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静默可感。医生看到他的太太没有劝曹窖吃饭大不高兴,亲自来强迫曹窖。曹窖为了求个清静,只得喝几口牛奶,喝完又转过身去不理不睬了。
第二夜情形比较安定。他困倦之极,再也没有痛苦的感觉,再也没有丑恶的生命的痕迹……——可是一醒过来,更窒息了。他把那天琐琐碎碎的情形都记起来,想到曹窖不愿意出门,再三说要回去,于是他不胜悲痛的对自己说:
“是我送了他的命。”
许芊芊不再听加奈的意见,径自到障碍物堆上去找魏泰强。表示不怕,他一边走一边数着地下的石板,——看是双数还是单数,预卜自己会不会送命。但他并不退缩,一个劲儿望目的地走去。他走到的时候,魏泰强正爬在仰天翻倒的街车高头,趴在一个轮子上,障碍物四周,一大堆全是北华市的流氓,象大雨后阴沟倒灌时流出来的脏。许芊芊大声喊着魏泰强。魏泰强背对着他,没听见。许芊芊爬上去扯他的衣袖,被他一推几乎倒下来。许芊芊挺了挺身子,又嚷:“耶南……”
下半句被喧闹声淹没了。魏泰强突然住了嘴,手枪掉在了地下,从车轮上爬下来,跑到许芊芊前面。许芊芊把他拉着就走。
“你得赶快溜了。”
“曹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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