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太后一听到王莞的名字,眼底便闪过一丝厌恶,但瞧着云曦的眼神却变的缓和了一些,叹了口吻道:“哀家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将你迷的五迷三道的。”
只要这个儿子还是一样的昏庸和无能,没能力和杨云昭争什么,她还是不吝惜给他一点好脸色看的。
云曦拳头抵住唇畔咳嗽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算了,不提她也罢……母后本日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叶太后转头高低打量着云曦的脸色的和神气,不假思索的道:“听说皇上终于想通了,要聘娶朝中贵女为妃,为我大周皇室绵延子嗣,哀家得知此事不胜欢乐。这不,来找皇上商议商议,你觉着哪家的女儿合适?”
云曦一听这话心中闪过一丝了然,这叶太后哪里是要给杨云锡选妃,分明是来试探他到底有没有不把皇位传给杨云昭的心思。
她苦笑了一声道:“母后说笑了,这些不过是朕与王氏争执,一时说的气话罢了。朕的身子骨母后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往祸害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呢?若是本日嫁进来,明日就成了寡妇,岂不是罪孽深重?”
叶太后闻言微微一愣,一时间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拧了眉呵斥道:“皇上说什么胡话!你是大周的天子,有大周的列祖列宗护着,怎么能轻易说逝世字呢!”
云曦心中翻了个白眼,这叶太后分明天天盼着杨云锡逝世,嘴上又要假装很关心他的样子,也不嫌累。
她警惕翼翼的瞧了叶太后一眼,挤出一丝笑意道:“母后不要动怒,是孩儿失言了……只是朕的身材朕自己知道,这一年来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有件事情想和母后商议。”
“哦?”叶太后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皇上有何事要与哀家商议?”
云曦道:“朕近来身材每况愈下,不知道何时便会撒手人寰,朕无子嗣,欲立皇弟为太子,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叶太后闻言心中一喜,但面上却纹丝不露,假装思考的道:“皇上所言也不无道理,储君之位乃是重中之重,你和王氏没有孩子,你皇弟便是这储君之位的唯一人选了。”
云曦点了点头,但随即便有些忧虑的道:“正是如此,可皇弟这些年固然协助太后处理了些政务,但并无明显的政绩,此时下旨立储恐朝中老臣们有意见啊。况且朝廷大部分兵权都在镇国公王远手上,朕恐皇弟即便是继位,也会掣肘于人啊……”
叶太后听罢也是咬牙切齿:“镇国公一家拥兵自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大周君臣皆要仰其鼻息,哀家早就感到他有不臣之心,的确是个亲信大患!”
云曦心中暗笑,这叶太后也不是很聪慧嘛,这样就上钩了,趁机握住了叶太后的手:“所以,朕打算让皇弟领兵出征匈奴,削弱镇国公手中的兵权,到时候皇弟得胜回来,一有兵权,二有战功,便不怕那些老臣了。”
叶太后有些迟疑的看着云曦:“出征匈奴?那匈奴臣服我大周多年,岁岁来朝,贸然攻打只怕不妥吧?”
云曦摇了摇头,用你怎么这么天真的眼神看了叶太后一眼道:“母后此言差矣,那匈奴人生性彪悍,烧杀抢掠嗜杀成性,这几年之所以如此循分不过是由于十年前与镇国公一战元气大伤,不得已才俯首称臣。如今匈奴人已经休养生息十年之久,兵强马壮,新继位的汗王骁勇善战,野心勃勃,与大周开战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叶太后闻言惊愕不已:“皇上是假如知道的?!”
这杨云锡常年卧病在床,一年也不上几次早朝,怎么忽然懂得这些了?
云曦无奈的笑笑,她总不能说由于我看过原著,下个月就有匈奴起兵骚扰大周边境吧?
只能瞎扯道:“朕也不过是凭空揣测罢了,但从这几年的朝供来看也能瞧出一二了。皇弟文治武功都远在朕之上,若是此次出征能夺回兵权打得匈奴人再修养十年,岂不快哉?”
叶太后固然是个女人,但也是有雄心壮志的,俗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这王远名誉远胜于她,处处与她作对,早就让她不爽了,若是能有机会削弱他手中的兵权,那真是好事一桩。
思及此,叶太后眼前忽然一亮:“皇上说的不错,镇国公的确名誉太高,只是他会乖乖交出兵权吗?”
云曦低咳了两声:“咳咳咳……以母后的才智,还需要来问朕吗?一次不行,便多次嘛,本日调他十万,明日调他五万,再重新整合派遣,王家权势必定土崩崩溃。”
叶太后闻言浑身一震,看向云曦的眼神竟是有些湿润起来,不似先前冰冷了:“皇上竟有如此谋略,从前是哀家疏忽了你……都怪哀家没有给皇上生一副硬朗的躯体,否则,以皇上的谋略,何愁大事不成?”
这话虽说的是情真意切,云曦却是不敢接。叶太后此人心狠手辣,两面三刀,且偏心偏的无以复加,怎么会由于她几句话就对她刮目相看?装装样子的客套话罢了。
所以她忽然的就捂了胸口咳嗽起来,脸色也用内力逼至惨白,咳着咳着忽然喷出一口舌尖血,向后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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