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院子里站着,似乎有什么事情。
金关山直觉很不好,他从来没有见过钱隽这个样子,就像一头伺机捕猎的豹子,浑身高低都流露着敏锐和威严。
“老爷,我有话给你说。”
“好的,跟我来。”
他俩来到外院的书房,金关山让随从大虎守着门口:“不许任何人走进屋子三步以内。”
“是,老爷。”大虎固然是灾后才收的仆人,但这孩子诚实可靠,金关山对他十分倚重……
“金大郎是假的”,这消息在金关中夫妇的大肆宣传下,全金王镇的人家喻户晓,金关中还往找了金五爷,要他召集族人,开祠堂。
“五叔,大哥怎么能冒认外姓人?还让外姓人进咱家祠堂?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赶紧重开祠堂,好好祭奠祖先,请他们不要赌气,不然,咱们金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什么时候听说大郎逝世讯的?”金五爷发抖着双手,他还是不信任这个消息,他爱好现在这个大郎,爱好他们夫妇,聪慧能干,积极上进,尤其是这两个年轻人很仁慈,对人热情慷慨,急公好义,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好的年轻人,金五爷真的不想吸收大郎是假的这个信息。
金关中的心思,和金五爷完整相反,他恨不能大房一家立即都凭空蒸发,那万贯家财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咬着牙,语气阴狠地对金五爷道:“我知道也有五六年了。”
“那你为何不说?”金五爷气得揪住了金关中胸口的衣服。
“我敢说吗?大嫂万一又疯了怎么办?”
“你现在说,她就不疯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外姓人进咱金家祠堂!”金关中感到自己说得理直气壮,金五爷还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口说无凭,证据呢?”
“五叔,你不是老糊涂了,大郎小时候,你也没少抱,他除了额头有块疤,身上还有个痣呀,在胸口,不是有个算卦的,说那是福气吗?”
“我知道,我就是凭这个认下大郎的。”
“他胸口也有这个痣?”这下轮金关中震惊了,不会这么巧吧?但看到金五爷坚定的眼神,金关中沮丧了,若是连胸口有痣这一条都具备,假金大郎也实在太难驳倒了。
金关中还有一个证据,有尽对把握能证实现在的金大郎是假的,可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他决定还是再好好想一想,找到更加合适的措施。
金关中夫妇暂时不再蹦跶,金王镇的假话渐渐平息下来,金大太太又领着人,忙着养秋蚕,这一回,由于有春蚕的经验,养殖的规模更大,全部金王镇的人都参加进来,人们走在一起,难免还会想起那个传言,私下议论几句。
文瑾能够感到出,人们对她是猜忌的,尊重的表象下,没了春末夏初那种钦服,钱隽出往,毫无音讯,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办得如何。
金关中不久前也离开了南林府,文瑾创造,金二太太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都有些藐视、审阅和仇恨,她断定这两口子对真的金大郎的行踪是知情的,联想到金家大房若是真的没有后代,受益人就是这对奸险狡猾的夫妇,文瑾甚至猜忌金大郎的丧失和这两人有关系。
又是紧张的两个月,最后一批丝缫出来,所有人都忍不住松口吻,春蚕卖了好价格,金家族人都拿到了可观的分红,人们对秋蚕的期看更大了。
金关山忙繁劳碌地指挥人修车、喂马,筹备带人把丝卖出往,四周养蚕的小户人家多起来,他们直接把蚕茧卖给了金家,因此,这一趟的任务更大。
就在这时,金关中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这天,金关山刚出门,就看到金关中一脸奸笑地走来。
“老金,发达了啊!”金关中身后的人抬手抱了抱拳。
“哟,老何,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金风,哈哈哈”说话间,老何直奔金家大门而来。
金关山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个老何以前是淮州府的衙役,捞够了钱,雇人替他往站堂,自己在家做起了甩手掌柜。若不是够黑、够狠、见钱眼开、贪婪无度,能很快就聚敛出一生花销的财富吗?金关山以前听到过老何这人不隧道的风声,因而,今天见到来人,心中顿生警惕,但他为人十分义气,上门的客人,还不至于不理睬:“请,请家里坐坐!”
“那我就打搅金大哥了。”以老何的为人,金关山不理睬也不行的,金关中陪着老何,走进堂哥的书房。
“金大哥,我老何千里迢迢来找你,是为了澄清一件要紧事的。”说着,老何把背后的累赘放到桌上,打开,拿出一封公文。信封是开着的,老何示意金关山看一看。
这并不是一件正式公文,金关山直觉,这是抄写的公文的一部分,内容很简短,但他一目十行地扫视了一遍,脸色立即就苍白起来。
这是今年春天,淮州府抓到的一个人贩子的供词,上面明确写着,当年金家大郎就是他们一伙劫走的,并且,卖到了清江府。
信封里还有第二页,也是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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