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醒醒。老将军,醒醒。”隔壁牢房门口急促的喊啼声将我从睡梦中唤醒。
贺玄雅也从草垫上坐起了身,问道:“谁在吵啊?”
我看了看外面,只见牢房看管官雷千申正趴在崇玉的牢门上大叫。
崇玉起身问道:“一大早,出什么事了。”
雷千申述:“大王批准改立王储了。”
“什么?”崇玉惊呼道。
“大王已经决定立崇禄为王储,不光如此,他还要禅位于崇禄,三天之后就要举办禅位大典。”雷千申述。
“禅位大典?我欢兜族自进秘世几千年来,从未有过禅位之事。这禅位大典在何处举办?”崇玉问道。
“听说是在王宫山表一侧的崇极殿举办,还要召集都中各级官吏和处所封疆大吏一同观礼,不来参加者,视同谋反。”雷千申述。
崇玉摇摇头说:“这事必有蹊跷,我看,没那么简略。大王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不就即是将全族的权利拱手交给崇岗了吗。大王如今虽被拘禁,但崇岗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做篡逆之事。最多也就是挟王自重。一旦大王禅位于崇禄,崇禄必定会成为他的傀儡,他便会成为王上之王。那个时候,想要扳倒他,可就难上加难了。”
雷千申述:“谁说不是呢,如今都中有点是非正义之念的人,都忧心忡忡。都说欢兜族要完了。”
“尽对不能让崇岗得逞,我们得想措施禁止这次禅位。”崇玉语气坚定地说。
“将军您看,我们该怎么办。”雷千申述。
崇玉想了想说:“你往通知大家,今天晚上外面进夜时来这里开会。共同切磋对策。”
雷千申述了声是,转身要走。
崇玉又叫住他说:“你先等等。如今是非常时代,崇岗眼看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确定会加强都中的警惕。锥门小道是通向宗庙的要道,必定会加倍谨慎戒备,弄不好要临时换掉把守的麻宗将军的。假如换了别人,出进山表的诸位同道就危险了。依我看,这次我们就将集会地点改在垂天大穹。让他们从地底赶往鉴碧湖,再攀岩而上,出到山口,我从山外飞到那里跟他们会合。记着,别让他们用车马,就辛苦一下,飞行而往,不然没法及时赶到。时间就预定在亥时。”
雷千申听完,急促朝外走了。
我心想,欢兜王被拘禁在宗庙中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让步,昨天我们刚送完信,他就决定要禅位,这事可能与我们送往信有些关系。
这时,贺玄雅轻声问道:“小元,你说欢兜王禅位这件事,跟廖弥将军送进往的那封信有没有关系?”
我说:“我也正在想这事呢。八成跟这份信有关系的。”
贺玄雅说:“可是从逻辑上说不通啊。石将军他们送迷信给欢兜王,应当是要反对崇岗。可正如刚刚崇老将军所言,欢兜王将王位让于崇禄,不就即是交权于崇岗了吗。以后要再反抗崇岗,可就更不轻易了。”
贺玄雅说到这里,我忽然心中一亮,生出了一个想法。
“这么说来,石将军他们可能会在禅位之前发起对崇岗的致命回击。”我说。
贺玄雅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石将军远在三界岭,龙将军又战逝世在了丹水城,如今都中就只有廖弥一人,这决致命回击可从何而来啊。”
“不好,廖弥将军曾经讲过,他要‘以一人的逝世换取凶相倒台’,是不是他要借举办大典的机会刺杀崇岗。”我猛然觉悟,大喊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呢?”崇玉在对面牢房中,听到我的啼声,喊着问道。
“不好了,老将军,哦,不,崇老,廖弥将军将有生命危险。”我跑到牢房的隔栏边对崇玉说。
“廖弥?他怎么了?”崇玉问道。
“他要刺杀崇岗。”我说。
崇玉半天没有说话,忽然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早该想到的。他处心积虑埋伏到崇岗身边,现在看来并不是为了刺探机密,由于就算是能探到什么崇岗的机密,对远在天边的龙见昭和石卞也毫无用处。那唯一的目标就是要对崇岗本人动手。你们昨日刚刚送信给大王,大王就发布要禅位,看来都是石龙二人早就安排好了的。”
崇玉在牢中踱着方步,口中赞叹道:“想不到我欢兜族中,还有这般舍生忘逝世的刚烈义士,实在令人钦佩。”
忽然,他停下脚步,语气坚定地说:“这样的人,尽对不能让他白白送逝世。”
我奇怪地问道:“廖弥将军,或许还有龙石两位大帅,精心谋划了这一切,如今事态发展,应当也是按照他们所假想的方向在演进,廖弥将军马上就可以得偿所愿,为民除害了。假如廖将军在禅让大典上动手,杀掉崇岗后,请欢兜王出来主持局面,向众人诉崇岗之恶,崇岗的党羽,见渠魁已逝世,又有欢兜王在场,定然不敢轻举妄动。廖将军的举动固然冒险,但是胜算也是很大的,怎么能叫白白送逝世呢。”
崇玉说:“你们有所不知啊!崇岗是极其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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