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小离家老大回,黑发出往白发回。他们吃苦刻苦,以徽骆驼著称。壮盛时代徽商曾经占领全国总资产的七分之四。张知木心想,我们现在这点钱,和不及徽商的零头。到徽州住下后,陆成祥问张知木:“我们都筹备在徽州采买些什么东西?”张知木说:“徽州的纸墨笔砚,纸墨笔砚都要多进些。尤其是纸,澄心堂纸要多进些。”张知木知道以后发展生产,画图要用好多纸,以前在窑岗画图用的那些小纸,实在是不方便。
“还有,生漆、桐油、茶叶都要买些。”
陆成祥说:“这样,以前徽州商人,有到北边我们那卖货的,我见过一些,我现在出往看看货,也看看有没有老主顾。”
张知木说:“你往吧,不过不必强求什么老主顾,有更好,没有也没啥。大家都认识银子。”
陆成祥领人出往了,张知木也领着剩下的人,出往逛。真的是又一番感叹。这里到处是几代甚至几十代徽州商人留下的深宅大院。想到以后这大多会毁于战火,张知木想我来了,不知道能不能避免这一切。假如徽商的财力不被损坏,勉励他们发展工贸易,给他们创一个好的条件。他们必定会给全部国家带来一个奇迹。
回到客店,陆成祥已经回来,还带来一位客人。本来这就是以前陆成祥的老主顾。这次巧了,他正好在徽州没出往。来人说:“听说张东家到了徽州,我们有几位商界同人想请张东家一起聚一聚,以表我们一片敬意。我们好多商家由于商路不通,都在家里出不往。张东家的到来,就是告诉我们可以上路出发了。张东家为我们买通了商路。以前只是传信过来,还没敢信任。这次您来了,全部徽州商界都兴奋啊!张东家必定给我们徽州商人一个面子。”
张知木没想到自己已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
晚上的宴请,张知木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排场。一共摆了四个大桌子。张知木估计来的都是在徽州有头有脸的,逐一先容,张知木不住的客气。实在这种场合,一个也记不住。令徽州商界意外的是,杨玉琳的到来。一般这个时代的商界基础上是女人的禁地,女人是不能涌现在这种场合的。可是当先容完,这就是虎威镖局的局主的女儿时,这些徽州商人服了。以前光听说过有女好汉,今天果真见到了。再加上杨玉琳落落慷慨人又俏丽,更让商人们赞叹不已。实在今天能到场的徽州商人,除了陆成祥的那位老主顾实力稍逊外,都是家财不菲的。他们感到山西商人还是上不得台面的,实力更是不值一提的。这些山西商人能冲出来,完整凭着北方人那种敢拼命的劲,硬闯出来的。不然朝廷都没措施的事,他们就办了。
品尝了正宗的徽菜之后,身边的一位商人说:“我往过北方,那里的鱼可没有我们这里的好吃。所以山西人都不吃鱼。”张知木听出点味道来了,说:“山西人不吃鱼,是由于长期养成的习惯造成的。久而久之,山西人就不会做鱼了,也做不好鱼了。可是我们那里是个例外,我们那里是不可一日无鱼了。方才你说,这里的鱼好吃,不假。这里山净水秀,好水出好鱼。而且徽菜师傅做的也好。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养一方鱼。这里的鱼,蒸着吃比北方的鱼嫩,好吃。但炖着吃就不如我们黄河的鲤鱼了。尤其是鲶鱼,北方的鱼可以炖汤喝,南方的鲶鱼炖汤喝,就有土腥味了。盼看有机会,到山西我请大家,吃黄河鲤鱼,喝黄河鲶鱼汤。”
席间大家,又谈起经商之道。说起徽商打开海外市场的时候很自满。张知木问了一个问题:“诸位想过没有。为啥以前,一两金子可以换五两银子。而现在一两金子可以换十两银子?”
有人说物价涨等等原因。张知木说:“大家说的都不是重要原因,就是由于海外贸易。我们大批货物外流,大批白银流进。我们这里慢慢地物少银多,物价能不涨吗?”张知木一番高论,真的是满座皆惊。他们都是商界的精英,张知木一点透这个问题。大家一下子都明确了。
“张东家对这个问题有啥卓识吗?”有人问。
“我也没啥卓识,求自保的话就多存金子少存银子,购置田产。创办实业。反正埋在地下,会越来越贬值。若从长远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富民,大众手里有银子了,好东西就不用外运,我们的银子也就能保值了。不是外运东西不好,不好的是,我们进的东西太少。贸易不平衡,必定物价涨,银子贬值。”张知木说。
张知木这次在酒宴上的表现,可是出尽了风头。给徽商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后,张知木的生产搞起来之后,徽商是很重要的经销商,到那时张知木才真正知道徽商的能力。他工厂里有些商品,几年内,是生产多少徽商要多少。
实在不能耽误时间了,张知木一行,买完货物就赶紧雇船回到景德镇了。
把从徽州购回的货物,和已经包装好的瓷器丝绸等,都装上船,交代给柳成璜。要带到福建的货物也装上船。
张知木吩咐柳成璜,路上大家吃的要好些,记住人最重要,真有麻烦,要先保人,再保货。这是柳成璜自己第一次独立负责运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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