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乖乖女,路鹿从来没有滑过雪,动作生疏的很,她着眼前白茫茫一片,坡道很缓,兴致勃勃地想要开始。
脑子里回忆着昨晚搜出来的攻略和练习过的动作,微微俯身,站在坡道口,双臂握紧滑雪杖,浅浅插在雪里,用力一划——
滑雪板顺着松软的铺满雪的坡道缓冲而下,路鹿用得力气不算小,所以速度也挺快,她穿的太多了,行动都不方便,重心更是不知道怎么稳,才滑了没有多远,整个人就不自觉地往旁边栽倒。
在这样的雪地里栽倒了,一个人想爬起来,是很困难的事。
池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蹲下身来,伸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自己来还是我教你?”
路鹿难得倔了一次,“我会的,我自己来。”她自己实在起不来,才顺着池启的手臂力量站起来,再次重整旗鼓。
“那我看着你,只能在这一片练习,不许跑远了。”池启看她实在是坚持,才叮嘱着不让她跑远。
路鹿敷衍地点头:“我知道。”
池启自己也不玩,就看着他练习,担心路鹿一会儿就又摔倒了爬不起来。心里却忍不住想:平时看起来那么听话的小松鼠,怎么竟然又倔成这样的时候?
路鹿一次又一次地摔倒,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
坡道太缓,在她逐渐滑的越来越好的时候,开始想哟挑战更高难度,想要去更陡峭的坡道滑雪。
对于喜欢滑雪的人来说,这种坡道就是给小朋友玩的,所以路鹿和池启在这边呆了很久,都没有几个人妨碍他们的进度,路鹿回头看见池启好整以暇地靠在一棵树旁,以自己的姿态在诉说着这种难度的坡道没有一点值得挑战的地方。
路鹿也不顾他一开始的指示,在池启一时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滑向没有探索过的区域。
池启立马跟上去,小鹿穿得红色滑雪服,在冰天雪地里很显眼,无论她往哪儿逃,池启总能看见她。
他速度比路鹿快多了、也流畅许多,一下就追上了路鹿。
池启从后面追上来,双腿分开,两个滑雪板也分开,正好从路鹿穿的两个滑雪板两侧过去。
从她身后抱着他,手臂穿过去,反着握着她的肩膀,控制她的行动。
路鹿以为他要抓自己回去,回头就是一个小小的挣扎:“……刚刚那里不好玩。”
池启下巴几乎贴着路鹿的肩膀,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呼吸的热气也若有似无地落在她地脸颊旁:“我带你去玩好玩的,但前提是,你不准撇开我。”
路鹿挣脱不开,也好奇池启说的好玩的是什么,便被他拉着,往不知道方向地地方滑了过去。
池启动作很精准,哪怕拉着一个人,要控制两个人的方向,他仍能控制方向和速度,避开那些两旁或是前方的障碍物。
路鹿让他给拉着,虽然觉得脸红心跳的厉害,但她踩在滑雪板上,向下俯冲,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无比的鲜明。
风从耳边吹过,路鹿感觉自己想要的效果不过就是如此。
后来,他们眼看着就要撞上树了,路鹿大叫起来:“你!你快转弯,转弯啊!”
池启还没有举动,路鹿开始毫无章法地转动身体,两人齐齐摔倒,在雪地里滚了一圈。
他们一直向下滚,池启把路鹿抱在身前,护着她的头,不让她有可能受伤的地方。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路鹿的脸被池启护在怀里,带的口罩紧紧的让她呼吸都紧了,只觉得身体不断地在雪地里滚动着,听着池启掷地有声的心跳,她感觉自己仿佛在游乐场,坐海盗船,除了刺激,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撞上一棵树,他们才停下。
池启背抵着树,放开路鹿,声音喘着,很沉:“小鹿,有没有事?”
路鹿摇头,眼睛里还一片茫然,望着他:“你呢?”
帽子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滑雪镜也不见了,他跟这白茫茫的雪一样白,隐约还能从口罩后看见脸上有运动后的红晕,眼里还透着水光。
池启看着她浑身都是雪的样子,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把自己的滑雪镜给了他。
“我没事,好在这里没什么障碍物,”池启笑着,手拨开他头发丝上沾着的雪:“害不害怕?”
路鹿说不怕——其实她真没怕,只是在不断的眩晕中感觉自己似乎在游乐园里。
池启出门的时候,在背包里装了水和饼干,还有巧克力和一些零食,路鹿看着池启的样子,一时尴尬,便推脱说渴了饿了,他们就地停下来,往雪地上铺张野餐垫。路鹿取下滑雪板,盘坐着,像松鼠似的啃食。
池启看着路鹿的小样子,刚刚被撞疼的背似乎已经缓和了,便也靠着路鹿坐下,吃了些东西。
路鹿吃饱了之后,看池启就躺在雪地上。他穿得少,可是似乎是侧着身子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路鹿便脱下自己最外城的羽绒,给池启稍稍盖上了一些。
她看着池启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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