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阿婆说：“人的所见所闻，不必定都是真实存在的。很多东西，我们看着是真的，却抓不住摸不着。”
老人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呢？”
神仙阿婆说：“太阳底下人的影子是不是看起来是真真的，镜子里的影像是不是也看着是真真的？”
老人说：“对呀，那都是真的，难道是人的幻象？”
神仙阿婆说：“从古到今，有没有听说过有人抓到过影子，有没有听说过有人进到镜子里往？”
老人说：“这倒都没有。”
神仙阿婆说：“影子和镜子里的影像，就跟人们脑中产生的幻象是一样的，看得见，却摸不着，自然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只不过这些东西是外在环境产生的，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认为常了。而人的心性变态所产生的内在的幻象，却往往带来胆怯和行动混乱。像你们庄里这样，尽大多数人都得了癔症，人群中确定会产生很多出格的举动。你所说的被所谓怪物掳走的人，依我看，都是被幻象所困惑，浑浑噩噩出走而无法回来的人，那些人，我看八成是回不来了，这里紧挨着大森林，一旦进进林区，不是被野兽所害就是坠崖落水而亡，就算不进进林区，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也极有可能涌现意想不到的意外。”
老人问：“那被偷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呢？”
神仙阿婆说：“那也都是村里癔症较重的人干的。以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种癔症，患病的人最初会偶然看见一些奇怪的幻象，大多数都是看起来比较可怕的东西，比如妖魔、猛兽、大灾难什么的。病情稍微加重后，就会定期涌现雷同的幻象，比如说天天同一时间看见雷同的怪物来抓人或者杀人。到最后，就会发展到时时刻刻都感到四周有妖魔鬼怪纠缠，那个时候，人的心性就会彻底迷失，他自己干什么可能都不知道了。而且，大多数癔症较重的病人，心中会产生无穷无尽的胆怯感，这种胆怯感会促使他们本能地往抗拒和损坏任何平日里可能让他们感到胆怯的事物。宅兆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胆怯的根源。癔症重病者，往损坏坟茔，也是很正常的现象。”
老人又问：“假如我天天看到的怪物只是我的幻象，挖坟的事也是庄里得病的人干的，为什么天天被挖的坟，和当晚庄里消散的人的数目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我也亲眼看到那些怪物用网兜装着人的尸骨从我窗前走过。”
神仙阿婆说：“这正好印证了我说的话，那些病重的人，先是心生胆怯，一到晚上便会烦躁不安，想着鬼怪来害他，他们自然而然会往损坏跟鬼有关的坟。挖了坟之后，他们就已经全无意识，不可能再回到庄里来了。至于你看到的怪物带走人的尸骨，确定是你听说过怪物偷尸之后，将自己的想象融合进了幻象之中。”
老人半天没有做声。
神仙阿婆又接着说：“这个很轻易懂得，一个人白天经历过的事，晚上经常会涌现在梦里。换句话说，得了这种癔症的人，实在就是把一部分梦境参杂在了现实生活中。固然你们感到眼里看到的东西是真逼真切的，实在那部分东西就是梦里的东西。所以你所听到的，看到的，也会影响到幻象形态和浮现方法。”
老人恍然大悟地说道：“本来是这么回事啊。我确实是闹怪物的第二天听到有人说东山的坟被挖了，尸体被偷了，当天晚上就看到那些怪物身上带着尸骨从庄里经过。您一说做梦，我就明确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实在不光日间所思，所见所闻也都会在梦中涌现，我自己就有这样的经历。”
神仙阿婆说：“你说得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你也不要再心中恐慌了。我们来说说怎么给庄里人治病吧。”
老人说：“老神医请再容我请教个问题。”
神仙阿婆说：“你请讲。”
老人说：“刚刚在门外，那怪物一到您跟前，被您轻轻发了一掌，就化为了灰烬。如今我也知道那怪物是我心中的幻象，但您也没用药，也没用针，如何就能将我脑中的幻象转变，使它们逝世了一个，其他的都看风而逃呢？更令我不解的是，门口那堆粉末状的碎屑，难道也是我的幻象吗？我刚刚用手抓起来看了看，那东西就像石灰一样，还发着热呢。”
“我看师父再怎么往下编。”贺玄雅轻声说道。
水兵凑上前往问道：“你是说刚刚太姥姥说的都是假的？”
贺玄雅说：“你认为都是真的？”
水兵说：“她说的没有一点问题啊，怎么不是真的？”
我和贺玄雅都捂住了嘴，但没敢笑出声来。
水兵还要说话，这时上面神仙阿婆又开端说了：“看来你也是个仔细的人。实在那地上的粉尘不是什么怪物的碎屑，而是我撒出往的石灰粉。我撒出那一把石灰，就是为刺激你的眼睛，使你分明确哪是现实哪是虚惘。怪物是虚幻的，而石灰粉是真实的。你看到怪物化成了粉末，正是你从幻象中摆脱，回回了现实。假如真有所谓怪物，就是再厉害的法师，杀逝世了怪物，怎么也会没有尸体留下呢，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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