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慕穹面上的怒火渐渐隐进眼底,他垂眼看着早已重伤的沈崖,亦看了看满是满眼愤恨的慕云芯,心中暗自思虑:
即使还有半个月红萼便能彻底摆脱魔气苏醒过来,但若是这男子同慕云芯的红鸾星动,能让红萼早些从冰封中苏醒过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如此想着,慕穹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袖口一甩直接放弃了击杀沈崖的打算,反倒开口命令道:“慕云芯,你既已带这人进进山寨了,那今晚你们立即成亲!”
“什么?!”这番莫名话语,让慕云芯有些反响不过来,前一秒她还在同这人对峙,可后一秒,这人竟要她嫁给沈崖。他不是要杀了沈崖吗,为何却要他们在今晚成亲?
况且成亲是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她对沈崖不过是朋友之意,感恩之情,最多也不过是有些许好感,却不至于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当时带他进寨也不过是形势所迫,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想嫁给这个人啊!
只是,还未等慕云芯开口拒尽,一旁的沈崖早已紧蹙起剑眉,他抬手擦掉嘴角残余的鲜血,垂眼轻瞥了身旁女子一眼,沉稳道:“这个女人,我是不会娶的!”
他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依附一个女子,依附一段婚姻来掩护自己的生命!况且,他本就是冷情之人,对于情绪之类的事,他自认无法也不屑触碰,对慕云芯的一再忍让也不过是为了二弟的着落,与情绪无关。
只是,这番拒尽话语,在慕云芯听来,却成了这人对自己的嫌弃。人就是这样,自己拒尽不愿吸收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可若是被他人先一步拒尽了,就想着自己成了被嫌弃的一方,便会想方法为自己争得一丝地位。
而这,便是人的劣性根,自然的,慕云芯是彻底把这种劣性根直接发扬光大了。此时的她垂眼见着一脸安静的沈崖,张了张口,硬是将拒尽的话语咽了回往。反倒用力拽着沈崖的袖口,暗示性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低声喝道:“我们不是交换了定情信物吗,什么叫不会娶我,你这个逝众人脸想赖账不成!”
定情信物?沈崖略带怀疑地瞥了慕云芯一眼,脑中不断回想着自己何时同这个疯女人交换了定情信物,可任他想破脑袋,都无法想出那所谓的定情信物毕竟是什么。
终极,沈崖淡淡地抿着嘴角,安静地甩开在自己衣袖上不断拉扯的小手,一张脸显得有些面无表情,缓缓道:“我不曾同你交换过定情信物,切莫胡乱说话,以免坏了名节。”
听着这番话语,慕云芯面色一僵,她诧异地挑了挑细眉,眼角略微一抽,全部人显得有些不敢置信:这家伙,几日前才送给她灵珠,也收了她赠予的手帕,现在却像没龗事人一般拒尽承认,想赖账不成啊!
还胡乱说话,坏了名节?她这个小姑娘都不怕坏什么名节了,他这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难道她还会吃了他不成?
“你敢说你没送我灵珠,没收我送的绣帕吗?逝众人脸,你难道想赖账?我告诉你,人证物证俱在,你逃不掉的!”见着如此云淡风轻的沈崖,慕云芯有些气急,她烦躁地低声嚷道,没有一丝女子该有的自持样子容貌。
见着这番情况,一旁的穆毅离额上微冒着冷汗,心中更觉心虚无比:作为一名旁观者,慕云芯这幅猴急的样子容貌,像极了抢劫男子做压寨夫君的女山贼。恐怕以山贼自居的小妹,若是听到这番评价,别说是羞愧了,不沾沾自喜就很好了!
见着这对欢乐冤家,尽管感到无奈,但他却乐见其成。以沈崖的性子,他也知这个冷淡神君尽不可能会交换什么定情信物的,但这人毕竟关联到小妹的生命,即便没有,他也会随着慕云芯的话语,主动当作真的。
只是,相较于穆毅离的乐见其成,慕穹却显得有些不耐心,这些情情爱爱的事他本就不屑理会,更可况是这两人的事。
“够了!”终于,早已忍耐不住的慕穹猛地大喝一声,那双阴狠的眼眸布满了不耐心与厌恶。
他冷厉地瞪了慕云芯一眼,低沉的声音如同地狱而来的魔音一般,缓缓响起:“我说了,让你们今晚成亲,这并非恳求,而是,命令!”
这番尽不留情的嚣张之语,令沈崖微皱起剑眉,他冷静脸看着面带阴狠与自得之色的慕穹,面上愈加安静,但胸中怒火却越燃越旺了:曾经的他是人人敬畏的山神,也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别人如此嚣张地来命令他了?
此刻,怒极的沈崖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紧抿的薄唇微张,低沉的嗓音渐渐响起,却带着一丝不可侵占的威严与警告:“命令?本座虽失往力龗量,却并不意味着,能任人凌辱!”
听着慕穹如此阴森的命令,慕云芯不禁心头一颤,往日的那种胆怯感再次袭来。但一见到沈崖如此屈辱的眼神,听着那句警告中隐含的哀哀与恼怒,却莫名地感到哀愤与不甘。
她认识的沈崖是冷静淡薄的,却不是这般哀哀屈辱的。那种面无表情的逝众人脸,淡薄一切的平庸眼神,才是他应有的样子容貌!如此想着,慕云芯心中一个激动,大步跨到沈崖身前,硬是忍着身材的胆怯与慕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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