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这两人对过往一年的回想,太多的挫折和不顺,尤其是钱先贵一家带来的冲击,让钱先诚和韦氏这一对十分器重亲情和面子的夫妻,心中创伤不小。
文瑾知道二伯父和二伯母对面子有多重视,钱先贵一家带来的伤害,想必对两人是极度难忍的,不然,那么器重亲情的钱先诚,竟然能毅然选择断尽关系这最狠的道路?
忘记伤痛,也不是那么轻易实现的,汪晗夫妇走了,小院里又笼罩着淡淡的忧虑,两位长辈,是为了家族,两个小辈,却在惦记朋友。
文瀚和沈隽在一起朝夕相处两年,他为朋友担心的心情,怎比过文瑾的夜不成寐?
等文瑾意识到自己也没法快活起来时,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暗暗自责自己,还说不动心,为何如此放不下?沈隽都能不告而别,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自己何必这么念念不忘呢?她又感到,沈隽就如那天上的流云,自己是地上的小草,永远都没法走到一起的。
正月里的人总是有点闲的过火,尤其是有了石榴帮忙,韦氏也偶然做做饭,文瑾便显得更是安适,这让她的思绪,总是没法安静下来,不停地在理智和理想之间拉锯。沈隽无疑是优良的,尽管他极力粉饰,装出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样子容貌,但依然掩不住他的灼灼光华,把文瑾认识的男孩子,全都比下往了。
追逐美好,是人类本能,文瑾不感到自己对沈隽着迷有什么错,她只能理智地告诉自己,伤心扫兴一阵子,这件事情就会过往,然后,她慢慢等候,必定能碰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两人相濡以沫,养儿育女,就那么平平庸淡的度过一生,这才是人生的真理。
活了两世,文瑾也不是没有经过爱情,但这个东西实在太美好,太过纯粹,容不下任何的自私自利。它开放时,如那夏日之花,俏丽的无以复加,但花无百日红,越是美好,曾经拥有的人,就越是失落,前世里,离婚的男男女女中,曾经爱得要逝世要活的不在少数,而好些靠相亲走到一起的夫妻,反而能长长久久走完一生。所以,没有爱情的婚姻,不见得就是哀剧。文瑾总是这么安慰自己。
但事实却是,她越是安慰,越是难以割舍,情绪也随着一屋子的人,低落又低落。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河沿的人家,又开端忙繁劳碌地种树,王大山在弟弟的一再鼓动下,下决心栽种两百亩的猕猴桃了。他们两兄弟,先给文瑾打了招呼,筹备购置文瑾的部分树苗,同时,带着雇来的人,开端挖树坑。
文瑾还有最后的三百亩,经过往年的施肥改革,已经委曲可以栽树了,反正有的是时间,文瑾信任自己,必定能把地养过来。
日子在繁忙中一天天度过,施肥、浇水、剪枝、疏花、人工授粉,在这期间,文瑾还指挥着下人,把自己最后的一块空地栽下树,然后,又在树行之间,种了豆子。
刘三景不过人诚实肯干,手脚爽利,果树剪枝、疏花这些活儿,上手都很慢,有一个下人,叫蒋春的,貌不惊人,言语也未几,但却一看就会,一点就通,文瑾便给他了一个职务“果务技巧员”,让刘三景负责监督、领导,蒋春负责领导、检查做过的质量,他二人相互尊重,把文瑾安排的活儿干得妥妥当帖。
文瑾自打往年来了例假,个子便不怎么再长,身材也不再麻杆一般,细条条的,胸围和臀围明显增大,她出门时,少不了要束胸,知道这样对发育不好,文瑾便尽量宅在家,还好造就奴仆的打算实行的很顺利,使得她有了宅的条件。
外院的只留下黄氏和儿子孙小平,还有刘家两个闺女橙红和橙果,其余的人都搬走了,内院就文瑾和石榴两个人。
黄氏天天打扫了外院,便往后面下人的院子里,和翟氏一起做饭,两人闲的时候,便是做鞋子,一个月得给文瑾交五双鞋,偷懒尽对没机会,并且,鞋底子薄了,或是针脚不够密,都不能过关。这两个妇女,对文瑾本来也有感谢之情,再说这样的安排,并没有让她们多么劳累,以前在自己家里,干的活儿比这只多不少,她们也没有意见。
橙红则专门负责做衣服,那些下人,都是大男人,文瑾总得负责吃喝穿着。橙红手快,跟她娘学会了裁剪,便一套一套衣服的做。橙果也不用往地里干活,整天的纺线,文瑾还在木匠展,定做了一台织布机,在外面买布,还是有些贵,不如自己做划得来。
翟氏说她织布又好又快,文瑾只等橙果攒够了线,便让翟氏露一手,这些下人为了得到她的赏识,在努力表现,文瑾也自觉地供给舞台,哪个行,她不会吝啬给予嘉奖的。
又有人给文翰提了一门亲,钱先诚和韦氏都比较满足,文翰已经十八了,也该到订婚的年纪,本来筹备秋闱过后再定的事儿,由于女方的条件太动人,事情便提前摆到了桌面上来。
女孩儿是怀津府沙溪县一个李姓秀才的女儿,据说生的天姿国色,姿容秀雅,而且,还知书达理,性格温柔。
李家找来的媒人,也比较朴素诚实,不像以前来的那些,一个个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一般。
“两家这么远,你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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