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要陆震言陪着她睡，也并不是真的一起睡。
他只是那么合衣躺在她身边，虚虚地揽着她，等她睡熟了，再将她抱回她的卧室。
有时候他抱她起来的时候，她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嗓音带了还没睡醒的那种娇软，呢喃着：“我不要走。我要跟哥哥睡……”
然后闭着眼，像一只猫咪一样更深地蜷进他的怀里，小手软软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撒娇耍赖般就是不肯去自己的房间。
通常这个时候，陆震言是无奈的。但，却也无可奈何。便只能再度哄她睡着，更有时，就让慕羽睡在他的卧室，而他去书房将就一晚。
那个时候的慕羽不知世事，只是因为喜欢陆震言，所以喜欢粘着他。
他的怀抱会让她感到温暖安全，所以，她便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便是睡觉也是如此。
那个时候的她，不会也不懂得避讳什么男女之嫌，也根本不太明白肌肤之亲对于陆震言来说意味着什么。
只知道自己每次穿着柔若无物的睡裙，就那么往陆震言怀里钻时，男人的身体都似乎有些僵硬，两只手只是虚虚地搂着她，从来不会主动抱着她，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带了难以言说的被极力克制住的东西。
有一次她还天真地问：“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问这句话时，在陆震言的怀里仰着小脸，离着陆震言很近很近，微热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喉结上，她看到男人的喉结滚了滚，然后微微闭了闭眸，喉咙里蹦出几个喑哑的字眼：“没有。快睡。”
“哦。那，哥哥晚安。”
她很乖地答应，小手揪着男人胸前的衣服，找了一个最舒适的角度，蜷在他的怀里，睡了。
慕羽记得，偶尔她睡得不那么深，突然醒来时，会听到浴室的水声，是陆震言在洗澡。每次要他陪着她睡时，他洗澡的频率就仿佛格外频繁。
那个时候的慕羽不经世事，从来不曾多想过。
只是而今回想起来，每一次被她要求陪着睡觉，于她而言是温暖是安全，可是于陆震言而言，该是一种难熬的折磨吧？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八岁了，成年了。便是他真的想对她怎么样，也没什么。
可是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点点逾矩的举动。
反倒是她，经常会无意识地“骚扰”陆震言，不仅在言语上念叨着要和陆震言做夫妻，还整天跟小尾巴似的缠着陆震言，不是求抱抱，就是求陪睡，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陆震言，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仔细想起来，他对她唯一的一次稍微过分的举动，是在回了京都后。
那时夜晚的慕羽不止一次要他离她远点，似乎激怒了陆震言。那一次，他突然将她禁锢在怀中，在慕家的院墙外，亲了她。
那是她的初吻。饶是夜晚的慕羽，也被他亲得晕头转向，难以自持。
但，也只有那一次。便是后来，白天的慕羽主动向他表白，他答应做了她的男朋友，他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行为。
他似乎有一种强大的可怕的自控力，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总能克制住自己的望，不去做更进一步的举动，避免伤害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是这个男人为她考虑，因为她还小，想要保护她。
可是换一种角度。
慕羽自嘲地想，是不是说明她魅力还不够呢。都那个样子了，他竟然还能忍得住。
……
昨晚问陆震言的那个问题，并不是随口一问，慕羽其实这几天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不如，你就当我现在，重新死过一次，却又在某个地方活过来。……你会不会去找我，会不会接我回来？”
慕羽想，如果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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