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顾清冷的背影,她的双脚仿佛被冷冰所冻住。
这样的严冷蔓延全身,她无法转动。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对司顾而言,不过是陌生人。
现在她无论说什么,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更受伤。
砰!
看着司府已经关上的大门,她的唇角扬起一抹无比苦涩的弧度。
他还活着就好……
阿菁黯然垂下眼眸,转身离开。
阿菁不知道,当她失魂落魄走在回家路上时,明日她要嫁的夫君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墨黑的天气,渐渐亮出一抹鱼肚白。
一袭喜服红艳似火,绣在上面的鸳鸯栩栩如生,阿菁坐在铜镜前,正在用水粉盖住自己眼角下的青影。
这是她在山脚下的家,在补好水粉之后,阿菁起身往到屋子后的一片竹林中。
阿爹,阿娘的坟就在这片竹林中。
站在坟前,阿菁轻声道:“阿爹,阿娘,女儿本日要嫁人。嫁的人,你们必定会满足。就是龚大哥。你们放心,龚大哥会一辈子都对女儿很好的。”
阿菁朝着坟头拜了拜三,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喜乐声。
阿菁努力让自己看上往开心。
阿菁:“阿爹,阿娘,是龚大哥来接我了。”
阿菁再次回到房间内,将李大娘为她筹备的喜帕盖在头上。
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龚爵:“阿菁。”
听到龚爵微颤的声音,她抿了抿盖在喜帕鲜红欲滴唇。
龚爵将她背了起来。
她听到龚爵说:“阿菁,我会用尽我这一生来爱你。”
按照镇上的规矩,龚爵将阿菁背进喜轿中,他则是坐在马上,一同回龚家。
山林间,喜乐声不断。
昨日,她一宿未睡。
花轿内,她正筹备闭目养神,忽然提到尖啼声。
哐当!
喜乐声消散不见。
她在花轿内失往平衡。
下一瞬,阿菁只觉自己连同花轿重重摔在了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
阿菁摘下盖在她头上的喜帕。
就在阿菁筹备掀开轿帘时,她愕然看到穿着喜服满头是血的龚爵进到轿中。
阿菁:“龚大哥!”
龚爵:“阿菁!山体塌方了!跟我走!”
塌方?
昨夜未曾下过雨,这山体为何会塌方?
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龚爵额头上的血触目惊心。
阿菁:“龚大哥,我们走!”
在她的扶持下,他们两人离开花轿,然而塌方还在持续。
不断有巨石滑落而下。
成亲的队伍早就已经散往。
龚爵紧握住她的手:“阿菁,快走!”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朝着他们而来。
不好!
这一瞬间,看向掉落而下的巨石,龚爵不由想起,之前他在河边对司顾说的话。
他对司顾说,他会用自己的命来掩护阿菁。
就像现在这样……
即便是有万般不舍,龚爵转而松开他紧握住阿菁的手,猛地一把将阿菁推开。
阿菁:“龚大哥!”
轰隆!
一块情势寺庙铜钟般的巨石砸在了龚爵身上。
被龚爵一把猛地推远,阿菁跌坐在地上。
阿菁:“不!”
阿菁瞪大眼睛,俨然不敢信任创造在自己眼前这样一起。
不断有石块从山上滑落。
龚爵:“阿菁,快!”
龚爵:“阿菁快走!”
然而阿菁根本不听龚爵的话,朝着龚爵而往。
阿菁满眼是泪。
双手不断发抖。
阿菁:“龚大哥,你撑住。我现在就把这石头搬开。”
殷红的鲜血不断从龚爵口中溢出。
阿菁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搬得开这石块。
即便是搬开……
他的五脏恐怕已经碎掉。
龚爵艰巨地抬手抚上阿菁写满胆怯的脸庞。
龚爵:“阿菁,别哭。实在……”
阿菁打断龚爵的话。
阿菁:“龚大哥,你会好起来的。你今天还要娶我!”
阿菁:“龚大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胸口不断传来剧痛。
有断骨*了他的肺中,他连呼吸都变得费劲。
大石压在他胸口,阿菁诧然看到,龚爵艰巨地伸手往捡,刚才情急间,从龚爵身上掉落的竹扇。
这是阿菁送给他的第一把扇子。
龚爵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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