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预想中的震怒和摔东西的声音没有传来。
见此,荇儿三步并作两步,也进了里间。
她刚一进屏风拐角,就看到周瑞坐在床沿上,正看着文媚。
而文媚又是一副含笑模样,好似很神深情地望着皇帝。
与此同时,荇儿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见屋内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一瞬间,她好似脱力一般,险些跌倒。
既然无事,荇儿便踉跄着,出了外间来,此刻,她不由得捂着胸口,暗道自己总算躲过一劫,不必为文妃的大胆陪葬。
与此同时,文媚对周瑞的突然到来也吃了一惊。
彼时,她差点就要和那人成就好事,幸而有了提醒的呼喊,和荇儿的几句纠缠,才使得她有了准备的时间。
想及此,文媚越发笑得柔和,“陛下,您此刻前来,臣妾真是……”
说着,她捏起帕子,假意抹泪。
实则,文媚的眼神,正盯着不远处,那个挂着自己正装的衣服架子。
而周瑞并未注意到对方的眼神,他只是觉得眼前的文媚,很是不一样,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两人少年夫妻的时候。
一想及此,周瑞心底的一点情意就被勾了起来。
他道:“媚儿不必伤怀,朕不是来了吗?”
继而,他又动情道:“以前,还有今日,朕那一次年夜,不是来陪着你?”
闻言,文媚越发笑得温和,眼底却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
旋即,她就红着眼圈道:“我知道陛下心中有我,只是,都是我不好,这么多年,也没能为陛下诞下皇嗣,好不容易有了,却……”
说着,她就用帕子捂住脸,嘤嘤哭了起来。
见状,周瑞忙道:“媚儿,你不要难过了,我们的孩子总会有的。”
这一句话,好似触动了文媚,她抬起眼看向周瑞,正好看到了对方眼中一抹难得的柔情。
忽地,文媚也想要任性一回。
她仍旧躺着,却顺势拉了拉周瑞的衣领,勾唇笑道:“那陛下就上来吧。”
见此,周瑞迟疑道:“媚儿,朕陪你说说话,你的身子才好了这几天,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
闻言,文媚眼中带着魅惑,斜睨了一眼周瑞,说不出的引诱。
或许有那么一瞬,两人心里都有着对往昔情思的眷顾,因此,一切发生得都水到渠成。
夜深无人时,只有那不远处的衣架,仿佛活了一般,微微晃动了几下。
据说,新年第一天,太医院的风太医就莫名其妙发了好大一通火,还破天荒动手打了一个药童。
不过,对于那样不痛不痒的小事,压根是没有人关注的。
主子们很安静,这年节过得自然也是悄无声息。
直到过了上元佳节,朝中一切恢复正常,朝前朝后的日子,才算有了些波澜。
这些日子,谢宁都和裴旭在城郊的竹园住着,两人形影不离,好生腻歪了一阵。
直到裴旭上朝,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府中。
刚一进门,谢宁就见清禾正一脸幽怨地指挥着丫头们搬东西。
见状,谢宁不由问道:“清禾,这些都是哪里来的?还有,谁给你气受了?”
闻言,清禾看向来人,瘪了瘪嘴,有气无力道:“这些都是各家送来的年礼,我让人在库房里取了些相对等的回礼,这是正要送往各家的回礼。”
旋即,她又道:“原本我想等着小姐和都督回来再请你们定夺,可是眼看着年就要过完了,再不回礼,实在说不过去了。”
听得此,谢宁有些讪讪,她干笑道:“我不是让你看着办了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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