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黑了心了。
“老二,你记着今天说的话,你竟然背后编排你哥。”
韦氏过来了,她能比钱先诚好一些,固然接不上焦氏的话茬,但却能岔开话题:“他爹,你看这个可是柴胡?”
钱先诚注意力马上转移,仔细往看妻子手里,已经晒得半干的草叶,把焦氏晾在一旁。
焦氏气恨不已,掉头走了。
钱先贵没奈何,把地钱降了五两银子,又撺掇赵琦购置:“你反正就在那里呆着呢,自己种自己的,才最划算呢。”
“可是钱大哥,东社村的地价降下来了,一百亩才卖四十两银子,你的一百一十亩,只有四十四两银子。
“怎么可能?我那是一百二十亩。”钱先贵耍赖,那片地有一百一十五亩
“那也才四十八两银子。”
两人你来我往,赵琦出价到五十两,逝世活不肯再加,钱先贵一看,竟然还要陪十两银子,更是赌气。就在这时,他得到高雷子的信息,找上门逼着把地退回往。
高雷子这个时候,可不是以前小偷小摸,拔几颗豆苗的小贼,他在监狱里关了两个月,竟然交了一个朋友,是个老贼,那贼恰好到了年限,和他一前一后出来,现在两人沆瀣一气,偷得更凶。
高雷子假意答应了钱先贵的请求,凑了六十两银子,拿回了地契,两人过了户,钱先贵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折腾一番,又回到原地,钱先贵还是很赌气。
生文瑾的气,恨文瑾不肯帮他打理。
钱先贵在县城,只有一个小房间住,这么多银子,自然得送回家往,趁着沐休,他搭了宋老四的驴车回家。
宋老四是刚巧进城送人的,这种远途的生意,也是一年都没几次,钱先贵刚开端还想白坐,宋老四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两人没说拢,钱先贵最后无奈,只好答应给十个子儿。
宋老四见天气不早,路上赶得急了些,成果驴子被打得犯了犟性格。
形容一个人犟,常用词为“犟似驴”,这句话也不是空穴来风,那驴子怎么打也不走,把两人急的满头汗。
这时候过来一个老农,呵呵一笑,一鞭子抽在驴屁股上。
宋老四自己家的驴,舍不得下狠手,这一下驴屁股都抽破了,那驴子忽然开端猛跑,宋老四怎么也拉不住车,足足颠出往五六里,驴子累了,才慢下来。
钱先贵忽然创造,自己怀里抱的蓝布累赘不见了:“停,停,我的累赘!”
两人回头往找,成果哪里还有影子?
钱先贵一年多巧取豪夺,不知黑了多少人家,才剥削来的银子,就这么无影无踪,他气不过,第二天便告宋老四不会赶车,致使自己丢了银子,宋老四固然吝啬,可一看到衙役上门,也腿软了,最后求人说合,赔了十两。
钱先贵心疼得要逝世,却一直没想过那个老农有问题。
那是高雷子的师傅张大毛,就在驴车忽然蹿出时,钱先贵身子后仰,差点摔倒,他急忙往抓车厢两边,张大毛顺手牵羊把银子偷了。
贼不犯是次数少,一年以后高雷子二进宫,才招出这个情节,惋惜银子早让张大毛卷走了。
这两个贼,却让钱先诚吃了不少苦头,钱先贵丢银,自然急着回本,四处搜刮,文瑾不在家,他没少让焦氏过来,又是捞鱼,又是抓鸭,还要鸭蛋,甚至莲子都要。
这些都是文瑾名下的,钱先诚每次送出往,回家都估计出价格,给文瑾贴上,还哄文瑾说是他卖掉了。
明山看不过往,给文瑾说了,文瑾对包子二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她也只能等候机会再报仇。
不过,钱先贵这人,是个不爱钱的,他并不苦楚,甚至看药展挣钱,也不说和文瑾分利润,连文瑾给他月钱都不要,非要说是帮忙的,这样的人,钱先贵的恶行,却没带给他一丝一毫的苦楚,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文瑾还欠石卫村将近五百两银子呢,还好她的收进一笔一笔的到账,鸭蛋是每月都有钱,莲子也卖了好几次,油漆进账渐渐多起来,从一个月二两多银子,到了现在八两银子,翻了三倍多,固然数字不大,但积少成多,也有十多两进账。
最大的收进,就是这收购药材。有明山帮忙,她和二伯每过三五天就往一趟府城,每次牛车都装得满当当的,每一回都有二三十两的利润。
文瑾房间里,火炕下面的暗箱里,银锭子又摆满了,她的心也淡定了,不愁不能定期付账。
天渐渐冷了,韦成岚在府城那边的活儿停了下来,他带着村庄里的人返了回来,趁还有时间,赶紧上山采药材。
旧津河沿岸,好多村庄的人,都跟东社一样过不下往,只有韦家湾先走一步,杀出一条活路,随后紧跟的,是石卫村。
柳全汉的三年任期到了,吏部却让他持续留任。柳全汉没有功劳,却无毛病,按说能够持续当官,河阳县这样的穷处所,恰好就是他这样,成绩不显,上面也没人赞助的人的最好往处,他早知道是这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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