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滚烫的粥在凌珲的口中含着,吐也不是,吞又吞不下往,一张俊脸就被逼出一层薄汗,实在没有措施,他“咕咚”一声狠着心将那口粥吞了下往,然后就用手当扇使劲扇着被烫得通红的口腔。
亦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一边大声的叫着服务员:“快给我拿一瓶冰冻饮料,越冻越好。”
冰冻果汁很快送了上来,凌珲正伸手拿桌上的茶想喝一口减轻口腔内的灼烧感,亦璇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茶将冻饮料递给他,示意他喝。
“含一口在嘴里。”
一口冰冻的饮料含在口中,凌珲果然感到痛疼缓解了,此时,菜陆陆续续的端上来,凌珲就将可怜兮兮的眼力看了一下满桌的菜,又看一眼亦璇。
亦璇忍不住又笑了。
扫一眼桌上的菜,还好,他顾及她想吃清淡的口味,点的菜基础都比较清淡:糖醋排骨、白灼虾、丝瓜肉片、香辣兔丁、凉拌三丝、蒸烧麦、煎饺、水晶包。
亦璇笑意没收,指着香辣兔丁和凉拌三丝说:“你先不要吃粥了,还有这两样菜也不要吃,其他的菜都可以吃,条件是要它们都比较凉了。”
说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凌珲哀怨的眼力就停住了那两盘被亦璇点名禁止他吃的菜上,那两盘菜正是他为自己点的呀。
刚收了一点笑声的亦璇看见凌珲那幽怨的眼神,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一个浑身透着阳刚气味的大男人,这男人还身穿一身警服,脸上一副幽怨得可怜的表情,能不让人可笑吗?
凌珲微笑着喝着冰冻饮料吃着菜,看着亦璇悠悠然地说:“你终于笑了。”
亦璇脸上的笑脸蓦然凝固,是啊,多长时间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了?居心领会才创造刚才一阵大笑后,心情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郁结了。
你是故意的吗?看向凌珲,她想。
“谢谢。”
她挟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倒他碗里说。
凌珲尽不客气的吃掉排骨问:“谢什么?又要和我清账?”
她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又挟了一个煎饺送到他嘴边说:“我就那么顺口一说,你也认真?真不是一点点的笨啊。”
凌珲嚼着煎饺,满足的点头。
吃完饭,说好的她宴客,最后仍然是凌珲结的账,亦璇也不争辩,畏惧又引来他多心猜忌。
走出唐记粥王,凌珲烦恼地说:“我先送你回云轩吧,我还赶回警局有事。”
亦璇点头,临上车前,她对他说:“等我一下。”
转身跑进路边一家药店,回来时命令道:“张开嘴。”
凌珲侧身面向副驾座上的亦璇张开嘴,她仔细的将手中药粉喷到烫伤的口腔黏膜上,拧紧药盖递给凌珲说:“晚上刷牙后再喷一次,最多两天就好了。”
口中含着药的凌珲听话的“嗯”了一声,启动车子送她到云轩并将她的行李提上了她的房间才离开。
送凌珲到电梯,她再次吩咐:“晚上刷牙后再喷药,这两天吃清淡点,辛辣食品刺激到溃疡会很痛哦。”
看着凌珲进了电梯,亦璇才回到房内,时间还早,干什么呢?还是不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免得又要胡思乱想。
那就出往走走吧。
漫无目标开着车闲逛,路边有一所大学一闪而过,才创造盲目中自己竟然来到了当初上班的医院,旁边不就是煜轩读书的学校吗。
固然他已经毕业一年多了,但学校或许还留着他蛛丝马迹存在的痕迹,那一丝一毫的痕迹对现在的她而言,都是一种奢看的存在。
她迅速的将车停下,尽不迟疑的走进了那所大学。
这所学校,她来过很多次,但每一次她都停留在湖边那棵大树下的那张长椅上,只有一次她走到了篮球场。
当时还是大三学生的煜轩说:“亦璇,明天下午学校有一场很重要的篮球赛,我想你来给我助阵。”那样理所当然的口吻,是她现在无法梦寐以求的了。
大学校园太大,她不熟悉路径,便朝着曾经到过一次的篮球场走往。
一路上遇见的全部是洋溢着青春气味的学生们,他们才是天之骄子,在最美的青春年华,在这环境优雅的校园内邂逅一生中最爱的那个人,即使耗尽美好的青春岁月,也是在所不惜的吧。
年轻,总是有时间可以恣意糟践。
而我,真的是老了吧。这个校园,这座城市都已经不再合适我的涌现。——亦璇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学校那大大的篮球场。
站定了,抬头看过往时,球场上奔跑跳跃的煜轩那矫健的身姿就那样猝不及防的闯进她的视线,这样的邂逅,让毫无心理筹备的亦璇有点发蒙。
苦笑着筹备转身离开,这种意外相逢还有迷恋的必要吗?
但球场上那声似曾相熟的喝彩声吸引她,停下了脚步,“轩,加油。”
再看过往,就看见了球场旁边跳着脚为煜轩加油的那个女人正是朱琳。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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