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固然他也不明确,她是如何知道,但他信任她。
“在社里干活,碰到村长与全忠叔起摩擦,千万要拦住。”
“不行,我得给父亲与大哥,也交待一下,让他们稳住全忠叔的性格。”
在吩咐了一圈人后,她还是不放心,又往明里私下的提示村长,让他与全忠叔,齐心协力搞好西河村的生产,千万不敢搞不和。
刘权娃固然满口答应,但心里却想着,什么事他都可让步,与张全忠有关的事,他不会让一分一毫,看他近来还算知趣,要不“反革命”的帽子,随时给他扣上。
小花在忐忑中,筹备着她们的婚事。保国的父母与姐姐,由于工作原因,不能到场参加婚礼,可都邮寄了礼物,他父母给的是两套绿军装,说是结婚时穿,另外还用信封装着五百块钱,一百元,是婚礼招待亲朋好友时花销,其余的,让给小花父母,说是他们养大孩子不易,就算是两个孩子孝敬的钱。
保国姐姐可是精力的多,先是一封热情洋溢的信,让他们有了小家庭,不能忘了大家庭,更要积极的投进生产与建设,不能贪图享乐,有资产阶级情调,服务好农村,为祖国做贡献,另外就是两本书,都是当下比较时兴,让人洗心革面的,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婚礼很简略,就是全村人围着桌子吃了一顿饭,大家可以寻机多休息那么一会,然后就是该干嘛,就干嘛往了。
直到现在,小花还是很恍惚,她都不敢信任,此刻的保国,她是实实在在拥有了。
小花本来的闺房,成了方民富的房间,而侧屋就成了她们二人的婚房。
结婚确当天下午,是不用往社里劳动的,所以两个年轻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同处一室了,此时的小花,却前所未有的紧张,当然这是一种让人酡颜心跳的紧张。
“你距我那么远干啥?我又不是老虎。”
“你不是老虎,可是也吓人呀!”
“小花,我终于不用担心,你会和别人跑了。”
“瞧你那点心眼,我是个人,又不是一只鸟,说飞走了就飞走了。”
小花,她忽然间捂嘴,自己这上一世来的人,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又回到前世往,在没有碰到江保国之前,她是很乐意的,可如今,她变自私了,她想永远呆在这里,和自己的男人,这辈子白头偕老。
两人情义绵绵后,羞耻之心突显,会不会干了那事,两个人的情绪就不再纯粹了。
小花的担心,是上一世带来的。
上一世,身边有些人,处男女朋友时还如漆似胶的,这结了婚,可情义却一日比一日淡了,假如说,新婚第一年还形影不离的,到了第二年,有了孩子,这女人与孩子就成了留守人,那男人以奋斗事业为名,就很少回家了,到了婚后的第三四年,两人就都满腹牢骚,她对朋友唠叨,老公的不体贴,他对同事抱怨,自己老婆越来越不会温柔,婚姻在冷战与争吵中,延续到第七年,终于,由于一个盘子被打坏的事,俩人就此各奔东西了。
“小花,你在想什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你做得很好。”
小花想开了,即便自己,转变不了上一世婚姻的宿命,可这一世,她不能由于“蘑菇有可能是毒蘑菇”,而拒尽吃它,随之,她靠近保国,不管不顾的朝他吻往。
新婚的喜悦,还是被张全忠“被批斗”的事,而冲淡,小花不能吸收那样一个事实,那明明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领导,怎么就这样被抓往游行了呢?
“你们那一帮人,这样看待全忠叔,是在犯毛病。”
小花对着“造反派”一帮人,气愤的叫嚣着。
“她是不是有‘反革命’的嫌疑,是不是张全忠的忠诚的信徒?”
“主任,一个愚蠢的小媳妇,哪可能,对,她前头被驴车撞了,头脑有点不正常了。”
村长给她打着掩护。要不是畏惧连累保国,及家人,她就直接与那一帮人翻脸,她已经知道,张全忠的事,与村长脱不了关系,眼下还得从长计议。
保国什么时候,见过自己媳妇那么凶,他现在都有点战战兢兢的,畏惧自己一个不留心,又惹怒了她,不过,有这么一个正义强势的媳妇,他心里更多的是兴奋。
“媳妇,我给你倒杯水,你消消气吗?”
“一杯水,也消不了气。”
“那十杯水,一百杯水,包含喝的水和洗脚水。”
小花,终于被自己的二货男人,给逗笑了。全忠叔的事,恼怒回恼怒,不服回不服,可也不能影响,自己的家庭生活,这才蜜月呢,就给保国一个冷脸,这要是要害时候,给男人心中扎一根刺,这可是会伴随一辈子的。
小花想好了,她们结婚时,村里人随份子,收到的高粱、豆面还有几升,全忠叔家不宽裕,如今更是受到连累,挣的工分就更少了,她就往把这送了两升。
“女子,你咋知道,你叔会失事的,他那天给我说了,你提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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