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他听到了多少（2/2）

陆衍很不爱好这样的质问，脸色阴郁中带着不悦，不过他瞥向裴宇清，解释：“我们没关系。”

这在从前，他从来都是懒得理会。

“是吗？”裴宇清明显不信，要说些什么，又显得刻意。

在一个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他也不大想往信任陆衍跟那位羲和还有什么牵扯。但……四年前，陆衍是真的对羲和很好很好。

这时，管家正好拿着钥匙出来。

陆衍没再开口，直接接过往了车库。

裴宇清站在原地，不一会儿季瑶踩着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走路摇摇摆晃的出来，嘴里还念叨着：“现代女性头脑是怎么想的？这破玩意儿鞋子穿着能走路？”

经过裴宇清身边，她打了声招呼：“哥，我先回部队了。”

裴宇清盯着妹妹的背影，眸中脸色复杂，他张了张嘴想叫住她，问问羲和最后的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看到她摇摆的身影毕竟没开口。

一个女人而已，不过是被他讽刺的无言以对，所以才拉出她的妹妹出来。

裴宇清冷笑一声，倒是有些小瞧这个女人了。

——

羲和坐在车里，木易先生让打开车里的热气，渐渐热量升起，她却感到不到热。

身材还在隐隐发抖，捏着包包勾链的手一直没松开过，仿似还坐在花园椅子上，被凉风穿透侵袭着。

这样的状态一直乱糟糟的，头脑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木易先生英腔的声调在耳边响起，她才回过神。

“羲和小姐，你似乎和那位裴先生有仇。”确定句，却无多大好奇，仿佛只是坐在车里无聊了，分析分析。

羲和心里一紧，实在这四年来她经历真的很多，为了生存哪怕被人用钱甩打在脸上，也不会感到痛，也能镇定自若的逐一捡起，感谢离别。她感到这是修炼，能修炼到这种程度已实属不易，所以就很少再有失控的时候。

可今晚，她所认为的镇定自若一点一点崩溃崩溃，露出墙板下真实的自己，软弱的、胆怯的、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到惊恐失措无处可遁。

她想像以前一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脸，掩躲起一切，然后笑眯眯的说：“没啊，就是身材不适。”可脸颊僵硬的根本扯不开，想装都装不起来。

然后她泄气了，苦笑着说：“很明显吗？”

木易先生点头：“难怪……”他碧蓝色的眼睛里看不出表情，转瞬又板起脸来训诫：“羲和小姐，身为秘书，我盼看你能公私分明。像今晚的事情若角色倒过来，你的老板我会很苦恼的。”

羲和诚恳诚意的受训，今晚的失态就像是喝醉酒的不可把持，但此时木易先生严格的语气，倒让她苏醒过来。身为秘书，确实不应当在那样情况下失控，万一角色倒过来，是木易先生寻找合作伙伴……

羲和眨了眨眼，迅速压下脑海中的混乱，清浅的声音不显刻意也不敢随便。

“我认为角色很难倒过来，在您的身上，也许不会再有倒过来的机会。”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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