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的服饰,乌纱盔头、盘领绿罗四爪龙纹的袍服,一路上过了徽州府、宣州府,马车准备,皆是白天休息,夜里出发,几十号人走走停停的,才到的应天府,在守城的将士指引下到的玄武湖边,郭尚书的府邸。
“亲家母,”郭尚书忙改口,“太妃娘娘实在客气。”
“尚书大人就请收下,”小七说,“奴才不远千里来,先送上礼节,虽说婚期未至,礼节不可不周。”
“有劳公公代本官谢过太妃娘娘。”
我站在小七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郭尚书,他见了我,问:“这位公公,看年纪是刚进宫吧?”
“大人见笑,”小七忙着圆话,“我这小厮啊,自小害臊,在宫里老实本分,怕被人欺负,所以带了过来。”
“原来如此,”郭尚书开怀大笑,“本官后堂有酒菜一席,为二位公公接风。”
小七却说,“大人错爱,奴才受之有愧,奴才等只得回驿站歇息,还请大人见谅。”
“既然如此,”郭尚书言,“就不烦公公憩息。”
回了驿馆,我忙脱下宦官的服饰,改了白夏布中单,“小七,多亏了你,要不跟老丈人喝喜酒,可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主上不必客气,”小七说,“奴才为主上分忧,乃是本分。”
“本王来到南京,”我一时兴奋,还未到过秦淮看看,听说十里秦淮,可是花街柳巷,叫人忘返留连。
“主上既有兴致,”小七说,“不妨,老奴陪主上一趟,不过在外头不比宫里,主上要自称在下,不得呼令百姓,以免扰民。”
“在下自当记住。”我忙作揖.
换了逍遥巾,换一件湖色鹤氅,一把折扇,走到秦淮边,桥连桥、巷连巷,坐在画舫上,看外头的行人悠哉、姑娘俏皮,无不欢喜。
“船家,”小七言,“请靠岸。”
“好嘞。”停了画舫,我和小七走下,来到一处园子,名为“媚香园”。
小七言,“公子,全南京最大的青楼在此。”
“这里最大?”我停顿片刻,“那就进去呗。”
进门免不了老鸨子过来寒暄,“两位面生,不知从何而来?”
小七便说,“我俩从京师过来,探看友人。”
“哦,京城来的?”老鸨子忙说,“楼上雅座,请二位移步。”
上了楼,看的中间有一个台子,有四个楼梯连接四边,台上放有一把筝,却无人弹奏。
“妈妈,”我言,“素闻秦淮的歌姬只会单独演奏,那边又是何意?”
“公子不知,”老鸨子挥着手帕,“本院的云可姑娘刚刚挂牌,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春宵一夜的,城中多少公子哥儿都想千金买阔,人家云可姑娘可说了,能抚琴一曲能动众人者,愿以身伺候。”
“哦?听起来有些意思,云可姑娘想必是通晓琴律,才会出此难题。”
“公子若想试试,”老鸨子说了,“需交千两黄金作为担保。”
“千两黄金?”我问小七,“你身上有没有?”
“公子,”小子忙说,“这年头谁会带千两黄金出门?”
“你有多少?”
小七摸了摸衣袖和衣缘,才拿出一个小匣子,里边掏出两颗大东珠,“妈妈,不知这个够不够?”
老鸨子拿过瞧了瞧,“好家伙,是难得一见。公子快请。”说着要我下楼弹筝。
我只好下楼去,上了那台子,台下、阁楼都向这边瞄过来,我一直紧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时候,小七也下来,言:“公子,小奴在此。”
我并不急着,而是喊:“这是什么琴?分明是筝,姑娘说什么抚琴一曲,如今抚的是筝,我若一曲下去,姑娘说我并非抚琴,岂不是被诓了千两,还得不到姑娘垂青?”
“公子啊,”老鸨子下楼来,“你若不会抚琴,何必强自出头?”
“妈妈此言差矣,”我说,“这筝有七弦、琴有五弦,众所周知,姑娘与妈妈却以筝代琴,岂非指鹿为马?来者一日抚不出琴,姑娘一日便可不接客,千两照收不误,妈妈的算盘打得可准。”
“你,”老鸨子一时说不出话来,“公子的珠子,可要在老身身上。”
一会,一个丫鬟打扮的下楼来,悄悄在老鸨子耳边说了些话,老鸨子遂改了脸色,说:“公子果然博闻多见,此筝却非琴,老身给公子换一张琴,公子若是能弹奏一曲,云可姑娘自是公子的人。”
我只得弹奏一曲,弦声和乐却有滞愁之绪,众人却听的如痴如醉,毕,遂觉浑身乏力,“小七,时候不早了,走吧。”
“唉,”老鸨子忙说,“公子请留步,云可姑娘在楼上等着呢。”
“在下身子困了,”我说,“明晚再来。”
“公子爷,”那丫鬟却喊,“不如让云可姑娘伺候公子留夜。”
我回头一看,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只好说:“既然云可是本。。。。公子的,今后,云可不准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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