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用发抖的声音说:‘刚才有个黑影从山顶一闪而过。’
“我笑着说:‘据燃裳荼所说,这峡谷两面的山脉陡峭无比,山顶全是冰雪笼罩,连个猴子都爬不上往,那里怎么会有黑影呢。’
“你奶奶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西方,我说:‘可能是你看眼花了吧,现在起了冷风,我们下往吧。’
“你奶奶点了点头,转身向山岗下走往,边走边时不时回头看看西方的山峦。
“刚走到半山岗,昏暗中迎面跑来一人,在我和你奶奶前方一丈远的处所,单膝跪地禀道:‘陛下,首辅大人要杀木坦大统领,芹将军让我来禀告陛下,请陛下回营定夺,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到木坦二字,我心里一阵惊恐,连忙问道:‘哪个木坦大统领?’
“来人说道:‘就是燃裳木坦将军,当年打败欢兜人的老好汉。’
“你奶奶自言自语道:‘她不是几年前就罢官在家了吗,此次她应当不在随行职员之列啊。’
“我心里担心燃裳木坦,对你奶奶说道:‘这位燃裳木坦将军,是个忠义之士,尽不能让燃裳荼杀掉。不管什么情况,等我们回往再说吧。’
“你奶奶立马对来人说道:‘快回往宣我旨意,燃裳木坦不能斩,等我回往再做定夺。’
“来人起身跑了,消散在夜幕中,片刻之后,听到前方马蹄远往的声响。
“那人走了不久,前方涌现了点点亮光。随着亮光越来越近,我才看明确那是来接驾的人群。
“我陪着你奶奶坐上了来接驾的便车,一同回到了主帐中。
“你奶奶坐在帐内正中凤椅之上,我在边上坐了。
“你奶奶对左右说道:‘快宣首辅大人来。’
“有内侍出帐,不久之后,燃裳荼随着进了大帐。
“燃裳荼行过礼,你奶奶让她在边上坐了,随即问道:‘燃裳木坦已无军职在身,此次为何随行?’
“燃裳荼一听,立马瞋目切齿说道:‘燃裳木坦并非随行职员,她是一路尾随队伍而来,傍晚时分遇上了大队。她一到来,就散布妖言,蛊惑军心,还出言咒骂陛下。实属大逆不道。按旱魃律法,当立诛。臣正要行刑,却被陛下派人止住,不知何故。’
“你奶奶说:‘她都说了些什么?’
“燃裳荼说:‘所说之言,粗俗无比,恐玷污圣听。’
“你奶奶说:‘你不好说,那你把她带来,我来问她。’
“燃裳荼面露难色,迟疑片刻,才对身后扈从说道:‘往把人犯带来见驾。’
“不久之后,几名兵士押着燃裳木坦到了大帐。
“燃裳木坦嘴里不住地大喊道:‘燃裳荼小儿,你将会是千古罪人,你快杀了我吧,我不想看到旱魃人陷进灾难。你不顾神启,自作主意,君母将受你之累。’
“燃裳荼大声说道:‘燃裳木坦,这里是主帐,君母在上,如同在朝堂之上。你如此怒吼朝堂,也是逝世罪,还不住口。’
“燃裳木坦还要说话,抬头看见你奶奶,立时收了怒声,伏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口里呼喊道:‘陛下!’
“你奶奶这时才开口问道:‘燃裳木坦,你为何要来追赶祭奠队伍?不知道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是要治罪的吗?’
“燃裳木坦立起身来,直挺挺跪在下面,老泪纵横地说道:‘请陛下速速调转队伍,回都往吧,改天再择时往诸神庙祭奠。’
“燃裳荼怒斥道:‘勇敢狂徒,竟敢如此放纵,祭奠之事是我族大事,非同儿戏,岂能你说回往就回往。’
“你奶奶朝燃裳荼压了压手,转头问燃裳木坦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回往?’
“燃裳木坦说:‘此往祖山,大为不吉,若执意前行,将对主上之体大有关碍。’
“燃裳荼又插言道:‘如此咒骂陛下,实实罪不可恕!’
“你奶奶看了看燃裳荼说:‘荼大人,先听她把话讲完。’
“燃裳木坦也看了看燃裳荼说:‘燃裳荼,真正罪不可恕之人是你。’
“燃裳荼一听,怒不可遏,大声吼道:‘将这狂徒拉出往砍了。’
“两旁兵士立马押起燃裳木坦就往外走。
“你奶奶一拍桌案说:‘燃裳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君母吗?’
“燃裳荼却说:‘陛下,您新登大位,急需立威于全族,对这种狂徒切不可将就。’
“说完回头对押着燃裳木坦的兵士说:‘带下往。’
“这时,账外传出一个声音:‘我看你们谁敢带人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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