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就是,我之前偷拍的。”
爸爸看过那照片后,竟脸色大变,跳起来就喊“你马上跟那个女的,一刀两断,再不能有任何瓜葛。”
“为什么?”我赶紧问。
“问这么多干什么?”爸爸大怒,“你怎么惹上这个女的也不跟家里人说说?”
“我也不敢说啊。”
“住嘴,”爸爸批到,“以后你要是再跟她来往,我就直接找她爹去。”
听得我不敢再造次。
盈盈见爸这般激动,也不像是假的,也开始劝和,“叔叔,别气别气,都怪我。”
“怪你什么啊?”爸嘴上还是不饶人,“都二十来几了,还这么不懂事,勾搭人家学生妹。”
翌日清晨,我走出南苑的大门,准备去上晚班,没想天下起雨,我掏出雨伞时,却见到可儿在对面马路,伊看到我,可能是不想被雨淋,所以多看了两眼就跑着过来,我也准备好接伊。
路口处冲出来一辆面包车,可能太滑止不住刹车,一下子撞到了伊,撞飞了几米,我忙跑着过去,见到可儿已经倒在血泊里,夹杂着雨水,全身浸湿,我顾没上雨伞,一下子就蒙了,抱着伊的身子,喊着:“有没有人啊?快叫救护车。”
我环顾四周,周围的车辆几乎停下,肇事的车辆也没有走,路人看着我,都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我淋着雨,搂着可儿,“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来。”可是再也听不到她的呼喊。
我当时哭天抢地的,“还愣在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路人也许被我吓坏,都纷纷快步逃去。
顺着血的流淌,我看见远处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凤冠霞帔的撑着黄油伞,那是云嫔,她慢慢回过头来,面容洁净无瑕、眼神无辜,那样子分明是:可儿。
我看着躺在怀里的可儿,思想者这些天,原来,云嫔就是可儿,可儿就是云嫔,大雨倾盆,我可能是看错了,竟倒在雨中。
梦里,云飞雾散,我遨游天际,以为是到了仙界,却碰到了钟文粹和方杰,他俩戴了六梁冠、身着赤罗朝服、手持象牙笏板,一看到我,便就地下跪,“参见殿下。”
“看到你们,”我一脸黑,“难道是该下地狱了?”
“殿下莫要误会,”二者还是跪地不起,“此刻尚在天虚幻境,超越三界、不在五行,不生不灭、不净不垢、无前无后。”
“天虚幻境?”我才意识到自己戴了五彩玉缝的皮弁冠、着绛纱袍、赤云履,手持玉圭在手,“这是什么阵法?我现在是生是死?”
“是生亦是死,是幻亦是真,生死之间、真幻之内、无影无踪、有无亦有无。”两人像在念咒。
“你们快起来吧。”我说。
“谢殿下。”二者起身。
钟文粹俯瞰下界,指着一套宅院,问:“殿下可曾认得,那是什么地方?”
我看着重檐歇山式的殿宇,看的飞檐如燕脊、梁柱似玉砌;看的旁有一湖泊,弯曲如月牙、湛蔚如蓝珀;看的院内河曲像玉带、花树如繁星。“那是什么地方?”
“原来殿下忘了,”钟文粹提醒,“这可是殿下生平的王府。”
“生平?”我不禁吓一跳,“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生死存亡之间、阴阳五行之界,”方杰解释,“殿下可有什么心事未了?”
我可能没什么意识,居然说,“我有一个女朋友,想去看看她。”
钟文粹和方杰面面相觑,“女朋友,是何意?”
我只好顺着他们的语录,“就是意中人。”
“殿下旨意,老臣自当奉迎。”方杰说,“殿下在凡间,还有一位王妃在世,世子年幼服丧,尚未即位。”
我只好说,“你们让我去看看王妃和王世子。”
三人只好腾云驾雾,降到一座小山中,只见一群仆役,头戴白色的六合统一帽,全身服白,约有四十八人,抬着金丝楠木的棺椁,前后都有白盔白甲的护卫军,带头的一个带了乌纱盔头,身着绿色四爪团龙纹圆领袍,手持尘拂、白脸无须,看样子是位公公。
降落之时,一名仆役指着青冥,“你们看,有神仙。”落地后,公公喊停下,和众人跪地,称:“不知仙人驾到,特此叩拜仙人。”
钟文粹却喊,“殿下有旨,尔等免礼平身。”
众人起来,那公公看到我,竟激动不已,“主上,是主上,主上升仙了。”
后边一众人也跟着高兴,一并跪下,“恭贺主上、恭喜主上。”
我持着玉圭走到公公身边,“你呼我做主上?”
“主上不记得老奴了?”公公忙说,“老奴可是伺候您几十年的小七啊。”
“小七?”我觉得莫名其妙,指了指棺椁,“你们抬着的,是谁啊?”
“启禀主上,”小七回答,“正是殿下您。”
“我?”我大惊失色,“我死了?”
“主上是死后升仙,”小七竟说,“和两名天官前来降福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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