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次魏公公是占了便宜的,要不然也不会给婉君安排这么好的差事。他的前世在御膳房里干着恢复的工作,要见皇上一面比登天还难。可这次来了太常寺,见皇上就和闹着玩儿一样轻易。
这太常寺还真有一股皇家气派,这京城里最好的醉花楼也不及这里的一角。群舞独舞鼓点齐飞,亢身莺喉锦瑟旋旋。婉君已是看花了眼,听走了神。
“杜公子,杜公子?”
一位衣着艳丽,声音纤细的中年男子站在婉君眼前。他第一眼感到这人油头粉面,宛若少妇。他心想,这人该不会也是个太监吧?
“哦!您是?”
婉君还是很有礼貌的弯腰示好。
“杜公子,我是这里的太常卿,以后您就在我这里学习了。”
“大人您好,刚才失礼了。”
婉君又是弯下腰给太常卿陪不是,他畏惧再一次沦为跑龙套的,连逝世都不知道怎么逝世的。这次重生,他格外警惕,生怕做错事说错话。
“杜公子,李公公都给我说了,您可是魏公公身边的大红人儿啊,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尽心努力的奴才啊!”
太常卿的油头粉面此刻更加油腻,他的话像是奉承又像是不屑。不过,婉君可不想搭理他,只是处于客套回了他几句。
忽然,婉君的耳边传来一阵清扬典雅的乐声。婉君朝太常卿看了一眼,本想询问这声音的源处,可他早已看出婉君的困惑,便带着他走到了乐声的来处。
现在这儿正有一群人在排练舞蹈。他们身穿一袭乳白色长裙,忽而在他们立马出来一位遮了半边脸的舞者。他的红衣在舞者中格外扎眼。
“杜公子,这红衣男子名叫夕颜,打小就呆在魏公公身边,后来被魏公公安排进宫,就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夕颜摘下面具,可真有一种“云想衣裳,花想容”之貌。若柔顺君相比也不相高低,只是夕颜平日里郁郁寡欢,很少与人来往。
夕颜看了一眼婉君,便又踮着碎步退往。婉君本想跟上往与他交换几句,不料被太常卿拦下:“公子,请向前移步,我们边走边看。”
“李公公,夕颜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婉君对此人毫无印象,他本来也不曾见过。只是偶有听身边的厨子讲起,皇上身边常伴有一男子。难道他就是皇上身边的男子吗?
“公子,他进宫就早了,十一二岁就进宫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也不敢多问,他可是魏公公和皇上身边的红人,我们以后可要多加警惕便是。”
婉君被安排住进了太常寺,仗着和魏公公的关系,太常卿给他安排了两个下人。下人也清一色的清新男童,笑起来也都童真烂漫。
初夏的京城不是很热,到了晚上,小风拂面,细柳依依。婉君调换了一套青色薄纱裙,筹备出往再逛一逛。
不远处传来一曲时而欢乐、时而低沉的琵琶曲,他寻着琵琶声走往。夕颜正在手抚琵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颇有点儿杨贵妃的样子,可他的身形却又是赵飞燕般娇瘦可人。
婉君躲在假山后面看着夕颜,他似乎看得有点儿进迷,眼睛里的欣喜和春意更是难以粉饰。他越看越情难自控,不由自主地走过往看着他。
“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次闻啊。”
婉君的忽然涌现让夕颜有点儿意外,他停下手中的琵琶,惊奇地看着他。
“公子,我为我的冒犯向你陪不是了。我散步院中,不料竟有如此美好的曲子,便随声而来。”
婉君丝毫没有粉饰自己对夕颜的夸奖之词,他的美言倒让夕颜有点儿害羞。
“我们见过?”
夕颜只是觉着婉君眼熟,可在哪里见过,他已不大记得了。不过出在一个院中,想必他也是这太常寺中的娈童之流吧。
“公子果真是朱紫多忘事啊,今天我们才见罢。公子一袭红衣实在是惊艳啊,我还在想,这世间怎还有如此尤物,本日我才算是见着了。”
夕颜安静地听婉君把话讲完,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琵琶递给下人。他弯下腰邀婉君移步到湖心亭往饮茶。
他们前后脚一齐到了湖心亭,这里可以一睹太常寺的全貌。不过婉君并没有要观赏这湖光山色的意思,他盯着夕颜看了很久,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未先容自己。
“公子,你看我只顾得喝茶,却忘记先容自己了。”
“不打紧,日后若是有缘,我们碰面的机会多着呢。你我若此时把心都掏给对方看,倒显得假了。”
婉君的话刚到嘴边又压了回往,夕颜的高冷安静让他不知所措。他如坐针毡,想来自己的心情也和他差的太远。他还是硬着头皮做了先容。
“公子,我,我换是要先容自己。我叫杜婉君,我是奉皇上之名进宫的......”
“哦?”
婉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夕颜手中的茶碗就跌落在地。夕颜万万不曾想到婉君是皇上召来的,他还认为是娈童之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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