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柳知县很认真地在村外转了转,仔细询问韦成岚弃耕之后,生活问题如何解决,还具体问了挖塘用了多少工,他一共借了多少钱,最后,皱着眉头走了。
固然韦家湾这种自救方法很好,但一年多两年地里没产出,还要借债雇工挖塘修渠,韦成岚背后有人支撑,别的人家呢?津河两岸的人家,这几年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本来富饶的人家,也都坐吃山空,哪里还能拿出二百多两银子呢?有这样的人家,早就在别的处所买了屋子和地,落户了。
钱文瀚策论里描写的好措施,实行起来却如此艰巨,怎不叫柳全汉发愁呢?
文瑾第二天送文翰往县城,葛氏给了一床夹被,免得再往买,还拾了一篮子咸鸭蛋,让文翰送给王举人。文翰和文瑾到了县城,还得了先生一个微笑,文瑾离别兄长,往外面的旅店住宿。
街面上异常萧条,文瑾好奇地向小二探听了一下,本来前一阵县城里的要饭的太多,甚至还有人小偷小摸,商家和居民不胜烦忧,不得不关门闭户,尽量不出门。
“客官,这些人为了争取县城外那座破庙,还打起来了呢,你在我店里尽管放心,尽量不要出往。”小二好心肠道。
“谢谢!”
文瑾明确柳知县为何愁眉不展了,固然这个时候山上草木发芽,县城里这些人,都是懒汉,可前一阵青黄不接,要饭的人大多数还真的是无可奈何了呀。若是这样发展下往,知县大人这三年任期,别说能有个好评语,说不定由于不能安靖处所,头顶的乌纱都戴不住了呢。
仓廪实而知礼节,饥饿令人不得不铤而走险。
第二天,文瑾都不敢太早赶路,看看行人多了,才往家走。
山阳县的困局,不是那么好解开的,尤其是没失事之前,朝廷不会拨粮赈济,如何变出那么多粮食、安置那么多人口?还真是个困难呢。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文瑾简略给韦氏讲了韦家湾的变更,韦氏听了很兴奋,幸好出嫁的女人,外家人不来接,是不能自己跑回往的。也幸好韦氏是个好女人,没有动不动就回外家看看的习惯,不然还真是麻烦。
第二天,王大山忽然来了,送了一条野猪腿。今年他捕猎的野物明显减少了。
“唉,山上的人比往年多,连野兔都搬家往了后山。”他是个厚道的人,叹口吻持续道,“河沿来的人太多了,镇上的人,都很烦他们。”
“以前也没这么多人呀。”
“是啊,河沿的地说不行就不行了,今年种下的庄稼,苗都细细弱弱的,明年恐怕更严重呢,没措施,明天我要往后山了。这只野猪,就是在后山套的。”
文瑾也叹气,他俩固然不为衣食烦忧,可看到身边的不安定,心坎也焦虑。
瓦盆里的猕猴桃苗儿长到了三寸高,已经显得十分的拥挤,茎杆都有些细,文瑾想把它们移栽到大田,可又怕栽不活,干脆连瓦盆一起埋进土里。
植物的根很有力的,再长一长,瓦盆会被撑破,那时候,她再把这些苗儿离开。
大塘那边种下的荷花开了,小鸭子一群一群地孵出来,养到长出小翅膀,纷纷下了池塘,苏同德和王氏,一点也没嫌弃自己的工作量增大,反而为东家离不开自己欣喜,安定的生活,和足够的营养,让他们有些苍白消瘦的脸颊都饱满红润起来。气象一天比一天热,稻子长到了两尺高,野草已经没法再长出来,地里除了车水,没有多少事儿,苏铁镰闲了,见文瑾有时随着大山出往,他也想随着。
“好,走吧!”文瑾也愿意带他往,蕨菜芽儿炒菜炖汤都很好吃,就是采摘起来很麻烦,多一个人,多一双手呢。
大山带着他们,走的是以前没往过的山峰,这里似乎被雷电烧过,好多新树苗,还有腐烂的老树根,文瑾和铁镰,采到很多蘑菇,还有地衣、木耳。
“铁镰,明天你往打扫饲养场,让你娘帮我包包子,我想吃地衣包子了。”两家人吃一顿的包子,包起来会很费时间的,文瑾不得不请援军。
“好!”铁镰并不知道文瑾的打算里有他家的份儿,依然答复地十分豪放,相处时间长了,苏家人开朗又知趣,文瑾很爱好他们。
回家的路上,文瑾拿出一丛蘑菇:“瞧,大山伯,这是什么菇?竟然跟树一样,还分叉呢?”文瑾固然不认识,但这种纯白的蘑菇,是无毒的,她倒不担心这个。
王大山皱眉:“咦,似乎谁给我说过这个,怎么想不起来了。”
回到家,天还没黑,文瑾把地衣泡水清洗,留下明天吃的,其余摊在放在竹架上的帘子上往晾干,下回想吃,再用水发开就行。
听说文瑾想吃包子,韦氏晚上睡觉时,发了酵头,第二天凌晨起来,再发面就行了。
文瑾则负责筹备馅料,天热,她想吃素的,便把从史家拿来的豆腐切小块,在油锅里煎成微黄色,上山采的蕨菜芽儿,洗净切碎,再加上清洗干净的地衣,王氏送来一碗鸭蛋液,文瑾炒了后剁碎,再加上粉条,拌上盐和调料,看面发好了,和王氏两人在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