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得可怕,曾经华丽华贵的刘府,现在已经是一片哀凉,屋子里稍微值钱点的东西都已经被衙门给搜刮走了,梁柱上,床上,地板上,还残留着干枯凝固的血迹,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墨焱双手微微发抖着走进锦儿住过的那间屋子,在看意见上那滩血迹的时候,一颗心顿时像被刀子狠狠地割了一刀。
锦儿,他的锦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墨焱一个趔趄,摔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张脸白得几乎没了血色。
“都怪我,都怪我!!假如当初强行把你带在身边,你就不会无辜被连累了!!锦儿......锦儿,对不起......”墨焱万分懊悔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掌心隐隐有些湿润开来。
还有什么用??他找到了师父,问了关于解她身上蛇毒可能的措施,又有什么用??!假如他不离开,说不定他还能救她的啊!!
“啊!!!!!”墨焱苦楚地嘶吼出声,猛地起身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了一旁的桌上。
“砰!!”随着激烈的破碎声响起,那张方桌变成了一堆惨不忍睹的木块和木屑。
墨焱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手上和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一双迷人的眼睛也已经变得血红,仿佛要吃人一般。
可是,他现在这样又能转变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终极,他失魂落魄一般地缓步离往,转身的刹那,他袖袍猛地一挥,身后的床帐瞬间被火引燃,转瞬间屋子便成了一片火海。
风咆哮而来,将火势吹得更大。墨焱的一头酒红色长发肆意飞舞,如同一团迷人的火焰在半空中不断变幻着形态。
一滴清泪落下,他那俊美尽伦的脸庞上满是浓郁的。
要他怎么信任那个刚强倔强的锦儿就这么没了?要他怎么信任?!!
饭桌上,陈大夫正与他的师兄吴子期把酒言欢。又有一年未见,两人自然又有不少新鲜事儿可以聊。
一旁的小久则默默地兀自喝着酒。自从锦儿出走之后,他便爱好上了饮酒,酒量也越喝越大了。
今天店里没什么生意,琴儿和伙计也一起跟了来。此刻,见小久又喝个没完,琴儿很是担心,但又不敢劝他,只能皱眉在一旁不时地为他夹些菜在碗里。
上次她受伤之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小久固然依旧对她冷冷淡淡的,却也天天都来照顾她,让她很是激动。至少他还是关心她的吧?
只是,到底还要多久他才干忘掉那个锦儿?
“咦?师弟,这小久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他以前不爱饮酒的,而且脸色看上往也不怎么好。”吴子期一边捋着银色胡须,一边皱眉好奇地看着小久,低声说道。
陈大夫闻言,无奈地低叹了一声,道:“别提了。本来之前收了一个小丫头做徒弟,她天资聪颖,勤恳好学,我是爱好得不得了啊。可是后来......后来她自己悄无声息地走了,小久也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容貌。”说到这里,陈大夫的面上也一脸的难过。
“哦?还有这样的事?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呢?”吴子期一边怀疑道,一边看向小久,心里猜测或许是跟小久有关系。
“算了,不提这事儿了,来,饮酒。”陈大夫不无痛心肠叹了口吻,率先端起小羽觞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墨焱从外面走了进来,步履沉重,而且一脸的憔悴。
“徒儿,你可算回来了,快来。”见自己的爱徒回来了,吴子期忙笑着冲他招手。不过很快,他便创造墨焱很不对劲。
只见,他俊颜憔悴无华,走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就往自己眼前的空羽觞里倒满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陈大夫和吴子期面面相觑了一番,都甚为不解。这是怎么了??怎么他们俩的徒弟都这样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
而墨焱身旁的琴儿在看见他的一刹那,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她微微发抖着身材,想起身避开他,却无奈身子像被定在椅子上了一般,根本无法转动。
那天她苏醒过后才从小久嘴里听说他竟是师伯的那个爱徒,这让她万般的胆怯不安。今天师伯一来,她就心神不宁了一下午,所幸没见着他人,她才渐渐放心下来,没想到他竟然还是来了。
“琴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苍白?”陈大夫不经意间创造琴儿的异样,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琴儿上次的事情被小久瞒了下来,只说她是不警惕摔了的,所以陈大夫并不知道墨焱和她之间的过节。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琴儿忙艰巨地扯起一丝笑脸:“没,没事。”说罢,她有些紧张地侧眸往看墨焱,见他自顾自地喝着酒并没有看自己,这才稍稍放宽了心。
怎么说她也是师父的徒儿,他应当不敢再对她怎么样了吧?
见他兀自喝个不停,坐在墨焱另一侧的小久端起羽觞,和他碰了碰杯,淡笑道:“来,我们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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