色的鲜血,还有沾满血污依旧长身竖立的阿南,忽然冷笑出了声音。
他的笑声倒是让长老们回过了神,由于大殿中心满是尸体和血迹,之前没有上奏完的长老也只能站在大殿的边角,持续上奏。
“虽说此时是小女一厢甘心,可天界的那位也不能如此看待小女啊。”
老人家刚刚被吓回往的眼泪这会儿又一次涌了出来,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穆幽只感到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之前他就由于这长老涕泗横流没有认真往听,没想到这一场偷袭后,他又提起了此事。
“待我查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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