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个字,就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我们四人。
红袍军官也看了看我们,笑着说:“这几个外族之人,于我族中事务毫无相涉,不必忌讳,但说无妨。”
鹰钩嘴复又说道:“实不相瞒,我们那位廖百喙长,实实信不过。”
红袍军官说道:“愿闻其详。对了,刚刚这位兄弟说他想投奔崇岗,到底怎么回事?”
破嘴巴见提到他,张口便说:“廖老七他……”
鹰钩嘴伸手在破嘴巴眼前挥了一下,破嘴巴便收住了声,坐着不说话了。
鹰钩嘴接着说:“我们几个并非前军战士,蓝本都是大帅帐前帐后的中军护卫,追随大帅也有几十年了。我年纪最长,大帅为了照顾我,让我在帐进耳唤。
“前几日,廖副帅忽然来见大帅,拿出一封信交给大帅。大帅看完勃然大怒,正要将信撕掉,廖副帅上前一把夺过信,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
“大帅问廖副帅:‘这是何意?’
“廖副帅说:‘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形势瞬息万变,各处外官都在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此次崇某人致函各地,让大家表态,就是想测探人心向背。我们还是先张看张看再做打算。此时若尽了后路,日后将很难自处。’
“大帅一听,怒斥廖副帅道:‘当下奸佞当道,主君蒙羞,世事有倒悬之危,社稷无清朗之气。我等臣子,当思除污祛垢,荡清寰宇,为君分忧,为民消祸。你却怀首鼠之念,行纵恶之举,有何面目忝列封疆吏册。”
“廖副帅说:‘大帅,你讲的道理我也懂,可你也要为这三界岭的数万将士们想一想,他们的家属老小可都在都中,万一有什么不测,关系的可是几十万条生命啊。’
“大帅苦笑着摇了摇头,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廖副帅说:‘你廖副帅到底是想着将士们的家属,还是想着自己的家属。你我投身军伍之时,已经发下誓言,要为万民之安乐奉一己之微躯,纵战逝世沙场,马革裹尸,也在所不辞。我等为将者,当有钢铁之志,宁逝世而不屈。我们的家属,也定然有慷慨之志,浩然之风,尽不盼看我们卑躬屈膝,苟且而生。你弃亿万黎首于不顾,为了小家而失大节,有辱我三界岭勇武忠义之名,论罪当诛。姑念在你我同守边关几十年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逝世。从现在起,解下副帅之印,从我随从中带几十人往巡边吧,权当是个百喙长。日后若能真心悔过,便在沙场上往建些功业,再论任用之事。’
“廖副帅还要说什么,大帅挥手将案上茶盏等物扫落一地,长叹一声,拂袖进了内帐。
“从那以后,廖副帅便成了百喙长,带着我们几十个从中军随从中选出来的老弱杂军,天天自行巡边。也不点卯,也不应酉,更不向任何人汇报军情。
“本日早间,创造了这几个娲皇人,我们想,这么大的事,总应当向大帅禀告一声吧,他也不向任何人知会,直接就带着我们这十个人往都中押送。
“要说他投奔崇岗,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但他本日所行之事,以及在龙将军前隐瞒实情之事,确实让我无法懂得,不禁心生疑虑。此人要小心呐。”
红袍军官听完,噌的一声,站起身来说:“不好,他与龙大帅往了帅府,假如生了歹心,龙帅将会有危险。”
说完向众人拱手说道:“各位,小可先失陪一会儿。有要事往帅府一趟,往往就回。各位请持续畅饮。”
说完急促出了驿站大门。
不久之后,红袍军官又没精打采回来了。
旁边的丹水城官兵们纷纷上前询问见龙帅的情况。
红袍军官沉默不语,走到桌边,忧心忡忡坐下身来,叹了一口说:“但愿龙帅洪福齐天,勿受歹人之害。”
丹水城官兵中又有人着急地问道:“龙帅到底是什么说的?你有没有当场戳穿姓廖的坏人。”
红袍军官摇摇头说:“我根本就没见到龙大帅。”
“这是为什么?”大家又纷纷问道。
红袍军官说:“帅府门前,有一队军伍把守,并不是我们的同营之兵。我要进往,被他们拦住了,说大帅下了钧令,他与三界岭来客商谈重要军务,任何人不得进内。我让他们进往禀报,说大帅有危险,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我在帅府门口大喊了一阵,也没人出来。只好先回来,跟各位一起商量商量,看该怎么办。”
正说着,驿馆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丹水城官兵一看来人,都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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