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料峭,余冷犹厉。林间早起的小鸟在枝上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声音如同在演奏一场音乐盛会。
听干爹说,哥哥很快就会好过来,云卿天天都会来这里等他。可等来的不是哥哥,而是一连串的异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丝丝缕缕的玄色云雾如烟气一般乘着风从西边的天空飘来,固然玄色云雾极细极淡,但它们一缕缕地相互叠加,却严严实实地盖住了日月之光,尽管太阳的正阳之气把表面的玄色云雾晒得蒸发掉,可玄色云雾很快就有补充。
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被遮住的日月之上,流露出淡淡的血色,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一处楼阁之上,酒剑仙、剑神和龟狐站在飞檐之上,仰看着天上的异像,久久不语。
不知何时,迎面吹来的风带来腥臭味,让人闻之欲哕。而不知道何处,有嘈杂烦乱的声音响起,声音哀戚哀凉,似乎是阿鼻地狱里受处分的恶鬼惨啼声。
“看来血佛老祖已经知道我们有水火二珠了,这下恐怕棘手了。”看着天地异像,剑神道。
酒剑仙道:“何以见得?”
剑神道:“血佛老祖取天地血魄之晶,以血佛禅衣孵化了十八年,才得以将自己的能力灌注在日月星辰之上,以日月为媒体传载血魄之威,其气力尽不可轻易视之。”
龟狐也道:“依我看血佛老祖的必杀之招——血魄炼晶还未成气象,不然这天地阴晴就都由他来掌控了。”
酒剑仙轻轻运劲,一丝清凉之气直透心脾,身材旧伤引起的疼痛稍微好了些,灵台更是一片清明,道:“看来我们胜敌的把握就在此了。”
移时,西边的大地上一根玄色光柱直冲苍穹,抵达天宇时,欻地爆裂,散作无变气流,将天上的云朵尽数拉了过来变成玄色,远远看往,如同一个宏大的玄色漩涡,让人尽对不敢信任这大手笔竟是出自人类之手。
而玄色漩涡之中,有无数张幽灵的面貌往返挤压、窜腾,这一个才消散不见,那一个就有露出来了。
而玄色漩涡之下,是一片空阔的玄色地带,就跟黑夜一样,使得地面那些畏惧阳光的幽灵相继窜出地面,到漩涡之中作怪。
看着玄色漩涡慢慢转移到东边,酒剑仙三人都是莫名地一阵紧张,道:“这种凑集阴灵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动干戈的手段真是与众不同啊。”
龟狐道:“看来一场恶战是免不了的了,没想到一出云深雨林就碰到这么大的麻烦。”
剑神脸上却布满憧憬,固然由于之前救云渊而使得身材有微恙,但他还是字句铿然隧道:“传闻魔教存在的时候,血佛老祖是血佛教主手下的第一大名将,他所修炼的血佛神功早已出神进化,不知道我的静守愚剑法配以紫锷神剑能和他对上几招。”
龟狐大睁双眼,流眄八方,微微皱了皱眉,道:“以血佛老祖一人恐怕不足以发动如此规模的‘玄天九变’,依我看那玄天之上还另有一个人?”
“玄天九变?”酒剑仙道,“我也听过此术,若有九个修炼此术的人内力修为达到巧夺电字令,一旦施用此术,就可以把持全部天穹。”
剑神好奇,对龟狐道:“不知道以先生的眼力,可看出另一个人是谁了吗?”
龟狐道:“我无法看透漩涡之中的任何事物,但以我的武学感知力来看,那个人的修为尽对不在血佛老祖之下。”
渐渐地,漩涡越来越近,酒剑仙道:“我们双方的实力差距过大,若能撑上一个时辰,我的爱徒剑妖公子醒来,这场架的胜算就大了很多。”
他话才说完,玄色漩涡已移到剑之谷的上空,无边无际的黑暗将三人包围,数不清的恶灵高低飘飞,左右舞动,专待饮血食肉。
黑暗之中,忽的亮起一丝青色光芒,如墨进池中,慢慢晕开,照亮了四周三丈围圆的处所。
那光芒是从龟狐的身材上发出来的,瞬间将三人包围。而恶灵一见到,立马避了开来,似乎也怕这数万年练就的灵光锐霭,缭绕在光团的外围,久候不散。
四周的黑暗愈发浓重,青色光芒也似有灵性,黑暗愈重,它也随着愈重;黑暗淡下来,它也随着淡下来。像一个宏大而又坚硬的茧,把三人包裹得严严实实,无论恶灵如何作怪,莫想靠近半分。
“可恶,可恶!”黑暗深处,一连串布满恼怒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好似惊风拂过千山万壑,余音不尽,响彻云霄。“咦?”
只听那人发出了疑问,想是创造了什么疑点,三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那声音所指为何。
“一江之水,同根同源。”那声音道。
酒剑仙和剑神在淡淡的光明中看了看,不明确这话的意思,面部满是讶异,而一旁的龟狐却道:“既然知道我们的功法根源雷同,欲伤人先伤己,又何必自折股肱来侵占剑之谷呢。”
“交出水火二珠,免动干戈。”那声音又从黑暗中发出。
龟狐却道:“不动干戈最好,若是想要动手,以我们三人的能为,你有几分胜算。”
“哼哼!你难道没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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