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抓紧来的,之后博得我娘的好感,我娘当时年少,就委身于他,直到他现出原形。。。。。”
“你娘看到糟老头的尊容,不吓一跳都会被吓傻。”我不敢想象。
“我娘当然问他什么回事,爹见掩盖不住,只好和盘托出,当时我娘无依无靠,只好什么都依他。我爹当年已经有个亭主夫人,是个老蚌精,几百年来生过无数儿女,可就是没一个成得了才。我娘就算进门,只能为妾,可当时娘已经怀了我,老蚌精只好让她入门。”伊一字一句地说。
“之后,老蚌精为了争宠,拼命和我爹圆房,结果耗尽精元枯竭而亡,我此时刚好生下,我爹很高兴,从此特别宠爱我娘,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我本以为,他会一辈子这样呵护我和我娘,直到我六岁,他又看上了两个龟奴送来的人鱼,还不问我娘的意见就给纳进门来,从此我娘郁郁寡欢,在我十岁那年就往南海去,从此不再回来。”
“你娘离家出走了?”我说,“那你可怎么过啊?”
“能怎么过?”伊轻描淡写,“我爹看我一天天长大,就想将我嫁出去。”
“那你怎么办?”我问。
“我呀,就想告诉那两条人鱼,说我娘的昨日就是她俩的明日,逼得她们不辞而别。”
“你爹一定恨死了你。”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也无可奈何,每次我将我娘搬出来,他就无话可说。”
“那,他还逼着你嫁人吗?”
“开始还催着,后来每次只要龟奴去抓人鱼我就跟着去,等到龟奴抓到了我就上前把人鱼放跑,害他们白忙活一场。”
“你是在断你爹的财路啊。”
“断就断,谁叫他这样对我娘。从此以后我爹就不再理我嫁人的事,每次他抓人鱼,也不管我跟不跟着去,他始终没有再责备我。”
“当然不责备啊,”我说,“你爹心里是爱着你,要不也不会放着大鱼不要。”
“那倒不是,”伊说,“是我恐吓他,他要是再伤天害理,我就到他食场里去接客。”
“你这小滑头,就是任性。”我有些责怪,“接客那可是毁一辈子的事,可别乱来。”
“放心好啦,”伊躺在我怀里,“这么久以来我就接过你一个客人。”
“这种话不能乱说,”我循循善诱着,“你怎么说也是个地仙,说话要有点分寸。”
“地仙怎么了?”伊有些不爱听,“还不如你们凡人呢。”
“要我说,”我摸着伊的手,竟有些冰冷,“要是做你们仙人才好,长生不老,就像你,还保留着十六岁的模样。”
“想得美。”伊推开我手,搂在我肩上,“我们地仙可不比你们凡人,难升得很。”
“难升?”我疑窦遂生,看着伊那楚楚的眸子,“你都已经是仙人,还升什么?”
“你们凡人就是不懂,”伊说,“说是地仙,也是仙,不过就是在凡间,升不上天界,哪比得上你们凡人?”
“凡人怎么了?”我忙问。
“你们凡人只要过了百岁,就是天仙了,直上云霄。”
“那你们地仙,就没有晋升之路?”
“哪里还有啊?”伊说,“我们虽出自仙系,可毕竟不是嫡系,就如同天界和水界,看似一条线,实质亲疏有别。”
“难怪你爹说你们连海里的怪物都不如。”我说。
“就是啊,”伊继续说,“我爹做了几百年水伯,一直晋升无路,还不如你们凡人活到百岁,干脆就抓些人鱼,赚个外快。”
“你爹做这事要是有人告发,诉状到玉帝那儿,不就连水伯都没得做?”
“天庭才不理会人间的闲事呢。”伊说,“若有理会,我娘就不会被龟奴抓过来了。”
“那倒也是。”我叹惋,“你这小滑头,要是被人误会你接过客,那可怎么办?”
伊突然正脸望来,“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我说,“我就是担心,你一个女子的清誉。”
“我的清誉,都让你给糟蹋了。”伊不假思索地说。
“可我,”我开始紧张,“人仙殊途啊,小叶子。”
“那我等你吧。”伊说。
“等我,等我作甚?”也不知这丫头心里头装的什么。
“等你活过百岁,上了天庭,到时你下来娶我,我就能名正言顺做个天仙啦。”伊凑近了脸。
我不敢再一亲香泽,只好往后了些,“只是,我现在才二十来几,起码多等七十年呢。”
“不怕,”伊说,“我都活了九十多年啦,害怕你个七十多年不成。”
“你九十多岁啦?”我只得轻轻松开伊,“比我奶奶还老呢。”
“你个没良心的,”伊双手捶打我胸口,“嫌我老是吧。”
“可我不像你啊,小叶子,”我接过伊双手,“我是凡人,会老会死,还不一定能过百岁,你不同,永远都是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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