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将佐,都捆了放在后院厢房,由侍卫中军的团勇管押,至此已有四五个时辰。
这些人,早上来的匆忙,满以为既然军兵都有酒肉犒赏,自己进了城,王继昭自然要摆宴招待,因此大都未用早饭♀饿了将近一天,每个人都是腹中空空,饥火大盛≈是捆着,动弹不得,更加的难受。加上心中气愤,一个个都是在那里大骂王继昭。
骂了很久,那些军兵,理都不理,自己的嗓子却开始冒烟,也是无奈,只好使劲咽咽唾沫,自己住口,强自忍耐。
李煜领着三人,进了后院,团勇们纷纷行礼,那些军将,听到动静,以为是王继昭来了,一阵骚动,一人骂道:“王继昭,你个卑鄙小人,有胆量放开爷爷,真刀实枪,看爷爷不扎你三个窟窿!”
又有人道:“王将军,你我近日无仇,远日无怨,有事好商量!何必要害我等性命!”
“就是,就是∫等虽然不在将军帐下,也知道将军不是残暴之人,但有所令,绝不敢违抗,将军饶命吧!”
“将军,我等确实冤枉呀,军法虽严,不杀无过之人,你可不能这样呀!”
“将军,切莫寒了汉中军心呀!”
李煜、罗隐、周灿等人在外面,不由大笑,王继昭哭笑不得,只是摇头。
李煜吩咐,将众人带出来。
军士们得令,将一干将佐拉了出来⌒间有几个,刚一出门,就跪在王继昭面前大叫:“王将军,饶命呀,饶命呀!”
其余的将佐,则都是默不吭声,只是恨恨的盯着王继昭,那名在堂上顶撞的都将,则是一边挣扎,一边大喊:“休得求他,这个卑鄙小人,摆明是图我大军,定有奸谋。”
李煜扫一眼众人,再看看那位都将,虬髯豹眼,身高体壮,虽然捆着,三四个团勇才勉强按住,笑道:“好一位壮士!”
罗隐道:“正是,想必是一位勇士!”
李煜点点头,转身指着求饶的几位将佐,对周灿道:“松了这几位的绑缚,让厨房备酒菜,在此好好招待』要不跑,不可伤害折辱”
“其余的壮士,带到大厅吧!”
说着,转身离去,王继昭和罗隐跟了,回到大堂。
不多时,周灿领了军兵,将十几位将佐押到。李煜笑呵呵的,迎了下来,嗔道:“怎么还是绑缚。”说着,亲自为那员都将,解开绳索。军士们赶紧上前,一一解开绳索。
这些将佐,到了此时,都看出情形不对,这人虽然年轻,地位分明还在王继昭之上,不明所以,也都默然。各自揉搓臂膀,活动活动麻木的肌肉。
李煜伸手相邀,笑道:“各位壮士,不必疑惑,且进堂上说话。”
将佐们互相看看,都是不动,那都将喝道:“坐就坐,无非是首级给你,有何可惧?”
说着,昂首当先,进了大堂,那些将佐,有人领头,也都跟着进去。
李煜当中坐了,那都将也不客气,径直在左侧坐下,其余将佐,依次坐了一排,罗隐、王继昭坐在右侧,周灿手按宝剑,侍立在李煜之后。
那都将道:“请教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李煜笑道:“孤乃大唐天子皇侄,汉王李煜,领尚书令,天策长官,奉旨开天策长官府!”
那都将一惊,霍然站起,周灿手握宝剑,上前一步,李煜摆摆手道:“不必,这位壮士只是惊讶而已!”
那都将定定神,道:“是在下鲁莽了,请殿下恕罪。”
李煜道:“无妨,安坐就是”旁边的将佐,拉一下这都将的衣襟,那都将顺势坐下,周灿也退回李煜身后。李煜道:“各位壮士,而今天下动乱,我皇蒙尘,百姓涂炭§下群雄,窥我大唐社稷者不知凡几。”
“孤身为宗室,亦是高祖太宗之后,岂能坐视天下沦丧?”
“奉旨开府,起兵汉中,正要统领天下群豪,扫平奸佞,复我大唐朗朗乾坤。”
“而今勉县、风州等地,早入我天策府之手,郑鼎所领人马,全军覆没,可笑王宗诘,一直蒙在鼓里,还要派军增援▲区四千之军,又能济得何事?”
“王将军乃是我天策府枢密参军,捉拿各位壮士,正为降服两营援兵!”
“军阵征战,各为其主,斗谋斗力。各位已经输了一阵,却是不冤!”
“王建奸贼,前攻西川、东川,后又谋取汉中。孤与此贼争的汉中,争的是天下!各位都是汉中豪杰,正当护卫家乡,为国效力,何必为奸贼卖命?”
“况各位在蜀军,不过是外系降兵,王宗诘乃是心胸狭窄之辈,否则怎么会逼反风州、三泉?各位壮士在王宗诘之下,焉能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在座的将佐,被李煜一阵霹雳扔下来,一个个已惊得说不出话来,才知道原来王继昭是敌军大臣,不是自家上司,这一仗才叫输的窝囊。
面面相觑,都是哑口无言。
李煜又道:“孤不是嗜杀之人,各位不管作何选择,性命无碍!”
“不愿为孤效力,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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