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道:“王妈妈,我妹子的身契呢?”>
被唤作王妈妈的老鸨闻言笑道:“哎哟,谁能想到薛大爷果真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赎身?身契如今不在楼里,在东家府上……”眼见薛蟠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王妈妈又忙笑道:“不过薛大爷你放心,现在就能领了姑娘去,明儿派人来取身契就是。只盼大爷好生待她,说到底,我可是拿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的。”>
这话……>
怕是连丰乐楼后厨养的狗都不信。>
薛蟠也懒得和她做场面活,对花解语道:“花妹妹,咱们走吧,外面车都备好了。”>
这样温柔,让一旁的冯紫英等人无不侧目。>
怪道都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这呆霸王居然也能做到这一步,可见是……魔怔了!>
泪流不止的花解语闻言点了点头,却又往后招了招手,一个模样俏丽的青衣丫头背着两个包袱蹬蹬蹬跑来,面色激动。>
薛蟠见了她就自在多了,哈哈大笑道:“元宝儿,早说了你迟早要嫁给大爷当丫头,你还不信,如今怎样?”>
元宝冲他皱了皱鼻子,然后跪下磕头道:“如今才知道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姑娘说了,以后要拿大爷当亲大爷一样敬着!”>
面对花解语还拘束许多的薛蟠,对上丫鬟却是乐不可支,道:“那大爷我是什么样的人?”>
“好人~”>
“哇哈哈哈!”>
看到这一幕,冯紫英、卫若兰等人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
“薛家那个大傻子走了?”>
丰乐楼后花园的一座竹楼上,青纱帐后,一人影若隐若现,传出一道声音来。>
王妈妈毕恭毕敬的跪在屋子正中,头也不敢抬起,回道:“回主子的话,已经走了,十万两银票也交给钱先生了。只是,那薛蟠放了狠话,明日要来取身契。”>
“取身契……呵。这几日,你可与花解语说妥了?”>
王妈妈闻言身子一颤,面带畏惧之色,颤声道:“回……回主子,那小贱人,不知趣,一直未松口……”>
青纱帐内沉默了良久,就在王妈妈满头大汗时,方再度传出声音来:“不妨事,其兄长、叔父还有几个子侄都在控制中,不愁她不就犯。贾家那位良臣有些意思,只是此人身上因果太多,不好冒然接触。薛蟠与其相厚,就从他这里钉入。所以,不可断了花解语这条线。”>
“是。”>
……>
“太短了?!”>
运河客船上,贾蔷面色微微古怪的看着前来催更的黛玉,无奈道:“林姑姑,这写书是件吃力之事,非是一目三行而后一蹴可就的。再说,我还要读正经书,明岁要是有机会,我还想下场呢。”>
七八日来,黛玉从最初不好意思下船舱,到如今,已是轻车熟路。>
她将姑姑的姿态端的愈发稳了,每日里还会指点修改贾蔷做的时文。>
毫无疑问,林黛玉继承了她父亲林如海在读书上的天资,而且读书颇广。>
贾蔷甚至怀疑,常年失眠的她,是不是每夜里都在做时文功课,若非如此,她随手写出的破题、承题,怎会满满皆是灵气?>
而他记得前世读红楼,刘姥姥参观黛玉屋子时,看到就是满房的书,还以为是读书公子的房间。>
听闻贾蔷之言,黛玉语气中带着严厉,却又不失慈爱,板起小脸正色道:“蔷哥儿,作时文是急切不来的,还是那般说法,破题与诗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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