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灾难和意外眼前,估计那些恩恩怨怨都不重要了吧。
秦文浩至少要在icu里待三天,我们只能隔着玻璃窗远远地张看。
他的整张脸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只有那些仪器上跳动的字符,证实他还活着。
我忽然就想起当初在韩国整容时,居然,和他现在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我是为了重生,而他,却是在经历生逝世的考验。
刚开端邱盈盈还不太敢亲近我,我这张完整变过的脸让她有些局促和陌生,可终极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我为什么要整容。
大概守在医院里暂时也无事可做,我就跟她聊了很多,包含之前的认亲风波,还有后来十年不见的亲戚上门讨要房产的事。
然后,邱盈盈也告诉了我很多秦文浩的事。
以前吧,除了出差,他天天都会准点放工,特别是往年国庆前那会儿,脸上的笑脸止都止不住,完整幸福满溢的样子,还很贱地告诉加班的员工,让他们努力工作,这样他才有钱给媳妇儿买金器。
她说自从那天我把东西退回往之后,秦总就变得很不快活,虽说仍然会跟他们一帮子人插科打诨,但是脸上的笑,明显有些违心。
然后他就成了“加班狂”,天天放工都是最后一个留在办公室的,出差的话也很频繁,有些明显不用他出面的洽商也很积极地跑往,像情人节这样特别的节目,他会给员工放半天假,自己则持续留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以前的秦总,就像太阳一样刺眼,可现在,太阳仍然是太阳,却少了很多的光芒!”
邱盈盈如是说。
“你知道吗,许姐,有些客户到我们公司来,都会问秦总为什么要把公司取名字叫岚,每次秦总都会笑着答复说,这是他爱人的名字,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我们实在都晓得他跟你分了手,都没敢过问,后来有次公司聚餐,有个同事喝高了,竟然问起你跟他的情况,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还认为那人要遭殃,可没想到秦总也没赌气,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们,他必定会把你追回来……”
也不晓得邱盈盈哪儿来这么好的精力,居然就从下午一直讲到半夜,话里全是关于我和秦文浩。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完整不知情的背后,竟然还有那么多的故事。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很懂得秦文浩,可是到今天才创造,本来不是。
这家伙对向来对情绪持久,却没什么耐心,否则也不会在见到林茜第一面就能当着全年级同学的面表白,寻求林茜的时候也闹得大张旗鼓的,反正就有一出是一出,也不管人家怎么想。
而且,他就像护猎物似地守在林茜身边,生怕有人接近,其他的寻求者就往操场拦了下林茜,他都能气急败坏地跑人宿舍里打一架,那时候真感到林茜男朋友只能是他,要是别人的话,估计确定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可是现在,明晓得我有罗景冷的条件下,他还能淡定跟人说能把我追回来?
我不猜忌邱盈盈话的真假,只是……只是什么呢?我也说不清。
我和邱盈盈在医院隔壁的小旅馆开了间房,轮流到医院里值守,期间秦文浩出了好几次紧急情况,但好在安然度过,浑浑噩噩地度过三天时间,当医生发布他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一直悬在胸口的大石这才落地。
不过,医生很痛心肠告诉我,其他的伤都可以慢慢恢复,唯独他这张脸,恐怕无法恢复到本来的相貌。
那些玻璃渣都是经过大力的冲击波之后插到他脸上的,每个伤口都很深,额头上和左脸颊还缝过针,就算是痊愈,脸上也会留下很多的痕迹。
简而言之,秦文浩,毁容了。
对于这样的成果,我早就有了心理筹备,很安静地就吸收了,倒是邱盈盈,似乎吓得不轻,吃惊地捂着嘴巴,半天没说话。
“许姐,许姐,这可怎么办……秦总,秦总……”
邱盈盈哭得泣不成声,我搂着她的肩膀,沉默不语。
实在,能活下来,已经是最大的荣幸。
秦文浩终于被转移到普通病房,插在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管子也撤了不少。
胸前肋骨折断两根,左臂骨折,光是这些伤,至少都要养两个月,医生说幸好弹出来的安全气囊帮他挡住了颈部,否则那些碎掉的玻璃要是伤到了动脉,这会儿他铁定会在殡仪馆里躺着。
总之一句话,他的命的确很硬。
他的脸依然被纱布所缠满,就连眼睛也全被遮住,我也分不清他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总之,在我和邱盈盈忙繁劳碌地给他筹备日用品时,他一直就没动过。
“许姐,那个……”邱盈盈拿着护士给的注意事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刚把邻床的被子理好,一回头,轻声问:“怎么了?”
“上面写,要定时给病人倒,倒……”她似乎有些难为意,话说到一半,就咬住下唇,没有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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