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杜老板今晚特意来给安然捧场,可惜临场他出了点意外,这位是安然的舞伴,叫晓梦,呆在安然身边时间最长,今晚算是临危受命,倒怕会扫了杜老板的兴。”金沙一边解释着,
杜老板笑了笑:“哪里,哪里,有句话说道,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嘛。总要给新人一个机会。”
话刚落,同桌的女伴捂唇笑了笑,只怕是前浪死在沙滩上。
一语双关的话,孟雪听的出,夜场鱼目混珠,以讹传讹,传到安然那,指不上是一场误会,还没待她开口,金沙姐就将她推在了杜老板身旁,又朝她递了个眼色:“晓梦,杜老板赏光,才让‘夜域’蓬荜生辉,今晚杜老板送你花篮,也是给你赏脸,可要好好陪着杜老板。”话音一转,她又朝向杜老板,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就不打扰各位了!”
孟雪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又借以推辞,只喝了点啤酒,杜老板也不是善茬,金沙走后,他看她的目光,更是肆意妄为,粗糙的掌心覆上了孟雪的:“你叫晓梦?”
“嗯!”她点着头,但凡‘夜域’的花女,都会有自己的艺名,她也不例外。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暧/没得说了句:“人如其名,你真漂亮!”话音里是一丝赞赏。
孟雪皱眉,他离她太近,又听见他说:“可知道今晚我为什么只送你五个花篮吗?”
她不想知道,也没兴趣。
这一刻,得想办法逃脱男人的‘魔掌’,她朝他笑了笑,逢场岂能不作戏,可那一笑,令男人醉了,他扬手,随身人员立马递给他一款女士皮包,杜老板顺道塞进她怀里:“这个送你,是见面礼!”
孟雪怔着,一旁的女伴见着,眼里几分羡漾,嗔声道:“杜老板,你可真偏心呀。”
孟雪想退回,争执间仍被她推进了手底,冰冷的触觉弥漫全身,她余光望去,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解释着:“不值什么钱,就是款式比较新潮,应该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款式,你要是不接受,就是嫌它不值得钱。”
这个玩花丛里游刃的老男人,向来能揣摩女人的心思。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不好再推辞,敬了杜老板一杯后,找个借口。赶紧脱身。
回到了家,孟雪才感觉卸了全身的防备。
屋里还点着一盏小灯,她知道一定是何翊留下的,这个房子,是她租的,方便她晚上下班回家。何翊现在隔三差五会过来,成了他照顾她,她笑了笑,倒有些本末倒置了。
她疲惫的睡趟在床,那个女士手包也被她随手扔在了床,一想到身上留着老男人的气味,她皱着眉目,真觉恶心,强忍着那股倦意,她将自己洗个遍,浓妆下,清水洗净了那张倦容,慢慢只见那白皙的肤色。
孟雪抬头,玻璃镜中,映着未施粉黛的容颜,眼下是淡淡的乌青,仔细一看,还能察觉那细微的血管,仿佛三年时光,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她有些累,离开夜场,只想好好睡一觉,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
墙壁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定格在夜晚,三点。
*
清晨的阳光泻入,
在睡梦中,孟雪似乎还能闻到稀饭软糯的香气,醒来时,依稀可见厨房玻璃窗上映着男人的身影,何翊那小子还真够早,家里的配备钥匙他有一套,他能进屋,她已经见惯不怪,兴许他听到声响,何翊朝内屋看了一眼:“昨天你床下有个女士手包,见你乱扔,放在你床头柜上,包里有钱,小心有贼登门入室。”他语气虽平淡,仔细一听,藏着几分质疑。
闻声,孟雪嗖的坐立起身,上一刻还在虚游,这一秒,她却彻底醒了!
何翊说什么?
包里有钱!
她连忙夺过,翻开了那黑色皮包,果然,里面装着一沓沓红彤彤的人民币。
她再仔细翻着,里面还有一张名片,是杜老板的。
孟雪当即恍然大悟。
杜老板想送她的不是什么皮包,而是五万块,想起他在她耳边说起,这个送你,是见面礼!
这礼不薄,难怪他问她,为什么在夜场只送她五个花篮!
答案呼之欲出,原来,他的好戏在后头,
孟雪知道,杜老板这招棋走的高明,明为送包,实则是在投石探路。
倘若收下,他也莫约能摸清她的心思。孟雪一叹,都是聪明人,否则也不会故意留下名片。她立马给杜老板回了电话,可惜无法接通。
电话一直到伴晚才开通,电话那端,并不意外,仿佛算准了她会给他联系,而她要把包退还给他时,似乎超出了杜老板的意料。
电话那端很吵,杜老板也喝的有些荒腔走板:“我在清河路一家私房小院吃饭,你真要将东西还给我的话,我在这边等你。”
孟雪随意换了套休闲装,带着那个黑色皮包,匆匆出门。
十二月的南江,寒冷依旧。
伴晚,逐变的天色,渐渐吞没了车水马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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