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铮,铮……”慕云芯垂眼看着熟悉的七弦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弹着,可那灵动的双眼却显得有些空洞,心中思绪早已百转千回。此刻的她还在想着方才同沈崖的“对弈”,那盘荒谬的棋局,棋盘上那几只黑白相间兔子,至今都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往。
那个男人毕竟想做什么?她那么戏耍于他,故作在他眼前摆出几只兔子,可他非但没赌气,反倒依着她的主意,也陪着她摆起兔子的外形来,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这又是他的诡计?
这般想着,慕云芯自己都感到有些可笑,同她一起摆起兔子棋局,她真没感到这能跟诡计沾上边,显得太幼稚了!只是,若不这样解释,那她就真不知龗道沈崖毕竟有什么目标了。
至于“沈崖爱好她,宠着她”,这些毫无边际的理由,慕云芯是想都不敢想,那人既能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受鞭打,甚至还处处找她麻烦,又怎么可能爱好她呢?
这般想着,慕云芯不由得叹了口吻,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随着一声刺耳的琴音,软弱的琴弦毕竟受不住折磨,应声而断了,却也将陷进沉思中的人儿彻底惊醒了。
“慕姑娘,弹琴讲究的便是心情温和,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容貌,是无法弹奏的,只会凌辱这把琴!”骤然间,一声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慕云芯恍然抬眼,却见牡丹优雅地站在自己身前,端庄温和的脸上却带着薄怒之色。
看着断弦的古琴,慕云芯略带歉意地朝牡丹一笑,却也没再持续弹下往,反而转头看着不远处那盘荒谬的棋局,开口问道:“牡丹,你家主子的棋艺如何?”
闻言,牡丹不着痕迹地皱起眉眼,却又瞬间恢复原有的端庄样子容貌,看着慕云芯的眼神却隐隐带着不满与烦闷:“神君棋艺高超,九天之上少有人能与之相比,也只有月老和南极仙翁几人能同神君以棋艺相当。”
说着,牡丹意味深长地看了慕云芯一眼,暗自心惊神君竟对这个凡间女子如此器重,若是其他人敢同神君如此“对弈”,她的下场必定很惨。甚至就连其他上古三神,都不敢在围棋上同神君开任何玩笑。这个女人,琴棋字画样样不通,又如此粗暴不堪,为何能得神君如此青睐?
这般想着,牡丹不禁细细打量起身前看似秀气的女子,却无法创造她身上所具有的,能够吸引神君的“特质”。在她眼中,慕云芯除了那张只能称得上秀气的容颜外,毫无可取之处!
当然,牡丹百转千回的心思,慕云芯自是无法得知,她只知龗道一个信息:沈崖是个围棋高手,却跟她这个棋艺不通的低手“对弈”,甚至还陪她玩起用棋子摆弄兔子的白痴游戏。可这,完整不符合那个冷清淡薄的神君该有的作风,那人,为何这么做?
越是想着,慕云芯越是感到头痛,沈崖如此变态的行动,除了那个理由,她真的无法想到其他理由。可偏偏,沈崖爱好上她,却是尽无可能的。她知龗道,那人不过为了他的二弟而收留的她,至于“爱好”这种情愫,那个冷情淡薄的山神,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看着慕云芯发呆的样子容貌,牡丹却越加不满,她垂首看着断弦的古琴,耳边不禁想起神君方才离往时所说的话,心中不禁抱怨起眼前的女孩:慕云芯的琴艺她也没有任何措施,该说的她都说的,该教的也全教了,可别说是弹奏一曲了,那个人一碰琴弦,就只能奏出魔音,她根本就毫无措施!神君要她教会慕云芯弹琴,简直难如登天。
思及至此,牡丹对慕云芯的态度渐渐多了一些厌弃,她随手在七弦琴上一挥,将断了的琴弦重新接上,开口说道:“慕姑娘,牡丹还有要事,需先行离开,请姑娘在这练琴,待到傍晚时分,牡丹便来接你。”说着,她朝慕云芯略微颔首,便缓缓转身离往了。
看着那人莫名离往的背影,深陷烦恼的慕云芯并没有多想,她伸手支着下巴,侧头看着还未收拾的“棋局”,回想着沈崖同她下棋时的样子容貌,却并未想起任何不当之处,那人,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做什么,怎么不练琴?”听着熟悉的温和声音,慕云芯这才抬眸,却见一手持玉箫的青衣男子站于身前,那人温和的俊逸面容带着些许怀疑,伸手缓缓摸着桌上的七弦琴,温和的眼中显得无比温柔,显然是对乐器到了痴爱的地步。
看着来人,慕云芯顿时面露喜色,她猛地站了起来,一张小脸瞬间绽开笑脸,惊喜道:“竹青师傅,你来了!”
听着那声称谓,竹青有些不自在地皱起英俊的俏眉,拿着玉箫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他微启薄唇,温和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我说过了,你叫我竹青便可,莫要再加上师傅二字,我所给予的不过是琴艺上的心情与感受,却也当不起师傅二字。”
看着竹青局促的样子容貌,慕云芯原想再戏弄戏弄,却又想起自己还要靠这个师傅传授琴艺,也不敢逼得太急,便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开口唤了声“竹青”。
得到满足的称呼,竹青微微点了点头,他不经意地扫了不远处的棋局一眼,黑白相间的兔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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