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钱串串说着,把酸菜炒了,然后加水,开锅后,把炸鱼块放进往炖了炖,满院子都是香的。
焦氏只会把鱼炖一炖,当然做得快,钱文茜吃过饭来找钱串串,闻到味儿,忍不住问道:“姑姑你做了什么吃呀,这么香。”
“酸菜鱼!”黑丑抢着说,“就是把鱼和酸菜煮一块儿了。”
“那能好吃吗?我娘炖得是纯鱼。”钱文茜显摆道。
钱串串这两年,让大房打击得体无完肤,好轻易有个出气的机会,赶紧便得瑟一把。她鹦鹉学舌地把文瑾的话说了一遍:“这是鲶鱼,有股子土腥味儿,直接煮,能好吃吗?你娘简直是糟践东西。”
“再糟践,也好过和酸菜煮一起。”
钱串串赌气了,拉着钱文茜:“你试试,试试再说,确定好过直接煮的。”
钱文茜实在挺想试试的,闻着香啊,她拿筷子先吃了口鱼肉,的确鲜美,果然没有腥味儿。
“这酸菜也特别好吃呢。”钱串串持续得瑟。
钱文茜也在汤里捞了一筷子酸菜,果然酸中有香,美味异常,她还想吃,但盆里,却没货了,只好悻悻地放下筷子。
大房的鱼,也只做了一半,焦氏听女儿说和酸菜一起煮,第二天便如法炮制,她既不知道把酸菜加了辣椒花椒一起炒,也没有把鱼炸了,成果可想而知,比前一天还不如。
“娘你怎么做的,姑姑家的可好吃了。”
“你姑能做出什么好的来?”焦氏不服气。
“就是好吃,不信你往尝。”
“呿,我才不吃你姑做的饭呢,邋遢的。”
杨柄娃享了口福,第二天巴巴地等文瑾卖完鱼,又随着往拉网,然后挑了一条大鲤鱼,文瑾指导着他杀了洗净,帮着腌渍好。
“姑父,回家直接上盘蒸熟,鱼身上撒满辣椒面、葱姜蒜末,然后用热油泼遍,也很好吃。”
文瑾边说,还边比划着,见杨柄娃听懂了,这才作罢。
杨柄娃带着黑蛋,高兴奋兴回家了。
文瑾看到钱先诚对那一条鱼看了又看,小声抱怨:“二伯,大伯是不是对咱有意见了?昨天让姑父带了鱼往,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钱先诚似乎懂得文瑾为何没有给大房,只给了杨家,他低下头没说话,闷闷地回到家。
韦氏正在做新衣,见男人脸色不好,关心肠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
“没?你怎的跟谁欠了你钱似的。”
“文瑾刚才抱怨大房不懂礼。”
“孩子若是不对,你教她就是了。”
“唉,让我说什么好呢?大房真的太过火了,换了咱的地,事情过了,我也不计较,该怎么对他们,还怎么对他们。可他们,连最少礼节待道也不讲,昨天让姐夫带过往一条鱼,别说回礼,覆信都没,文瑾今天不兴奋,没有再给。让我说什么呢?咱受委屈没什么,怎么能总让孩子受委屈呢?”
韦氏无语,和葛氏相处一年,她受到很大影响。
葛氏,可是恩怨分明敢说敢干的,钱家大房的种种不是,葛氏固然不明说,但没少隐晦地提示大姑子,韦氏的迂腐,比以前少多了。
鱼越到后面,越难捞,尾月二十九这天,两张网,七八个人,一直忙到进夜尽,也才捞出三百来斤。
文瑾怕天天给姑父他们鱼,怕吃腻了,换成给他一个猪肚子。这是明山给的,已经清洗干净了。
“煮熟切丝就行,好吃着呢。”
杨柄娃很满足,他的确盼看能换个口味。
钱文才听杨黑丑显摆他家天天吃鱼,嘴里说是不稀罕,实在也很馋,这天假装在杨家玩儿,进夜也没走,谁知杨柄娃迟迟不回,好轻易回来,却只是一个猪肚子,他讽刺地对杨黑丑一呲牙:“这就是你家天天吃鱼?”
“我爹说,文瑾怕我们吃腻了,换个口味。”
“呿,骗谁?钱文瑾吝啬鬼,能给你东西?”
黑丑说不过钱文才,憋了半天冒出一句:“谁说她吝啬?我爹帮她捞鱼,她就天天给我们一条,你爹才吝啬呢,我爹、娘,还有大哥,帮你家干活,连顿饭都不管。”
“我爹不吝啬。”钱文才不兴奋地嚷嚷。
“不吝啬?不吝啬给过我们鱼吗?给过我们鸭蛋吗?”黑蛋走过来道。
钱文才理屈词穷,强辩道:“我爹不吝啬!”
黑丑和钱文才斗嘴,很少能占上风,这回满足了,对着钱文才的脸,一连声隧道:“吝啬!吝啬!吝啬!……”
钱文才干得眼泪汪汪,掉头跑回家。
焦氏正在赶做鞋子,看儿子不对劲,紧张地问道:“我的宝贝,你怎了?黑丑欺负你了吗?”
钱文才是窝里横,在外面受了委屈,必定得想措施发泄的,何况焦氏还上赶着给他机会。
“呜呜,黑丑敢说,我爹吝啬,他爹给钱文瑾捞鱼,天天回家都能拿条鱼的,给咱家干活,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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