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判官问:“你俩凡人,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要你查查在这人的生死簿,”指着卢旺达,“他十年前就死了,至今无人引渡来地府。”
钟判官说道:“二位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两人面面相觑。
“鬼差勾魂不得乱来,须由人间官府出具文书,抑或家人烧钱买路。”
我听得一知半解,潘鼎新诠释,“也就是说,要不就由公安局出具死亡通知书,要不就是家人大办丧事,烧纸钱给鬼差,鬼差收到钱,自然上来勾魂。”
“地府辨事也要收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规矩是天定的,收到钱也是交阎王,与本官无涉。”钟判官释道。
“原来如此,我烧给你吧。”我想做个人情,未料…
“这不行,要家属烧的才能收。”
“你这什么破规矩?”
“阎王所定,不敢不遵。”
我竟说:“那好,我上书阎王,请奏他猴子玩忽失职。”钟判官见状,忙说:“别闹别闹,这猴子屁股要再打,恐怕又得被削去官阶,像而今这般。”
“那好,现在人死不归地府,该如何是好?”
“人间的事,还得归人间管,这样吧,你们尝试去找他家人,或者到他最后见过的人去找。”
我悄悄问:“他俩什么来头?”
“呆驴是甲午年当值太岁钟文粹,猴头是甲申年当值太岁方杰。”
忽而,鸡鸣声响,两名判官亲送人出关,目送而去。人走,方判官忙问:“武当的道人,你怕他作甚?”
“姓潘的老道不怕,最怕是那黄毛小儿。”钟判官继续说,“他身上那块羊脂玉五爪纹龙玉佩,可是钦赐的,要告到阎王处,你我乌纱不保。”
“这小子是何来头,敢配通灵的宝物?”
“你自己问殿下去。”钟判官拂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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