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笑脸来,嘴唇不停的抖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李青慢慢坐到床上,冷冷盯着孟水佩那张变幻不定的脸,知道自己猜对了,谷红琴不是自己跌出来的,而是被她最信任的所谓“朋友”推出来的。李青厌恶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她,回头放下帐子,躺到了床上。
李青只感到头脑里一阵阵发昏,强行静下心神,调剂着呼吸,小腹处的阴冷一点点往外散发着,李青知道自己这一路走回来已是耗尽了精力,在吃到药之前,她连坐起来的气力都不会有,慢慢的,心神渐渐平了些,呼吸也安稳下来,李青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的昏睡了过往。
有人轻轻的推着她,是周嬷嬷,见她睁开眼睛,周嬷嬷伏下身贴着她的耳朵偷偷的说道:
“月静师父让你放心。”
李青脸上露出丝笑脸,转过火,看着妆奁匣子,轻轻的说道:
“嬷嬷,你打开那匣子,里面有个青花瓷的瓶子。”
周嬷嬷取出瓶子,李青示意她取下棉纸卷成的塞子,
“这塞子里裹着四粒小药丸子,嬷嬷都放到那茶水里往!”
周嬷嬷满脸惊奇,眼里露出迟疑来,李青微微闭了闭眼睛,用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这是迷药,不过让人昏睡一夜,伤不了人的。”
周嬷嬷起身把药放进了热窠中的茶壶里,李青暗暗松了口吻,周嬷嬷坐回床边,李青拉了拉她的手,
“多谢嬷嬷,夜里不会有事的,嬷嬷安心休息就是。”
周嬷嬷点点头,起身出了门。
半夜,李青被人轻轻推醒,月静一身玄色夜行衣,伏在她旁边,见她睁开眼睛,忙上前扶着她半坐起来,月静的师父广元蹲在李青床前,微微露出点头,正从怀里取出个扁长的匣子,打开来,取出只小小的瓷盅,放在妆台上,又从匣子里取出粒青色的药丸,放进盅里,反手滑出把匕首,划开手段,让血流进瓷盅,李青皱着眉头,看着浸了血的药丸飞快的开释出无数极渺小的泡泡,融化开来。这药要用童男子的血做药引,她的病、这幅药和这药引也是她对这个世界不能懂得的处所之一,这病中的古怪、这个上古的方子,蕴含着太多她无法懂得的东西。
血流了差未几一盅,广元裹了伤口,端起来递给月静,月静接过来送到李青嘴边,李青强忍着恶心,一口吻喝下。
月静抱着李青,缓缓运气帮她揉着腹部,有一盅茶的工夫,李青感到小腹处涌起股热和的气味,知道自己已经无碍了,轻轻按按月静的手示意好了。月静轻轻的舒了口吻,李青眼力闪了闪,拉了拉月静,俯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月静眼中闪出丝兴奋的光芒来,忙点点头,一边示意广元先走,一边警惕的走向孟水佩,孟水佩睡觉前有喝杯茶的习惯,现在这习惯让她沉沉的晕睡着。
月静看了看晕迷中的孟水佩,取出根银针来,飞快的扎进她面部的穴道中又拔了出来,孟水佩醒了过来,看着床前的黑影,惊恐万分,那黑影直直的立着,忽然飘向床尾,转了个圈又极快的飘到妆台旁,孟水佩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躲却无法移动哪怕一根小手指,想闭上眼睛又不敢闭上,极度惊恐之下,晕了过往。
月静看她晕过往了,跳了回往,冲李青示意了下,李青笑咪咪的挥手让她赶紧离开。
第二天一早,李青慢慢起了床,吃了早饭,孟水佩眼窝发青,脸色青白,牢牢的跟在李青后面,一步不敢落下,李青看着她发青的眼窝,认真的问道:
“孟姐姐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你眼睛青得好吓人!以前我们府里有个婆子撞了邪,就象你这个样子!”
孟水佩打了个冷噤,双手止不住的发起抖来,李青眯着眼睛,看着她的双手,孟水佩倒退两步,瘫坐在床上,半晌方强压着心神,露出哭一般的笑脸,
“哪…哪有…那个婆子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李青眯着眼睛,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变态,若无其事的说道:
“那个婆子欠了恶鬼的帐,后来还了。”
孟水佩下意识的摸了摸了怀里,李青举起握在手中的杯子,慢慢喝了口水,嘴角露出丝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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