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及笄礼终于开端了。
好吧,事实上花熙熙根本就不知道虾米是日上三竿,总之,就是那么个诡异的时辰!
全部皇城的幽暗甬道里,肃穆的宫人们守在两侧,等着那车辇经过,车辇上面,玲珑娇美的少女朱唇皓齿,乖巧地坐着,她了然有些知道,如今她的年纪已经不再合适胡闹,还是规行矩步比较好。
长长的路啊,仿佛走不到头,依稀能够听到有人在朗诵着什么,规行矩步,抑扬抑扬。
花熙熙那个烦躁啊,走了半天一个人影都米有,难道要她对着老天行礼不成?
车辇拐过一个弯,终于来到宁雪宫的后苑,花语嫣的地盘。
透过层层叠叠的白色帘幔,花熙熙隐约看到那个身着凤叫锦袍的华贵女子,这一段路,她必须下来自己走,顶着头上重重的坠饰,身上繁琐的裙摆和饰品弄得她沉重无比,步步趔趄。
啊啊啊,要逝世啊……
走得近了,依稀能听到那太监朗诵的是什么东西,“”
好吧,跟佛经一样,她能听懂才怪!
拜了花语嫣,乖巧跪下,抬起小脸凝看她,只见花语嫣径直拿了一把剪刀过来。
额……
花熙熙咬咬下唇,嫣红的小嘴煞是可人,知道这只是例行的程序,用剪刀剪断一小撮头发,那柔软的发丝飘零的瞬间,依稀能听到花语嫣崇高而冰冷的声音:“熙儿,从今往后你就算是长大了,做事也该有些分寸,姐姐祝你和太子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也省得你老打些旁的主意了……”
顿了顿,花语嫣笑得清浅如风:“这皇家的事,动辄就是腥风血雨,可不是熙儿你能惹得起的。”
花熙熙再笨,也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
发丝缠绕得手指上,有着难舍的眷恋,就像对楚夜阑,就是那份若即若离,让她逝世逝世纠缠不肯放。
只是,她从没英勇过,不敢承认,更不敢往争取什么。
抬起小脸,她认真说道:“姐姐说的是,熙儿记下了,只是姐姐昼夜守在皇上身边,伴君如伴虎,姐姐也要警惕一句话说错,就是万劫不复了呢。”
玲珑的少女,雪一般柔美白净,小酒窝若隐若现,煞是引人怜爱。
花语嫣瞬时脸色大变,拿着剪刀的手也抖了抖:“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什么时候一句话说错过!”
锋利的刀锋,就这样在花熙熙眼前晃了晃。
她的小警惕脏,抖,再抖!
咽下口水,花熙熙清透的小脸魅惑横生,再次警惕提示:“姐姐,利器在手,警惕哦……”
花语嫣有些恍惚,仿佛被她耍弄一般,握紧了剪刀,只听得太监一句高声辽远的“礼成――”
她被迫放下了剪刀,看着那小人儿浅笑盈盈地起身,朝她拜了拜就往里走。
里面,是皇家的后眷祠堂。
花熙熙一边走一边想,所谓的祖宗啊……多孤单,都是逢年过节才给人家拜一拜,平日里,哪有人来这种挂着逝众人像的处所?
一推开门,她澄澈的眼珠就扫视进往,恍然创造楚夜阑和花丞相他们也坐在里面,顿时收敛了些,眼力也不敢那么造次,吐吐舌头,警惕翼翼地跨进门槛往。
拜祖宗,要心诚。
这一次,小熙儿再也没出什么差cuo,一脸的恭敬,对着祖宗五体投地行大礼。
――先辈啊,保佑我花熙熙再不出错,不再迟疑,不再懊悔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再迷糊,不再笨,不再放弃自己应有的幸福……唔,好吧,请求太多了,我要跟这诡异的后宫抗争到底,我要楚夜阑!
嗯,就这样,某熙深深叩拜,依旧笑意盈盈。
“哼,像什么样子!”一个小声的呵斥,固然哑忍,却还是传进花熙熙耳中。
扭头过往――竟是那花夫人,正冷着脸,看她那满脸的笑意。
话说,在祖宗眼前就不能笑吗?
花熙熙那个愁闷啊,天天一张苦脸对着祖宗,她们不是要寂寞逝世,无聊逝世,切,这帮人才真不懂得尊重先辈!
不打算计较什么,她乖乖上完香,接下来便是给他们敬茶了。
青瓷碗里飘着浓郁的茶香,玲珑的少女走到团展前面,眼前是端坐着的尊贵帝王,她小手从托盘中取了茶,巧笑着端上往:“皇上,请喝茶。”
俏丽的小脸上空,楚夜阑浑身散发着俊逸脱俗的气质,在薄薄的柔光里,如神祗般勾魂摄魄。
他静默着,锋利的薄唇不发一言,只是凝视她。
“熙儿!”一声呵斥,还是从花夫人口中溢出,她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座椅把手,蹙眉道,“像什么样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叫皇上,还不快改口!”
――按照皇宫里的习俗,指婚之后,便可以改口了。
花熙熙小脸白了白,明显不愿意,乌润透亮的眼眸眯起来,笑得如小猫一般:“大娘,您不是教导熙儿说,女儿家该自持些吗?还没有结婚礼成,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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