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胆战心惊又警惕翼翼地询问皇后娘娘,花嫣然便慵懒扫了一下袖口上落着的灰笑着说:“本宫与自己亲生姊妹宴前小聚,议事不许旁听,可是毁了哪儿的规矩了,要你这个卑贱的奴婢来询问一二了?”
舒兰咬咬唇,涩涩地说:“不敢。”
――可是谁见过小聚一个会把人弄得失魂落魄的么?见过么见过么?
粉拳攥紧,舒兰刚想问句啥就见那粉雕玉砌的小丫头捧着个小小的青瓷瓶,小手像是要把那冰冷的就酒瓶热热,嫣红的小嘴吮了吮,揪开盖子就喝,舒兰惊得不小,扑上往挡――
“这是酒!主子,咱不喝,饮酒不好,饮酒伤身,咱喝水啊……”
花熙熙怔了怔,眼巴巴看着酒瓶被她夺下来,不能醉,她要如何化解胸腔里快要把她心脏都爆掉的苦楚?小脸泛起哀戚,她盈盈一眼看向了殿堂上的楚夜阑,她这座位离他好远,够不着,她好想……
舒兰心里陡然“咯噔”一下,想到个不好的猜测。
嘴角抽搐一下她凑过往问:“主子,难不成皇后娘娘在您背后咬舌根,说皇上哪天跑往临幸她了她故意气你昂?”
“……”本来还沉浸在哀伤中的花熙熙顿时嘴角一抽,不想笑,却生生呛出一抹含着泪的笑来。
细碎的亮光在清澈的美眸中散开,她咯咯笑了两下,感到舒兰好有才。
气她……
她倒是真想……花嫣然只是幼稚得想要争楚夜阑的宠,说些狠话气气她而已……
可是,怎么可能……
荆王……尉迟夜……都那么那么远远的事了,想横空而来的时候还是猝不及防地狠狠在她心上捅了一刀。花熙熙小脸上的笑脸渐渐散往,愈变愈苦,最后轻轻咬住自己的唇瓣险些掉下泪来。
嗷――!!这下舒兰可算知道自己错了,脸憋得涨红,忙不迭地把青瓷瓶捧过往道:“喝!主子喝!!奴婢再也不拦您了,再拦奴婢就是小狗,来咱们一起喝,今天不醉的都统统爬回晨光殿!对,爬回往!!”
说完,就见花熙熙深深吸气忍住了眼里欲落的晶莹泪水。
舒兰豪放地说完,警惕翼翼地看她的表情,这下心情总算松了松,蹙眉看着那宴会上的帝王看了看,有些恍悟地问道:“主子,您这是……想皇上了么……”
一晚上哭哭笑笑的,不是伤情……那可就是思春啊!!!!
花熙熙感到眼睛热热的,可怜无助地往桌上一趴,柔柔哽咽地吐出一个字:“嗯。”
――要换回小晚儿,就要她离开皇宫,离开楚夜阑,还不许她跟任何人说任何人讲,不许跟任何人商量,前方是生是逝世都不明确,可是离开楚夜阑……这代价……好重……
像是要把那股始终缭绕着自己的熨帖体温生生从自己身材里剥离,从此他的温柔低喃便间隔她有千里之外,他浅笑莞尔,他慵懒优雅,他深情低诉,他苦楚非凡……都与她无关。
小小的拳头在桌上攥紧,再攥紧,滚烫滚烫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了整整一个案台。
舒兰那个惊吓哟……捂着小胸脯就噗通坐地上了,越想越汗哒哒的,含泪哀催地想至于么?至于么?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么?不是违逆了天下人的意思都水乳。融合在一起的么?至于仨时辰不见就想得哭哭笑笑掉眼泪么!!!打个雷拼逝世她啊好么!!
“那主子,奴婢往通报……”舒兰凑过往柔声道。
可此刻看来,却貌似压根儿不用――
高高的殿堂之上,那帝王尊贵的身影正与众臣们轻语谈论着什么事,狭长深奥的眸却不时朝着这里扫来,淡薄的一眼却不知道凝了多少灼灼的热度与眷恋,定在那个小小的案台上不动。他早知本日宴会前她与花嫣然的那一出听似惊心却草草扫尾的闹剧,早已心下焦灼地想要过往将她娇软的身子揉进怀里问她毕竟产生何事,可琐事缠身――
楚夜阑喝下一口辛辣灼烧的酒,俊美魅惑的浅笑淡然如风,唇上一抹清亮却残留着,像那枚在他心口作痛的朱砂痣。
苗条的手指攥紧羽觞,冰冷沁骨。
夜下,亥时。
宴会在一片丝竹声中结束,宫门落下之时,宾客散尽。
门口的肩舆堵了路。
小熙儿不想上轿,舒兰在旁急得冒汗,细声劝告百官出宫,此路不能堵要赶紧走,小熙儿清亮的眸却隐隐带着祈盼小手扒住轿门,果然,在一片鸾凤呈祥的车辇之中,那一抹威严俊逸的金黄色身影,踏着整夜冷凉露霜,朝她一步步,缓缓而来。
……
酒意微醺,美人当前。
玄色的锦袍底色宛若浸了浓墨,纹着的龙清楚栩然,眨眼之间那黑靴已经踏到她眼前。小熙儿攥着车辇宫帘的小手这才松开,一双澄澈的水眸抬起定定看着楚夜阑,像是专门等候他许久。
旁边未散被堵的嫔妃们本吓得噤声,此刻看到这场面便忍不住停下脚步来,双眸瞪大屏了呼吸!袖口里的柔荑攥得咯吱作响,不曾想在光天化日之下那小贱人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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